夏暖心撒嬌道,夜雲天讓她嫁給司徒淵,她就偏不,氣死他都是好的。
現在只要纏着爹爹去皇上身邊請旨解除她和司徒淵的婚事,到時候聖旨一下,也怪不得她了。
“胡說八道,女大當婚,老子可不想養你一輩子。”
夏勻面上不悅,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兒。
他這一生有兩個兒子,這女兒就這麼一個,當然好好好疼愛。
“爹爹,我就不要嫁給司徒淵嘛。”
夏暖心小臉委屈巴巴的,一副欲要哭出的模樣。
夏勻看的尤爲心疼,思來想去,以前是想將他們撮合在一起。
但最近親事將近,他仔細的打探了下靖王府的側妃們,發現這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倒不是怕自家女兒過去被人欺負受委屈什麼的,他這女兒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但過去心裡添堵他也是捨不得的。
心一橫,道:“好,老夫也覺得這樣不妥,你等等,爹爹現在就去摘哦皇上。”
天下誰最寵女兒?恐怕就這夏勻莫屬了。
一聽夏勻這麼說,夏暖心心裡瞬間樂了。
看着夏勻氣鼓鼓的背影,她吹了一個口哨,這模樣看的流素心顫。
表示從來不知道自家小姐還有這麼滑稽的一面。
“小姐,你爲什麼不想嫁給靖王呢,靖王人不是很好的嗎?”
剛接觸了兩天,這流素自然有些你弄不懂夏暖心的心思。
“他好,天下就沒好男人了。”
夏暖心不以爲然的撇撇嘴,一個種豬,你能指望他好到什麼程度。
流素果斷不說話了,表示這拔辣的性格,真不知道……
“走吧,別悶着了,我帶你出去玩。”
說着,夏暖心鑽進屋子裡,倒騰了半天,出來的時候流素完全傻眼了。
眼前這英俊的小男兒是誰?是她的小姐嗎?
看一身白衣男裝,頭髮高高豎起,若不是身子有些嬌小,一定是個身材挺拔的大好男兒。
她終於明白,這些年關於夏三小姐的傳言少是什麼原因了。
因爲她從來不曾以這面目示人。
出行都是男兒裝,自然沒人知道這夏三小姐是什麼樣子的。
“小姐,你這樣出去?”
流素不敢相信,在第一次見到夏暖心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是個作風大膽的女子。
對於她深居簡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悶過來的。
“換上,我們去二哥的軍營玩。”
說完就直接扔給流素一套男裝。
便宜爹已經去了宮裡,想來今晚就要下旨取消婚約了,也就是說明天她不用成親了。
如此情況,自然要好好玩一玩,慶祝一下繼續單身。
看着她如此執拗的眼神,流素很是麻利的換上衣服。
她們很是大方的出去了。
將軍府已經對此見怪不怪,這流素更是眉頭深鎖。
感情這小姐還是慣犯,守門都懶的攔她了、
“小姐,你經常這樣出來麼?”
聽流素這麼問。
夏暖心淡淡一笑,道:“也不是經常,一個月總能有那麼幾次不方便吧。”
她說的自然,但流素聽的卻是膛目結舌。
一個月幾次,還說不是經常。
對於凡間一個大家閨秀來說,這樣的出門真的是太頻繁了好不?
“老爺不會管你麼?”
在來凡間的時候,流素有惡補凡間的各種知識。
對於凡間的認識,家教基本都很嚴格,對於沒出閣的少女,都是在家學女紅啥的。
夏暖心微微一笑,道:“管我什麼,怕我出去風花雪月不成?”
流素徹底風中凌亂了。
誰能告訴她,這小姐是不是凡間長歪了。
頭上好大一羣烏鴉飛過,表示不知所云。
這流素就不知道了,夏家在楚夏是世代將軍。
拿劍的哪裡懂那些繡花針的活兒,於是乎,他們家的女兒都被教育成女漢子。
……
來到軍營,夏暖心直接去了主軍帳,一看到自己的二哥就直接撲了上去。
“二哥,我來看你了。”
她的動作只麻利,流素還沒看清楚就見她撲進一個男人的懷抱。
“暖心來了。”
少年主帥大概是在二十來歲的樣子。
雙手直接托住夏暖心腋下一擡手,暖心整個人都被他託去上空一揮。
“二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對着動作,夏暖心的二哥夏薄顯然是習慣性的動作。
而夏暖心似乎並不排斥,臉上雖然有些不滿,但看的出她很開心。
似乎,經常來這裡玩耍。
“哼,我還以爲你明天成親了,以後再也沒時間來我這裡了!”
夏薄抱怨的話,顯然是酸溜溜的語氣。
夏暖心眉眼彎彎一笑。
“明天不用成親了,所以就來找二哥了。”
她說的輕鬆,這夏薄卻是一愣。
“怎麼回事?”
他這個妹妹從小心思就別出心裁,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節奏。
對於司徒淵,其實要說夏家誰最滿意司徒淵的話。
那就只有夏薄了,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年主帥,但和司徒淵的關係卻非常好。
這夏家也就他最贊同夏暖心嫁給司徒淵。
眼下她輕飄飄的一句,讓他諸多疑惑。
夏暖心微微一笑,“自然是人家王爺看不上我。”
他這麼一說,這夏薄就更加不解了。
昨天他們才見過,不是還誇暖心長的美,知書達理什麼的嗎?
自然,這司徒淵口中的知書達理自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一直在軍營好幾天不回去,自然不曉得夏暖心和司徒淵鬧的那些笑話。
“看不上你?”
夏薄的語氣滿是質疑,看着她的眼神明顯在說,‘你就瞎掰吧,別以爲我不知道。’
夏暖心聳聳肩,道:“說了看不上就看不上,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去玩。”
說着已經不管夏薄的臉色出了帳篷。
流素緊緊跟隨夏暖心的腳步。
“走,騎馬去。”
說着拉起流素一起朝馬厥而去。
對於在寒音宮的一切遭遇早就拋到腦後,她這個人就是這樣。
不記仇,不管什麼事兒,在她心上過一遍,對於那些不好的她是記都懶的記。
可見她怕麻煩到什麼程度,就連心裡去承受都懶的很。
看守馬厥的守衛牽出了她最喜歡的馬,另外一匹給了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