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兄此言差矣,康兄剛纔曾經大展神威確實不假,可是康兄可曾想過,若沒有黃兄的幻術困住這幾人,康兄還有機會大展神威嗎?”
衆人再轉頭望去時,地發現發話之人並非六人中的某位,而是與那瘦削漢子同夥的另外一位修士,而此時那瘦削修士亦微微一笑道:
“多謝師兄誇獎了,黃某隻是略施小計,這些手段自是不值一提。”
“黃兄,你這麼說就太謙虛了,若沒有你的這些小手段,我們不要說能不能繳獲這些物品了,恐怕能不能留下這些人都是個問題,甚至我們當中的某些人,極有可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後這些斜着眼睛瞟了康姓壯漢一眼道:
“康兄,你認爲我說在不在理?”
那何姓修士此時勢單力孤,雖有心爭辯一番,但一想到爭奪的兩方都是三五成羣,唯有忍下這口氣,沒有吭聲。
林華饒有興趣的看着爭得面紅耳赤的七人,心中冷笑不已,烏合之衆,這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在一番熙熙攘攘之後,衆人終於拿出了一個方案,身材瘦削的黃姓修士,與膀大腰圓的康姓修士一人獲得一枚令牌。
做爲補償,兩人各掏出六百靈石,補償給沒有得到令牌的四人,由於衆人在進入試煉之地前早就被掏幹了腰包,自然不可能拿出什麼大筆靈石,只有個百八十顆的就不錯了。
當然了,這些靈石是做爲戰鬥時補充靈力的,自然也不能拿出來,所以只能先掛帳,記着,待從血色試煉之地出去後,再行補償。
餘下的四人自然不會接受這個方案,又是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康、黃兩人各拿出一些法器及繳獲的物品,押給了這四人。
一場鬧劇結束後,衆人終於又回到了正題上,最後莊逸澤提出,還是需要去聚合點匯合,能有一個人來匯合,便增加一份力量,在這恐怖的地方便增加一分生機。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人多,炮灰就足夠多,死亡降臨自己頭頂的機率相對就會小一些,這種想法雖然很邪惡,但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人總是不由自主的這樣抉擇着。
既然有了行動計劃,下面自然開始執行了。
飛行了一天之後,夜色再次降臨,衆人不得不停止下來,一是爲了休整一下,恢復些法力,二是爲了躲避夜間到處出沒的妖獸。
在一片山岩前,衆人落下遁光,那位身材瘦削的黃姓修士走了出來,雙手連揮,數杆陣旗從其手中飛出插在了地面之上,待所有陣旗佈置好之後,他雙手掐決,然後口中輕喝一聲:
“起!”
只見那些小旗的杆一陣晃動,然後整個山岩一陣模糊之後,登時那裡就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樹林,若不全力放開神識,根本就無法察覺這裡有任何異常。
當然了,就算全力探察,也就只能感覺到有古怪,而看不破幻術下面隱藏的是什麼,又一次仔細的掃描一番幻術後,林華心中暗自點頭,好精妙的法術呀,看來只有進階築基,才能看破這種幻術。
林華雖然對這套幻陣極爲驚歎,但也並不羨慕,因爲他的儲物袋中亦有這麼一套幻術陣旗,而且正趴在靈獸袋中的白靈,它亦可以隨時布出一套不下於眼前這種威力的幻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它人則不是這麼想的,早有人與那瘦削修士攀起了關係,一頓互相吹捧。
林華五人從瘦削修士留下的入口處進入了幻陣,然後五人霸佔了一角,開始打坐恢復法力,不久後其他人亦進入幻陣,休息的休息,打坐的打坐。
夜色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天空,終於黑暗籠罩了光明,天,黑了,漫天的繁星猶如是尖錐將夜幕扎出一個又一個孔洞般,撒下柔和的光芒,令死亡之谷這處絕地蒙上一層神秘的恐怖氣息,這感覺發自人的心底,無法掩飾,從其他人不均勻的氣息中,林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種感覺。
心底暗自嘆了口氣,短短的幾天,經歷得卻太多,太多了,早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現在恐怕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把所有人驚得魂不附體吧。
“啊……”
就在林華心裡想着事情的當口,一聲慘叫遠遠的傳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從地上一躍而起。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衆人驚恐的互相望着,半晌過後,終於有人發現了一個問題,場中衆人,竟然少了一位,正是那位佈下幻陣的瘦削修士。
“鄭羽什麼時候不見了?”
莊逸澤一驚後問到,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半晌後林華緩緩言道:
“幻陣是鄭道友佈下的,他什麼時候離開自然有辦法不讓其他人知道。”
頓了頓後林華接着說道:
“剛纔那聲慘叫聲一閃即逝,有沒有哪位道友聽得夠清楚,能分辨出些什麼來。”
莊逸澤眉頭緊皺,用疑惑的口吻說道:
“林兄,難道你懷疑……”
林華微微點了一下頭,其他人亦點了點頭,郭鋒冷冷的開口道:
“去看看,自然知道結果。”
十數人駕起遁光便欲離開此處,結果所有人鬱悶的發現,這陣旗所佈之幻術,除了遮掩功能外,竟然還有阻敵的效果,而且是是雙向阻擋的。
無奈之下,衆人祭起法器,幾下便將這幻陣破除了,看到插在地面的四杆陣旗一陣搖晃,隨後旗杆、旗面上燃起熊熊的火焰,瞬間就燒成了灰,林華心中暗歎,好精妙的東西呀,就這樣毀了,實在可惜。
其他人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感慨,幻術一破,立刻駕起遁光,直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片刻後衆人就來至一處空曠之地,藉着月光,衆人遠遠的即見一道黑影沒入後面的叢林之中,然後就不見了蹤跡,而地面上卻躺着一個身影。
從服飾外形上分辨,林華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那黃姓修士,其他人的眼力也不差,衆人一驚,立刻遁光一疾。
呼吸間,所有人就飛至那人影上空,那人趴俯在地面之上,氣息全無,莊逸澤面色一沉,雖然從身形衣飾上可以判斷出這人是誰,但他似乎還是不能相信一般,衣袖一揮,便打出一道風縛術,將那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啊!”
莊玲及蝶兒兩女一驚,捂住了嘴巴。
只見翻過身來的那人,已經不成了人形,臉上鼻子、眼睛都不見了蹤跡,嘴巴撕裂着,數顆血淋淋的牙齒露在外面,早已經認不出面目了。
死者的心口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裡面空空如也,心臟早已不見了蹤跡,死狀極慘。
莊逸澤只看了兩眼,目中露出不忍之意,然後便將頭偏了過去,喘了口粗氣後嘆道:
“黃道友就這麼殞落了,唉!”
林華落下遁光,走至死屍身旁,打出一道法術,將屍體翻了過來,瞧瞧後背,然後又將屍體再翻轉過來,仔細觀察片刻,眼中露出一縷疑色。
其他修士見此情景,亦紛紛落到地面,莫古行上前來問道:
“林兄,有何發現。”
林華這時正用兩根手指,從屍體上拈起一絲毛髮,然後遞到莫古的面前道:
“莫兄,可能看出,這是什麼妖獸的毛髮?”
莫古接過那根毛髮,仔細的觀察着,然後用鼻子聞了聞,又用舌尖輕舐一下,最後肯定的點點頭道:
“雖然無法判斷準確的種類,但我可以肯定這是狼類妖獸的毛髮。”
其他人對莫古這個妖獸專家的判斷自然沒有異議,其中一人搖頭嘆道:
“黃道友看來是被妖狼偷襲的,所以才死得如此之慘。”
“是啊,黃道友這大半夜的跑出來幹什麼呢?”
“也許是發現了什麼情況,所以纔出來的。”
“大家都在一起,我們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黃道友會發現什麼呢?”
“幻陣是黃道友佈下的,別人發現不了什麼情況,不代表黃兄也發現不了。”
“就算如此,黃兄難道不知道此處危險重重,單獨行動很危險嘛。”
“這個……”
“也許,黃兄只是出來透透氣的,或者是想隨便走走。”
“嗨!說這些已然沒有了意義,收拾一下黃兄的遺物吧,那枚令牌怎麼處置,還是頗爲難辦哪。”
莊逸澤聽着衆人越扯越沒邊,及時的發話阻止了沒有意義的繼續討論。
其他人聽到莊逸澤忽然提到令牌,心中不禁一凜,黃姓修士的那名同伴則默不做聲的走上前去,伸手摘下掛在黃姓修士腰間的儲物袋,然後一道靈力注入其中,便打開了那隻儲物袋,並將神識探入其中。
“咦?”
就在衆人等着這位把令牌取出的時候,他卻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滿臉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其他人一驚,早有幾人圍了上去。
“蔣兄,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道友,令牌呢?”
“不會是……”
祝全體從事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道友們五一勞動節快樂!
說句實話,現在越來越分不清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界限了,比如貧道是搞技術的,越來越象在幹體力活,賺得就比民工多一點,還不如轉行去幹瓦匠,木匠得了,賺得反而還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