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修煉的壓力!
武小公主只在鎮遠關待了一日,震懾住將軍殿內衆武官,任命老將吳榮接管鎮遠關的守備,並未花多少時間。
反而是葉晨和嚴寒帶兵前去抄家,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一日時間足足抄了十多處武官的宅院,查封了大批財物,用來獎賞士卒,提振士氣。若不是武小公主急着趕路,他們恐怕能將鎮遠關抄個底朝天。
在大筆財物的刺激下,鎮遠關二千士卒的士氣果然大振,大批的民夫也徵調去搬運滾木巨石,輔助守城。鎮遠關內沉悶沮喪的氣氛,被一掃而光。
在落日之後。
武小公主、葉晨一行四人趁着夜幕,出了武國的鎮遠關。
“出了鎮遠關便是黑水原!這裡是武寧兩國的戰場,地勢開闊,至少經歷了數百年的戰火,戾氣極重,甚至傳聞有戰魂出現。此外,還有馬賊們肆虐,山寇要塞,亂軍、叛軍盤踞,數百里內荒無一片,並無耕地。”
鎮遠關外的一望無際的黑水原上,四人看見一座座燈火通明的營寨,還有輕騎兵在原野四處遊曳,以防偷襲。
“快看,寧國軍隊的大營!”
“看這營寨的數量,恐怕有五六千以上的軍卒,駐紮在這裡。這是要準備攻打鎮遠關!”
“公主,走吧!這些兵力一時還攻不下鎮遠關。有吳老將軍鎮守,穩重老成,鎮遠關的守備出不來大錯。”
衛萱玉道。
武小公主點了點頭,策馬疾奔。
雖然武國寧國兩國正在交戰,但是廣袤的邊疆上,不可能處處佈防。四名煉體中後期的武者,乘坐汗血馬,想要在夜幕之下穿越過邊境,還是很容易的。
四人避開寧國營寨,以及騎兵巡視遊曳之地,進入了黑水原。
幾乎就在武小公主等人離開的同時,鎮遠關內。
十餘快騎疾奔而來,抵達關下。
“什麼人?”
“國師鄭源親傳弟子,鄭之成!”
一個年青冷峻的聲音喊道。
城上的人慌忙將城門嘎吱打開。
鄭之成匆匆進入鎮遠關內,找守門官一詢問,發現已經武公主以及離開鎮遠關,進入了黑水原。他原先飛鴿傳書給馬如山,想要拖延住武小公主一二日,並未起到太大的作用。
“她的目的地不是鎮遠關,去黑水原作什麼?”
鄭之成臉色微變,急忙翻開一副隨身地圖。
“過了黑水原,便是寧國。武國和寧國已經陷入惡戰,她出使寧國也改變不了大局,而且也不會在夜裡進入交戰之地。莫非她是奉國主之命,向其它大國求援?......但是現在這局面,誰會出兵救武國?”
鄭之成驚疑不定。
他的手指沿着地圖,穿過寧國,一直往其它國度延伸。最終,抵達一個神秘之地,這個地方在這幅地圖上沒有任何標識。
但是鄭之成身爲國師鄭源的親傳弟子,曾經去過這個地方,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鄭之成看到這個地方,目光頓時刺痛猛縮,想到一個可能,頓時讓他渾身冰冷。
“不對,她不是去其它國度,而是要去那個地方!”
鄭之成雙目腥紅,低聲嘶吼。
“師父這段時期對武國國主的陰奉陽違,切斷了武國和金鼎仙門武氏的聯繫,放任周邊四國對武國的圍攻。如果武公主直接和師門武氏聯繫上,由仙門直接插手。恐怕師父的圖謀,要橫生變故!”
鄭之成對鄭源想要做的圖謀,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十分複雜,除了在武國奪權之外,更跟金鼎仙門內的鬥爭有直接的關係。
“必須阻止她前去那個地方!”
鄭之成一收地圖,有一條淡淡鞭痕的臉上,顯得極其陰沉。
他不耽擱,策馬獨騎出了鎮遠關。出了武國邊關之後,兇險程度大增,帶過多的人反而是累贅。反而不如他一個煉體期九層武者,獨行更爲方便。
黑水原。
四騎快馬疾奔,接近天亮時分,已經奔出一百五十里遠,深入黑水原的腹地。
四人四騎見天色已亮,便停了下來,找了一處小叢林偏僻之地歇息。
在黑水原這個情況複雜之地,白日趕路容易被馬賊、山寇、敵軍發現行蹤,跟蹤上。他們夜晚趁着天色晦暗趕路,白天找偏僻之地睡覺休息,恢復體力。
晨伏夜行,容易避開各種危險。
武小公主累了一天,找了一處乾燥的草叢,把隨馬攜帶的簡單帳篷支起來,倒頭便睡。
衛萱玉拿了水袋去附近尋找溪流水源,給四匹汗血馬喂水、吃草。
嚴寒在叢林中修煉他的刀法,一招一式,不斷地反覆修煉。枯燥無不的招式,日復一日的修煉,對他來說似乎不算什麼。
“好幾天沒睡了!......先完成今日的淬鍊再說吧!”
葉晨神情有些疲倦,他看了不遠處嚴寒一眼,暗暗佩服。
“嚴寒的意志極爲堅定,只要一有時間,幾乎都在修煉《虎躍刀法》,對其它事情很少感興趣。嚴寒前面四招的熟練程度,要比我高出很多,單攻威力極強的虎躍三連斬,成功率更是超過九成!”
“若論刻苦和堅毅,北麓書院二百多名上院學子,少有人能比得上嚴寒。嚴寒北麓書院第一的實力,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這種積累一二日不見效,但是一年二年之後,效果便明顯的看出來了。鄭之成二十歲成爲鎮國級武者,嚴寒現在十六歲,恐怕不到二十歲便能做到。”
葉晨感到很大的壓力。
葉晨背靠一棵樹,盤膝而坐,服下一片九品級的血蟒草,吞入腹內,開始了今日的淬體修煉。很快,他的身上出現一股氤氳的熱氣,面色紅潤,氣血旺盛。
在血蟒草藥力的激發之下,他體內氣血濃烈早已將飽滿,氣血不斷轉化爲更爲精純的氣血精華。
他現在煉體期七層修煉完了一半,朝煉體期八層全力衝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武小公主正在睡覺,迷糊之中,她猛然聽到耳邊傳來凌烈的刀氣破空聲,頓時被驚醒。
她掀開帳篷,往外一看,只見不遠處叢林之中,嚴寒正在修煉刀法,刀光之中赫然迸射出淡淡的刀氣,這是煉體期七層才能釋放出來的刀氣。
“嚴寒什麼時候突破煉體期七層了?!”
武小公主一驚,轉頭朝衛萱玉問道,“我睡了多久?”
“凌香公主,你睡了兩個時辰。現在還沒有到正午,吃點東西吧,等下再休息。我們晚上落日之後纔出發趕路。”
衛萱玉正在打坐修煉,睜開眼睛道。她似乎猜到了武小公主的疑惑,“嚴寒師兄修煉到煉體期六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停滯在六層好幾個月,今日突破到了煉體期七層並不奇怪。葉晨的修煉比嚴寒師兄還快,已經煉體期七層多,恐怕離煉體八層也不遠了,真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現在只有我最弱,還在煉體期六層。”
衛萱玉淡淡苦笑。其實她在北麓書院也不算弱,只是跟嚴寒和葉晨兩名更強的武者比起來,要差了許多。煉體期六層到煉體期七層是一個坎,邁過去實力截然不同。
“他們修煉這麼快?”
武凌香公主露出驚訝之色,目光復雜的看向稍遠處一棵樹下,正在閉目淬體修煉,一片氤氳熱氣之中葉晨。葉晨的氣血一日比一日濃烈旺盛,她幾乎可以感覺的到。
她兩年前從北麓書院畢業是煉體期六層,現在已經煉體期七層,她一直以爲自己的修煉已經非常快,武國內罕有人能及。但是這些天才發現,北麓書院的學子之中,比她厲害的強者大有人在。只是睡了兩個時辰,嚴寒便已經煉體期七層。說不定再過幾天她一覺醒來,發現葉晨已經煉體期八層。
“不休息了,我修煉三四個時辰。我們今晚上穿過黑水原!這裡兵荒馬亂,四處有馬賊出沒,不能久留。”
武小公主抿着嘴脣,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