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門弟子的一陣恭送聲中,天丹老祖白龍尊者的雲團升起,載着葉凌,往星巖羣島深處飛去。
“咱們去火巖島!”天丹老祖的目光一凝,似乎下定了決心,緩緩的道:“此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爲外人道也。”
葉凌吃了一驚,終於明白了老祖爲何單單帶他一人前來,原來涉及到被困在火巖島火山洞的炎龍妖尊!那可是老祖的妖修師弟,如何處置炎龍妖尊,天丹老祖自然不願被旁人知曉,而帶他前來,足以說明老祖對他寄予了莫大的信任。
“是!弟子明白。”葉凌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指明瞭火巖島的方位,詳細的向老祖說了上回取火鳳妖花,見到炎龍妖尊被鎖在火山洞中小島的景象。
天丹老祖白龍尊者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追憶着什麼,雲團法器很快就飄過了數千裡的路途,出現在火巖島上空。
自從東海妖禽大敗,從星巖羣島倉皇撤走後,火巖島上了無生機,連一隻飛禽走獸的痕跡都看不到了,就好像是佇立在海中的一座死火山。
天丹老祖命葉凌留在雲團上,靜觀其變,還給他留下一塊刻有云團的玉簡,叮囑道:“倘若我勸說不動炎龍師弟,不幸戰死,你立刻捏碎這塊玉簡,雲團自會帶你飛回黃沙嶼,知會幽月仙子,由她守護天丹仙門弟子,謹防東海妖修藉機捲土重來!”
葉凌見老祖心意已決,默然的點頭而應,收好了玉簡。
等到雲團逐漸飄蕩下來,離着火巖島的火山口還有數百丈的距離,猛聽得火山洞中響徹了一陣清越的龍吟聲,升騰起了通身流焰的龍魂虛影!
天丹老祖早已料到炎龍會虛張聲勢,只是引袖一拂,輕描淡寫的揮散了龍魂帶起的虛火,頗爲感慨的道:“師弟!愚兄來遲,讓你受苦了!”
炎龍的龍魂虛影在沉降下去的一瞬,同樣看到了一身白袍,上繡銀線鑲邊,雕有龍紋的白龍尊者,清越的龍吟登時化作了深深的嘆息。
“百年不見,師兄風采如昔,還穿着這一身龍紋白袍,誠可嘆也!而我被困在自個兒的領地,徒惹師兄笑話。你來了,說明血雀老兒敗了!哈哈,東海妖禽一族佔了我的地盤,遭此敗績,報應,報應啊!”
火山洞中,炎龍尊者暴烈而又沙啞的聲音迴盪,震得整個火巖島山石滾落,火霧騰騰。
葉凌對炎龍尊者的脾氣,早已見怪不怪了,被妖聖下令關押在了這裡,更是讓炎龍的脾氣變的暴烈,彷彿血雀子敗的越慘,它就越高興!
葉凌趴在雲團邊上,往下俯望,只見天丹老祖並沒有祭出法寶和護體防身,反倒是手捻鬚髯,獨自一人御空而行,飛進了火山洞中。
炎龍妖尊陡然間衝散了洞底的火霧,現出了龐大的法身,厲聲高叫道:“師兄!你我修道殊途,早已各爲其主!你冒然下來,難道不怕我就此斬殺於你?”
白龍尊者苦笑道:“師弟莫要疑心,我那葉小徒,已然把這裡的一切,都稟報給了我。你我師兄弟一場,情分尚存,事到如今,又何必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