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武道聚會不在省會舉辦的緣故,在開幕式的前一天,便要準備出發了。
令林軒有些意外的是,出發當天,朱天豪及朱子丹都沒有來。
聽朱正國解釋說,朱子丹因爲上次被林軒狂揍,四肢盡廢,直到現在仍舊沒有完全恢復,還可憐巴巴躺在醫院裡。
而朱天豪因爲氣憤那天朱正國的舉動,所以便也賭氣似的不肯來。
所以到了最後,朱家嫡系中只有朱正國等一衆人蔘加。
朱天豪雖然不想去參加,但朱家旁系仍舊有不少,最後足足開了十幾輛車的車隊。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朝幾百公里外的臨州市進發。
而在出省會邊境時,天陽道人也早已在那裡等候,一起上了車。
在其中一輛黑色豪華商務車內,坐着幾人。
分別是朱正國一家三人,以及林軒,還有中途上車的天陽道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名叫郭師傅的中年男子,坐在副駕駛上。
這位郭師傅,正是朱家從西南地區請來的高手。
不過此人生性孤僻,不善言辭,主動要求坐在最前面的副駕駛,沒有辦法之下,朱正國也只好答應。
“中原豫省武道聚會每三年舉辦一次,舉辦的位置都在臨州市裡的東野鎮。”天陽道人介紹道“這個東野鎮,處於兩省交界,同時也是四五個市的交界,屬於三不管地帶,當地民風相當彪悍,每年都會舉辦不下十場的摔跤武鬥比賽。”
“雖然東野鎮的摔跤比賽,相比於咱們中原的武道聚會,算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卻是熱鬧非凡。”
說到這,在旁的朱正國露出一片嚮往的神情,接過話道“東野鎮十里八鄉,足足近百個大小村落,數萬人聚集在一起,舉行摔跤比賽,期間還有不少好玩的娛樂活動,也算是豫省不錯的旅遊勝地!”
“咱們這一次的武道聚會,正是藉着他們舉辦摔跤比賽的時期,偷偷舉行的。在這期間,基本上豫省乃至於臨近省市的勢力和家族,都會派人過來,甚至勢力的帶頭人,以及家族的掌舵者都會親自參加。”
林軒聽着他人的介紹,淡淡點點頭,道“看來這一次的武道聚會,還是挺熱鬧的。”
“沒錯。”朱正國笑道。
一個多小時後,車隊進入了臨州市的地界。
感知力敏銳的林軒,立即便感覺到,臨州市的氛圍明顯和省會有所區別。
臨州市雖然靠近省會,但卻明顯落後,經濟不是很發達,從道路兩旁的建築就能感覺到,臨州市比豫省省會要落後好幾年。
至於接着到的東野鎮,沿路經過的村莊,倒是和之前的小綠村差不多。
不過如今的小綠村,經過林軒的開發後,早就已經煥然一新,甚至比普通的鄉鎮,發展得都還要好,自然是東野鎮比不上的。
像朱家這樣的大家族,在東野鎮自然有屬於自己的根據地。
一排長龍般的車隊,開到了一棟五層高的豪華別墅樓前。
這座別墅與周圍落後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豪華別墅門口,早有一羣人在恭敬等候。
“家主,你們終於來了啊!”其中一位老者,連忙帶領一羣人上前道。
朱正國不苟言笑,淡淡點了點頭。
他指了指身旁的林軒,介紹道“這位就是江海省來的林大師。”
衆人聞言,紛紛側目。
當他們看到朱正國介紹的林大師,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時,不約而同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們早在幾天前,便得知糾纏家主半年之久的怪病,在一位林大師的救治下,恢復了正常。
在他們看來,能夠治療家主這種怪病的,顯然就是江海省的哪位老傢伙。
可是如今看來,現實儼然有些出人意料。
對方非但不是什麼老傢伙,反倒年輕得很,甚至比大少爺朱雲濤,看上去還要年輕幾分。
若不是家主朱正國在旁邊介紹,這羣人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相貌不是很出衆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林大師。
“林大師,久仰大名!”那位老者雖然心中詫異,但仍立即上前,恭敬朝林軒道。
“老伯不用這麼客氣,以後叫我林軒就可以了。”林軒淡淡道。
站在老者身後的那羣人,也紛紛肅然起敬,一雙熱切的目光投向林軒。
在朱正國的介紹中,林軒也得知這位老者是朱家一個旁系的代表,在家族內也比較有威望。
大家都叫他朱老伯。
“大名鼎鼎的林大師,能跟隨我們朱家一起,來到東野鎮,實在是我們的榮幸啊!”朱老伯感慨的同時,也在偷偷打量着林軒,彷彿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朱老伯說笑了。”林軒微微一笑說道。
這時,朱老伯又看到站在林軒旁邊,略微有些尷尬的天陽道人,立即熱切的走了過去。
“天陽道人,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啊!”朱老伯對天陽道人的態度,明顯要比林軒好。
主要也是因爲,朱老伯只知道這位年輕的林大師,治好了家主的怪病,對於其他則一概不知。
而天陽道人,朱老伯就熟悉多了。
對方可是豫省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輩分又高於大多數人,即便是那些古武家族的家主,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氣氣的,將其視爲座上賓。
朱老伯心裡自然而然的認爲,天陽道人的分量,肯定是比那個所謂的林大師要重的。
朱正國也感覺到朱老伯態度的轉變,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輕輕哼了一聲,提醒朱老伯道“朱老伯,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朱老伯聽聞,頓時反應過來,額頭冒出一絲冷汗,立即恭請衆人進入別墅。
別墅大廳內,朱正國一家三人,天陽道人,以及林軒,坐在沙發上,其餘人只能在旁恭敬的站着。
越是大家族,等級制度就越森嚴。
哪怕朱老伯在朱家的輩分,比朱正國還要高,但身爲旁系的他,在嫡系這幾人面前,也還得畢恭畢敬。
說是規矩,其實衆人也都習慣了。
在華夏,這也早已見慣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