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面對如此場景,我甚至覺得好笑和滑稽,我們幾個,竟然誤打誤撞,幹到了海猿部落的老巢裡面,只是,我也是沒有想到,偏偏如此歪打正着,我們似乎成爲了整個海原部落的公敵,這可不是我想遇見的啊。
我心裡有些苦澀,若不是那頭海猿在沙子底下,埋伏我,繼而還要將我當做他的獵物的話,我也不會取了他的性命,此時,再看看這些海猿,心裡也是狠了下來。
如果真的對上,我自然是不會留手。
即便,是要面對整個海猿部落,我的眉頭,亦不會眨一下。
這是對於自己的自信,同時,也是一種決然。
也就在我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那海猿之中,忽地,傳出了許多**之音,海猿部落全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而後,從那些海猿成員之中,走出來一個手持骨杖的海猿,這海猿頭戴某種王冠,似乎是這些海猿的首領,這海猿大步向前,走到了我們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嘴裡高喊着我們無法聽到的字符。
“他在說什麼?”沙加道。
“媽的,誰知道這個猴子在鬼叫什麼。”雷麟接道。
此時,我們可真是有些鬱悶,這頭看起來很有威望的海猿,喋喋不休地說着,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心裡一動,說道:“他不會是在問我們身上爲什麼有他們同類的血液味道吧?”
不過,此話一出口,我也是覺得有些寡味。
事已至此,再說其他,也是虛言罷了。
如果,真的和海猿部落開戰的話,我們也不會畏懼。面對這些憤怒的海猿,我們根本不會過多在乎,幾乎就是秒殺的程度,但是,我們畢竟不是濫殺之輩,如今,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媽的,要動手,就動手,別以爲我們怕了他們。”雷麟怒道。
我搖了搖頭,道:“現在,他們還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這件事,根本沒有對錯,那死去的海猿爲了捕食,是生存的本能,我殺了他,也是自保,我們都沒錯,如今,這海猿部落質問我們,也是情理之中。”
沙加點了點頭,道:“算了,這些海猿幾乎沒有什麼修爲,我們也沒有必要生事,避開這裡,繞開吧,換一條路繼續行進。”
我覺得沙加的提議不錯,畢竟,若是真的跟海猿部落對上的話,那麼,倒黴的,肯定不是我們,而是那海猿部落,搞不好,這海猿部落,還會被我們所滅族,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我不想把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即便,如今,我們也沒有什麼可挽回的。
哥幾個便是換了一個方向,繞開了海猿部落,那些看起來很是暴怒的海猿們,也是沒有追擊而來,似乎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了,在海水裡面,我有着一些經歷,可以依循。
那個說着不知名語言的海猿,似乎是這海猿部落的王,像這種水裡面的種族,大都是如此,有一個王的存在,還有一個先知。
先知的地位,要勝過王,這是公認的。
之前,我跟雷麟遇到的雷鰲一族,便是如此。
像是魚人族裡面,也是這般,會有王與先知之分。這沒有什麼可以稱讚的,幾乎成爲了某種生存的定律,這般隨意地說着,我們已經是飛快地遠離了海猿部落,雷麟憤憤不平,道:“媽的,那些傢伙,還算知道柿子軟硬,要是真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搶來捏一捏的話,現在,倒黴的,就該是他們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沒有必要耿耿於懷。”
對於海猿部落的事情,我只會是當做一個有些微妙的下插曲罷了,沒有起大的衝突,對我們,對於海猿部落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畢竟,如果開戰的話,倒下去的一方,絕對不會是我們,倒黴的,鐵定是海猿部落。
……
在海水裡行進的速度,稍稍受到了一些阻礙,隨着我們越來越深入的緣故,遭遇的,不再是普通的生靈,就是各種各樣的海獸,也是多了起來,其中,不乏實力超然的存在。
“這附近,似乎海獸一下子多了起來,而且,生存也更爲的微妙了,沒有一定的實力,弱的海獸,根本無法在這一塊海域生活下去,我們一路過來,見到了不少的廝殺,堪稱血腥。”沙加說道。
沙加的話,沒錯,這一路上,我們見到了海獸之間的廝殺,極爲血腥,隔着老遠的距離,便是能夠感應到海水裡面的血腥之味,一些實力低微的海獸,根本不會選擇這裡作爲自己的生存樂園,而我們如今,卻是要繼續深入,可以預見,一定會見到更爲超然的存在。
海獸的數量很多,大都體型很熟龐大,有一些,顯得極爲怪異,甚至還有劇毒。
這一天,我們就遭遇到了一頭長着獨眼的海蛇,這海蛇的眼睛,很大,幾乎佔據了頭顱,五分之四的面積,更令我們稱奇的是,這獨眼巨蛇的嘴巴,竟然不是長在頭顱之上,而是長在腹部,這着實有些怪異,令我們感到新鮮。
“嘿,這個傢伙,長得也太怪了。”雷麟道。
這條獨眼巨蛇,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爲,不過,對我們而言,還是不夠看,他選擇我們作爲食物,這是最爲不明智的選擇,如今,對上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留手。
這樣的巨蛇,我們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
雷麟話音剛落,那獨眼巨蛇,也是開始行動了,巨大的身軀,裹挾着龐大無法形容的水壓,對着我們幾個,便是無情地籠罩而來,此時,在那獨眼巨蛇的獨眼之中,滿是看待獵物的兇光,似乎,在他的眼中,我們幾個,已經是他的食物了。
“我陪你玩!”雷麟沉喝一聲,身子掠動過去,一道雷電之力打出,順着激盪的水流,涌了過去,幾乎眨眼間,那獨眼巨蛇的身上,便是傳來了一股十分刺鼻的焦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