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老婆子那裡的時候,老婆子並沒有在草房子裡面,我跟嶽倫在草房子底層轉了幾圈,也沒有什麼發現,驀地,我想到了草房子的第二層, 老婆子不會是去了第二層吧?
“老婆子,不在這裡。”嶽倫低聲道。
廚房的拐角處,就是臺階,整個臺階,呈螺旋式,都是用竹子做成的。
我向臺階之上看去,老婆子真的有可能在這上面嗎?
“咔噠!”
正當我和嶽倫站在原地思慮的時候,窗子外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我連忙轉過頭看去,只見一道黃色的影子,飛速地竄了過去,擺在窗前的一個陶罐,搖晃着掉下了窗臺,由於那黃色影子,太過迅疾,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我看向嶽倫道:“你看清了嗎?我剛纔沒注意那邊。”
嶽倫臉露凝色,微微衝我點了點頭,道:“看清了,應該是一隻山貓。”
“山貓?”
“怎麼了?”嶽倫一臉凝重地看着我道。
“沒準兒,這個山貓,也是來監視我們的。”我如是說。
“靠,這他奶奶的,有病吧。”嶽倫叫了一聲,就要邁開步子,衝上臺階,到第二層的空間去看看,“我們去第二層,老婆子應該不在這裡,再說了,如果剛纔那個山貓也是來監視的,那麼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了,那還顧忌什麼?我們現在就去二樓看看。”
其實我也不明白,老婆子這麼做究竟是何意,但是這讓我們都感到了深深的危機,嶽倫提議去二層查看,我自然心裡有阻礙,但是我也沒攔住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跟着嶽倫就上了臺階,準備上二樓一探究竟。
老婆子從來沒有跟我們提過第二層空間有着什麼,似乎,根本沒有跟我們說起第二層的打算。
我摸着臺階邊上的竹子護欄,這竹子的表層,都被磨得十分圓潤了,看得出來,老婆子應該經常在底層與第二層來回活動,只不過,自從我跟嶽倫來了之後,她似乎就刻意收斂了,僅僅是昨天夜裡,她起身去過第二層一次,不過,短時間就回來了。
我心裡也是忐忑不安,萬一老婆子忍受不了我們兩個人的舉動,突然衝回來,我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邊忐忑着,一邊也對第二層裡面究竟有着什麼,心生了許多期待。
“吱!”
一隻肥大的老鼠,直接從我跟嶽倫面前飛速地竄了過去,從臺階上直接跳下了,掉到了地板上,掙扎了幾下後,沒有大礙,閃爍着一對鼠目,似乎在刻意盯着我們似的。
“媽的,這個老鼠,不會也是監視我們的吧?”嶽倫急道。
“應該是。”我根本沒看嶽倫的表情,繼續往上面走着。
等我和嶽倫趕到第二層的時候,我們兩個都被裡面存在的東西,嚇傻了。
嶽倫的身子不停地打着擺子,嘴巴想說出什麼又止住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扶着牆壁,喘氣粗氣來,這裡面的東西,實在是令人心悸,太過駭人了。
我們剛一進來,差點兒就沒站住,這裡面竟然站着若干的“人”,等到我們鎮定着心神,向這些“人”走去的時候,嶽倫纔出聲道:“這他奶奶的,都是蠟做的,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爲這都是大活人呢。”
我探出手摸了摸一個蠟人,這是一個小孩子,不到我的腰幹,摸起來的感覺,很圓潤,一點兒也不感到冰涼。
嶽倫見我撫摸蠟人的表面,嶽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也伸出手,去摸了摸他身旁的一個女性蠟人,末了後,他叫道:“我怎麼感覺,這蠟人,跟真的一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心裡也是很訝異,弄得我毛毛的,整個第二層,都是密密麻麻的蠟人,這些蠟人,表面沒有塵埃,似乎是經常有人打理,難道這些東西都是老婆子做的嗎?
“媽的,這老婆子是不是個變態?”嶽倫抱怨地叫了一聲,隨後繼續道:“做這麼多的蠟人,她要幹什麼啊?”
我沒回應他,抓住了小孩子蠟人的一條胳膊,輕輕地搖動起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小孩子的胳膊,竟然可以活動自如,如果第一時間,我沒有發現這是個蠟人的話,我肯定會將這些人像跟木偶聯繫在一起,因爲木偶有這種“活動”的能力,現在看來,就連木偶也無法跟蠟人相提並論了,木偶不可能會這般,自如地活動。
我又晃了晃小孩子蠟人的頭顱,發現小孩子的腦袋也可以做出一些角度的偏轉。
“我靠,這些蠟人,不會是真人做的吧!”嶽倫叫了出來。
我的動作也被他的話弄得僵在了半空之中,猛然間,我腦子一轉,看着嶽倫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第一時間,想要趕到草房子的人,除了我們兩個,在這之前,肯定還有別人,那個時候,那些人都去了哪裡?還記得老婆子說的話嗎?”
嶽倫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哼哼唧唧道:“她說……要我們陪她?難道,就是把我們做成蠟人?之前來到這裡的那些人……難道,都被做成了蠟人?我想在光是想想那老婆子的語氣,就覺得頭皮發麻,原來,她所說的陪她幾天,就是這個意思,我可不要被做成什麼蠟人。”
“我也不想啊,傻子纔想。”
我一邊說,一邊在蠟人羣裡面穿梭起來,這些蠟人林林總總,有村民,竟然還有飛鷹十八堡之中的羅家人,趙家人,就連扎木家的人都有,有一些,就類似於揹包客,或是探險的驢友,還有一些,竟然是之前我們遇到過的那些蠻人。
“這他奶奶的,這個老婆子,腦子裡面,到底裝的什麼啊?”嶽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哆嗦着道。
我心裡一寒,此時肯定不能再暴露出靈玉的秘密了,否則,以老婆子的手段,我真怕,這些蠟人裡面,會站着柴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