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似乎很是畏懼冬青似的,立即就要轉個方向逃走。
冬青大叱一聲“哪裡走”,拂塵就要招呼到黑霧其上。
黑霧靈巧地一躲,躲開了冬青的這一擊,冬青臉色不變,繼續用拂塵擊打着黑霧,黑霧有所感應似的,立即再閃,再次躲開。
就在此時,我感到褲兜裡有什麼東西在發熱,十分地滾燙,緊接着,淡藍色的光暈流轉而出,褲兜裡的靈玉竟然自己飛了出來,將那黑霧吸入了進去!
我大吃一驚,冬青比我更甚,似乎是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靈玉是我的底牌,現在暴露了,而冬青似乎很覬覦它,他的眼神,足以說明了一切。
冬青將拂塵收整好,冷着目光,對我喊道:“這東西,你從哪裡得到的?”
我不做答。
冬青臉色驟變,他指着我道:“這種寶物,不是你能夠染指的,你還不配。”
冬青果然要動手了,他要奪走我的靈玉。
“將靈玉交出來,你沒得選擇。”冬青見我不識相,立刻厲聲喝道。
我冷冷地看着冬青,心裡十分憤怒,當然,也有惶恐。
我知道,自己不敵冬青,可是,我不想再忍受下去。
冬青見我沒有交出靈玉的意思,直接揚起拂塵,向我打來,這一擊,似乎封閉了我所有能夠躲避的角落,我根本無法躲避,眼看着拂塵就要擊在我的胸口,鍾靈卻衝到了我的身前,冬青的那一記拂塵,也順勢打在了鍾靈的胸口。
鍾靈被擊中了,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我立即扶住鍾靈,冷目看向冬青。
“鍾靈,你沒事吧?”
鍾靈露出一個悽美的微笑,衝着我搖了搖頭,她剛要說些什麼,卻昏了過去。
“該死的,冬青,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我,哪裡還顧得上其他,憋屈在心裡的憤怒讓我爆吼一聲直直衝向了冬青。
冬青嘴角掛着不屑的冷笑,拂塵一掃,我就被掃中了,我吃痛地弓起身子,看着不斷走近我的冬青,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死吧,瞎眼小子!”冬青的腳,就要踩向我的腦袋。
我睜大了雙眼,想要躲避,卻發現身體似乎散了架一般,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了。
眼看着冬青這一腳就要踩在我的腦袋上,突然整個夜空都響徹起了龍吟聲,一頭碩大無比的白蛟,從雲霧裡現出身形,它直接吐出一道寒氣,將冬青擊飛,然後迅疾無比地抓住了我,又抓起柴伯和鍾靈,就要離開!
張墨這個時候,卻突然飛身一躍,抓住了白蛟的尾巴!
白蛟升空而起,任憑它如何甩動,就是無法將張墨甩下去。
張墨惡狠狠地嘶吼着,不停地喊道:“你別想跑,畜生,瞎眼小子,老骨頭,賤女人,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你們跑不掉的……”
“你們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們跑啊……”
嘩啦!
是破開水面的聲音,白蛟入水。
白蛟飛快地潛水,不消一會兒,它又將我們帶入了之前我曾去過的陵墓裡,陵墓裡,白蛟在廊道前停了下來,將我們放下,張墨也從龍尾上溜下,兩邊開始對峙起來。
張墨寒聲道:“我說你這瞎眼小子身上怎麼會沾染龍氣呢?原來你們果然關係非比尋常,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張墨,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何必要告訴你,受死吧。”張墨像是一個披散着亂髮的野人似的,手裡持着一把木劍,衝了過來。
白蛟登時迎了上去,與張墨相鬥起來!
此時,我能夠做的就是,保證鍾靈和柴伯的安全。
鍾靈畏懼黑狗血河流,畏懼靈玉,我不敢太過靠近她,只希望褲兜裡的靈玉不要主動傷害鍾靈,我將柴伯先拖入了沒有銅鏡的陵墓,又將鍾靈安放在水晶棺材裡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走出了陵墓,來到廊道里,看着白蛟正在與張墨激鬥不止。
二者似乎勢均力敵,一時之間,難分難解。
我能夠不被波及就不錯了,我沒打算助力,只是心中希望白蛟一定要勝過張墨,這算是我現在唯一的依仗了,剛纔沒有白蛟出現,我早就死掉了,至於鍾靈和柴伯要是落在張墨師徒的手裡,那無疑兇多吉少。
眼看着一時之間,白蛟無法壓過張墨,我心中急切非常,但又幫不上什麼忙,我折返回去,去看柴伯和鍾靈的狀況。
我剛一踏入陵墓,卻見到柴伯已經半坐了起來,正在揉着自己的額頭,顯得有些迷茫。
“柴伯?”我叫了一聲。
柴伯一見到是我,雙眼發亮,道:“阿光,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感覺,我好像睡了好久好久似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咱們現在是凶多吉少,白蛟正在和那個道士爭鬥,鍾靈被他徒弟打傷了,這裡是一處陵墓,是白蛟救了我們……”我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儘量從簡,讓柴伯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
柴伯去看了看水晶棺材裡的鐘靈,臉頓時冷了下來,他發怒了。
鍾靈畢竟是柴伯唯一的女兒,女兒,是父親的心頭肉,他怎能不怒?
“阿光,跟我走!”柴伯冷聲道。
我應了一聲,跟柴伯走出了陵墓。
跟白蛟鬥得難分難解的張墨見到柴伯甦醒過來,有些訝異,道:“哈哈,老東西,還沒死啊。”
“你都沒死,我就更不能死了。”柴伯道。
“實話告訴你,你們跑不了,我徒弟冬青會來找你們的,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找到你們,只是時間問題。”張墨語氣驟冷,眼露戾色道。
柴伯沒有多言,直接像是一頭暴怒的豹子一樣,竄了出去,我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
柴伯飛身一撲,直接抱住了張墨的大腿,死死地抱住,張墨用另外一隻腳用力地踩踏着柴伯,柴伯也不鬆手,看到柴伯如此,我也抓住了張墨的另外一隻腳。
雖然這種方法很笨,但是此時,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
“該死的,放手!”張墨語氣變得有些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