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兄……”
“快,快助易師兄一臂之力……”
這些玄真仙宗的弟子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助易木,雷麟又將易木的另外一隻眼睛,也給砸成了熊貓眼,道:“易木又如何?老子說了,照打不誤,不僅如此,老子還要教訓教訓你們這些惱人的傢伙,你叫易木是吧?那就先從你開始。”
雷麟怒喝完,便是一掌,狠狠地拍擊在了易木的丹田之上。
“啊!不,你毀了我的丹田!”易木驚叫了出來,當即又是一朵血花,噴射而出,飛快地濺射開來,這一次,雷麟有意躲避,但還是被濺射到了不少的污血,“你毀了我,我要你死……該死的……你毀了我……”
易木狀若瘋狂地掙扎着,散着頭皮,看起來,有若瘋魔一般,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魔怔當中。
丹田是修煉的根基,沒了丹田儲存道氣,便是無水之源,丹田爲池子,天地間的靈氣,便是靈引,引入池子裡,這個池子,不能是壞的,要能夠蓄積得水纔可以,不然的話,這根基不穩,談何修行?如今,雷麟雷厲風行,十分之果斷,將易木的丹田廢掉了,等同於絕了這易木的修行之路,無丹田,不修行,又談何修行?
這簡直,比直接殺了易木,還要令易木難受,還要令其無法接受。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我易木不要做一個廢人……”易木大叫道,這也是從雲端丟入低谷的常態,突然的轉變,往往令人無措,甚至無法接受,以致於想不開,易木便是如此。
雷麟做得很絕,做得夠狠,廢了易木的丹田,這易木若是沒有天大的造化,根本無法恢復自己的丹田,自然地,也就無法修行,從此便會淪爲一介庸人,泯然衆人罷了。
但是,我不會同情這種人,這種人,見的多了,也便有些麻木,此時,我都感覺自己跟一個局外人似的,甚至,內心根本沒有什麼波動,對於雷麟的做法,我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同情,也不會感到痛快,只是很平淡地去看待,去對待這個事情。
“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雷麟冷笑一聲,指了指外面站着的無數災民,道:“你看看這些災民,看看他們身上的污垢,看看他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你們這些狗屁門派的弟子,可以好吃好喝,可以到處叫囂,到處去欺壓,還可以穿着如此白淨的袍子,你們修個屁行,修個屁道,你們有道嗎?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傢伙,你們活着,便等同於死了,既然如此,我看你們,還不如去做這些災民的口糧,也算是死了做了一件好事。”
“不,不行,求求你,我不能如此死掉……給我個痛快,我不奢求什麼,殺了我,殺了我啊……”易木哭喊道,絲毫沒有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樣子,有若一個乞丐,有若一個瘋魔,但無論哪一個,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我不會絲毫的同情。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們的麻煩,先是那個叫劉豐的混混頭子,然後,又來了老的,如今,又來了你,你們有完沒完?是不是,以爲自己的門派夠大,名聲夠響亮,就以爲自己可以像是螃蟹一般,可以橫着走路了?”雷麟再次猛地跺了一下躺在地上萎靡不振的易木,繼續道:“我都決定好了,你的屍體會發揮出應有的價值的……”
“啊不!”易木驚叫道。
雷麟沒有任何的留情,便要出手,轟擊在易木的頭頂。
便在此時,外面忽然狂風大作,竟然掉下了黑色的雨滴,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是黑雨來了,快躲起來,黑雨來了……”
我心裡一驚,這便是黑雨嗎?
我跟沙加對視一眼,道:“這個黑雨,就是黑魃妖的毒液啊,這麼說,那上面,真的有黑魃妖?”
沙加道:“有沒有,不能確定,但是,這裡的眼線太多了,阿光,你想去確定,必須等到晚上,晚上,會好一些。”
這時候,那些災民紛紛躲避了起來,很快地,他們都通通不見了,那些玄真仙宗的弟子,怕被黑雨波及到自己,紛紛涌了進來,一下子,這棚子,便是有些擁擠了起來。雷麟環視了一圈,吼道:“給我滾出去!”
“這……外面可是下的黑雨,你讓我們出去,不是害死我們嗎?”一個玄真仙宗的弟子,不服氣地說道。
“嘴巴挺硬,很好,那便從你開始。”雷麟瞪了他一眼,而後,對沙加道:“沙加,你來幫我看着這個傢伙,我先把這些惱人的傢伙給扔出去。”
沙加點了點頭,便去看着易木去了。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玄真仙宗的弟子,你這麼對我,會承受玄真仙宗的怒火的,你承受不起……”那弟子不斷地後退着,很是忌憚地看着逼近的雷麟,甚至,還拔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只是,他顫抖的身軀,以及臉上驚恐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說明他的害怕,他的恐懼,以及他的不自信。
“這就是所謂的玄真仙宗的弟子嗎?簡直不堪一擊。”雷麟冷笑一聲,一拳將這個弟子,轟擊出了棚子,那些黑色的雨滴,很快便將他淋透了,那弟子怨毒地看了雷麟一眼,連忙溜走了,消失在了水汽氤氳的雨潮當中。
“還有你……你你你……你們這些人,都不能在我這裡避雨,給我滾!”雷麟喝罵道。
這些玄真仙宗的弟子還不肯離去,雷麟只得用非常手段,將他們一一打出去,將其打跑,將這些玄真仙宗的弟子趕跑之後,雷麟又是一腳,猛地踩在了易木的胸口之上,那易木本來就是受到了內傷,此時,雷麟這一腳猛地下落,易木當即從嘴裡吐出一大口血花,十分地刺目。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