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伯沒理會賓客的懷疑,目光冷冽的打量着周遭。
發現兩人如常人一般,屁事都沒有。
冷聲質問:“河神,寧川!!”
孫明急忙擺手,胡謅解釋道:“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身上有避毒的寶物,所以纔沒事。
,”避毒寶物沒有,但這種程度的毒藥在長生真經面前,完全沒效果。
屆時,目標,就只有一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泰然自若中隱隱露出得意神色的河神。
“哈哈哈哈....”河神放肆的大笑着起身,戲謔的盯着蒼伯,“沒錯,是我下的毒。”
“找死!”
蒼伯強壓住毒勁,翻手全力一掌轟了過去。
轟!河神不閃不避,擡手與蒼伯對了一掌!轟!掌力相碰,飯桌承受不住,碎裂而開。
這桌的人快速的撤開,擔心被殃及。
蒼伯被這道掌力推飛撞擊在牆上,整面牆龜裂起蛛網狀的裂紋。
河神依舊紋絲不動,這一手頓時嚇唬住了不少人。
剛剛毒發,蒼伯尚有七八成的實力,僅僅一招,就敗在了河神的手裡。
這份實力,要收拾在場任何人都是不難,見父親交手受重傷,班夜天隨即出手。
連蒼伯都不是河神的一合之敵,班夜天還沒撲騰起,就被河神隨手一巴掌煽飛。
冷冽的看着班夜天,“不堪一擊!”
踏踏踏!門外的水匪護衛被驚動,一窩蜂的涌了起來,將大廳圍的水榭不通。
蒼伯踉蹌起身,“河神,你實力是厲害,可別忘記這是誰的地盤?”
“是嗎?
呂宏揚,還杵着幹什麼?”
蒼伯臉色頓時就刷變,蒼褶目光盯着這負責護衛的頭目呂宏揚。
“全部控制起來!”
呂宏揚不敢對視蒼伯的目光,發號施令。
頃刻,一衆水匪槍頭紛紛對着這些賓客。
“你竟然背叛我?
!呂宏揚,我待你不薄啊!”
蒼伯憤恨道。
話都挑明,呂宏揚反而沒了忌憚,“在你的手裡,我一輩子就只能做一條不受重用的狗。
蒼伯,別怪我!”
蒼伯沒在理會這個叛徒,冰冷的看着河神,“河神,你以爲這樣就想吃下我蒼伯,也未免太不自量力。
我水寨還有三十萬水匪,哪怕你殺了我,你也活着離開不了。”
水寨號稱百萬大軍,就算差點,也差不了多少。
但肯定不是全數安札在水寨的,而是遍佈在翻雲郡各地。
水寨也安置不下這麼多。
“是嗎?”
只聞,外面傳來一道喊殺之聲。
烽火已經點燃。
河神‘恍然大悟’,“怎麼忘記了,我還有二十萬精兵。”
“你.....”蒼伯臉色大變,急血攻心,踉蹌兩步,“還有誰背叛了我?”
有橫江水寨這道屏障,沒有內應的話,河神的兵馬不可能攻殺的進來。
“你的好女婿!”
呂宏揚露出冷笑,“蒼伯,你真別怪我。
連你的好女婿都要背叛你,能怪的了誰?”
“明風?
怎麼可能是他?
不可能是他?”
被一招重傷的班夜天根本不信。
“不可能是他?
哈哈,班夫人,你不想想,你們班家將大權集中手裡,除了你們自家人還有誰能打開水寨大門?”
譁!賓客一陣譁然,若是這般的話,這水寨就真的變天了。
一個個鴉雀無聲,不敢觸河神的眉頭。
班夜天,面如死灰!呂宏揚說的沒錯,沒有命令,除了她這一家人,沒人能打開水寨放河神的兵馬進來。
只有可能是明風了。
他,竟然連自家人都背叛!心裡苦笑,幡然醒悟過來,或許在那個男人的心中,從來沒有當她班家是自家人吧。
白十三娘壓着滿臉懵逼的班飛進來,河神淡笑了下,“蒼伯,大勢已去。
下令讓你外面的兵馬齊械投降吧。
我答應你,繞你外孫一命。
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就這麼一個外孫。”
到了蒼伯這位置的人,怕死應該是不會太怕的。
但親人,卻是軟肋。
蒼伯終究是老了。
“真沒想到你河神還有這能耐,可我憑什麼相信你。
以你河神心狠手辣的程度,會放過我們一家,和麾下的兄弟?”
蒼伯並沒有聽河神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河神會留下他們一家人任何人的性命。
斬草除根的道理,蒼伯很明白。
“那就別怪我河神無情了。”
眼神給白十三娘示意給點顏色,如今大勢已經在手,必須考慮減少戰損的事情。
精銳兵馬可是死一個少一個。
白十三娘劍挑動,嚇的班飛驚慌失色,“外公,救我!娘,救我!”
“班家人,哪怕是死也不會皺一下眉。
好外孫,別怕。”
蒼伯依舊沒任何動容,他清楚河神是什麼樣的人物,是沒可能心慈手軟的。
哪怕投降,也未必能有個好下場。
“斷手!”
河神冷聲吩咐。
頓時蒼伯色變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河神你不要做的太絕!”
“絕的不是我,是你蒼伯。
成王敗寇,既然你都輸了,何必非得徒增殺戮。”
“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笑話。
我在水寨有三十萬兵馬,哪怕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如果真的是大勢已去,蒼伯定不會讓手下兒郎負隅頑抗。
但這些兵馬是牽制河神的唯一底牌,一旦他下令投降,就真的沒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蒼伯,放你出去看看。
我河神的二十萬精銳如何。
免得你還不死心。”
蒼伯面色狐疑,匆匆的到門口觀望一刻,繼而折返回來,心如死灰。
“夜天,去讓兒郎們投降吧。”
轉頭狠狠的盯着河神,“你可真狠啊,有這樣的強軍在手,怎麼可能會被官兵打的如此狼狽?
哈哈,幾十萬的水匪說不要就不要,就爲了接近我。
輸的不冤枉!”
駐紮水寨的兵馬都是蒼伯手裡的精兵,卻是在河神這二十萬兵馬面前節節敗退。
是人都知道,河神手裡有一隻強軍,親眼所見才知道強大到何種的程度。
在場的聽明白的不多,但還是有不少人明白這話裡面的意思。
心裡駭人河神的氣魄,這可真是豪賭了。
要是一個不慎,露出馬腳,就是蒼伯手裡的亡魂!“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來呢?
蒼伯,你是在逼我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河神並未否認。
誠如孫明分析的,犧牲幾十萬水匪,換取一個接近蒼伯機會這種事情。
對河神來說,是不能宣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