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發現王東生生氣,也就再沒有說啥,低着腦袋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走,到你去個地方。”王東生說完起身就離開。
剛走到門口鐵牛的老孃喊着要吃飯,後來王東生很有禮貌的給拒絕了。
帶着鐵牛走出好遠之後王東生掏出了一根菸衝鐵牛笑道:“兄弟,想發財不,想跟着哥發財不?”
“發財?別鬧了,你自己窮的都叮噹響,還帶我發財!”鐵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直接鄙視了王東生。
“貓了個咪的,我和你說正事呢?”王東生提了提嗓子吼道,緊接着還給了鐵牛一個掃邊退。
鐵牛疼的直跺腳,見王東生那麼認真,倒騰了一下雞窩頭認真的問道:“那你說說吧,咱發財啊?”
“種地。”王東生簡簡單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與此同時拉着鐵牛向自家的後院走去。
鐵牛有霧水,對於種地發財,這尼瑪不是在放屁嘛,稻花村家家都種地,也沒有見誰種地有出息的。
要說賺錢,那也是出去打工或者下井撈煤炭纔對,這王東生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到了後院,王東生拍了拍鐵牛的肩膀興奮的說道:“兄弟,你看,怎麼樣,夠大吧,能發財吧?”
此刻,鐵牛的眼睛都綠了,他自己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貓了個咪的,這麼大的西紅柿,是不是真的?”
“你看。”王東生見鐵牛不信,從口袋裡拿出五千百元在他的眼前搖晃,臉上不停的露出喜悅。
“臥槽,這錢是哪裡的,怎這麼多,不會是打劫來的吧?”鐵牛揉了揉眼睛,罷在原地老久。
王東生把錢放回口袋之後一把摟過鐵牛說道:“兄弟,你也看到了,以後跟着我混,我現在缺人,到時候我們轟轟烈烈的幹一場,住洋房,泡美女,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等着吧。”
“啥,住洋房,跑美女!”鐵牛無語了,雖然他自己也看到王東生把西紅柿種的很大。
可對於剛纔說的住洋房和跑美女這事情上,不敢多想,當放屁。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王東生無奈,不過想了想也是。
鐵牛沒有遠大的理想,能夠吃飽喝足這已經足夠了。
後來,鐵牛答應和王東生一起幹,但是必須要保證吃飽穿暖,別的也就再沒有啥要求了。
兩個人打定主意之後,王東生拿出家裡的鋤頭在後院就開幹了。
都是農村出來的,對於種田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兩個人,一干就幹到傍晚,後院的那一大片空地都被種成了西紅柿。
趁着鐵牛不在的時候,王東生悄悄的念着咒語,聖雨滴答滴答的流淌在空地裡。
“咦,怎麼突然下雨了?”鐵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奇的說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丫有什麼好奇的!”王東生生怕鐵牛會發現什麼,連忙解釋着。
說完王東生進屋就做飯去了。
吃飽喝足,王東生拍了拍肚子拿了個板凳和鐵牛坐在院子裡歇涼,大夏天的,兩個男人光着膀子拿着扇子,時不時還能打死幾隻蚊子。
“王東生,不好了,你幺叔出事了。”兩個人真悠閒欣賞夜空那美妙景色的時候。
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焦急的出現在了王東生面前。
“貓了個咪的,幺叔他出啥事情了?”王東生聽到幺叔兩個字,頓時就從板凳上跳了起來。
小男孩由於一路跑來,口乾舌燥,大口大口的踹着氣,嘴裡斷斷續續的回答道:“水,水,給我口水喝。”
“媽了個巴子的,你快說啊,我幺叔到底出啥事情了。”王東生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衣服狂躁到極點。
小男孩見王東生那麼狂躁,也顧不上喝水的事情,慌慌張張的回答道:“你幺叔,他,他……”
“她他麼了,你倒是說啊,快說啊!”王東生暴躁如雷,他實在是很想知道幺叔到底出啥事情了。
“你幺叔被人打了!”小男孩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大嬸的喊道。
王東生一聽,頓時傻眼了,很快,把腿就對着幺叔家的方向跑去,那速度,好比有發瘋的野牛一路狂奔。
“媽蛋,壞事情了,等等我王東生。”鐵牛見王東生跑開,踢開板凳也跟了過去。
一路狂奔到幺叔家,王東生一刻都沒有停下來,輕輕鬆鬆的連大氣都沒有踹一聲。
到了幺叔家,這才發現門口站着很多村民,大家都在議論着,幾個婦女圍成一堆指指點點,說的可盡興了,估計說的也沒有啥好話。
農村就是這樣,村裡出點小事情全村都知道,尤其的這件事情再經過婦女口之後,事情就變的更加撲朔迷離了。
“老東西,活該,這種事情也乾的出來,該打。”
“對啊,這樣的人該打,我就說呢,我家窗戶怎麼老是有個洞,指不定就是這老東西乾的。”
“哎,你說誰家的不去得罪,老東西非得罪他家,這不沒事找抽嗎!”
“不對,不對,其實,這件事情也是你情我願的,怪不得誰。”
總之,幾個婦女說啥的都有,啥也能說的出口。
王東生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幺叔坐在門口土坑上,神態恍然,一臉的惆悵。
臉上也的傷疤累累,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被人打了。
“幺叔,你怎麼了,誰打的你?”王東生快速跑到幺叔面前,不時的對着幺叔左看又看。
這才發現幺叔瘦小的臉頰上多處傷疤,嘴角滿是血跡,胳膊和腿上也是傷痕累累,看的人都揪心。
幺叔,老爺子的弟弟,個頭較小,一身的破舊衣裳,五十來歲了。
還沒有結婚生子,孤獨一人生活到至今。
之所以沒有娶上老婆,這不僅僅是家境貧窮,最重要的是幺叔還是一位殘疾人。
年輕的時候是一位炮手,就是開山的時候鑽炮點炮的能手。
後來在一次事故當中發生了意外,無情的奪走了他的一隻眼睛和半條腿。
當然,命能抱住已經謝天謝地了。
從那以後,幺叔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天抱着菸酒度日,啥事也不幹。
直到這些年日子實在是沒有辦法過下去了,才選擇去撿破爛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