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壯漢們分不清攻擊來自於哪裡,個個都嚇出了尿,慌張回到摩托車上。
嗖!
又是破空之聲!
第三名剛坐上摩托的壯漢,屁股中間便被鐵珠射中,有緩衝,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忍着疼,壯漢猛踩油門,眨眼便衝出十幾米,連頭都不敢回。
另外兩名也不顧受傷,坐在一輛摩托上倉皇而逃。
等兩輛摩托和三個人都消失了,牛小田這才現身,仰天發出一陣狂笑,引來附近的一陣犬吠相呼應。
稍感遺憾,這次行動的三人中,並沒有張勇彪。
否則,牛小田也不會輕易放走他們。
哼着小夜曲,牛小田拎着兩個滿滿的汽油桶,返回了楊寡婦家。
正好可以留着給摩托車加油,不用謝!
跳進院子裡,打開院門,又把汽油桶拿進來,放到倉房裡。
動靜不斷,安悅居然都沒醒。
睡得可真死,怕是把她擡走了都不知道,嗯,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獨居。
牛小田回到屋內,打開電燈,找出了師父留下的符紙。
將一張符紙均勻裁剪成九份,牛小田拿着量人鏡,蘸着小瓶內的藥水,開始繪製符籙,專心致志,一絲不苟。
忙了一個小時,符籙繪製完成,牛小田仔細收好,這才重新倒在炕上睡覺。
早飯,沒有!
安悅過來喊了幾聲,見牛小田睡得跟豬一樣。
“睡得可真死,半夜讓人擡走都不知道!”
牛小田、安悅彼此的評價一致!
安悅常不吃早餐,也就算了,直接去上班。
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
蒸茄子,昨天的肉湯燉土豆,牛小田做好午飯,給安悅留出來一份,便帶着黑子出門了。
青草地,小河邊!
牛小田拿着小刀,挖了點馬齒筧、四葉草,剝了些柳條皮,還抓了兩條黑蜈蚣,合在一起,在大石頭上搗成黏糊糊的液體。
這也是治療驚恐症所需的材料,因爲很好找,牛小田之前也不着急。
除此之外,還需要黑狗毛,牛小田乾脆就在黑子身上弄下來一把,惹得黑子很不滿,卻敢怒不敢言。
將狗毛燒成灰,也摻雜到液體中,拍拍手,一切完成。
需要晾乾才能使用,牛小田閒來無事,脫了衣服,跳進了河水裡。
河水有點涼,卻能增強體質,對培養真武之力有益處。
牛小田漸漸習慣,腳下踩着水飄在水面上,仰臉看着天空漂浮的白雲,一時間感覺很愜意。
汪汪!
黑子發出低低的叫聲,有人來了!
牛小田游到岸邊,扒着草叢一看,順着田埂走來的是一名中年婦女。
三十多歲,模樣一般,個子也不高,身材卻是圓滾滾的,走起路來,習慣性的扭腰擺胯,一看就不老實,正是村婦女主任張翠花。
牛小田對她沒什麼好感,張翠花當婦女主任這些年,沒見她做過什麼,不上班更是常態,以至於老百姓常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職務。
純屬佔着茅坑不拉屎。
還有,她對牛小田也沒好感,走路遇到了,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不睬的。
張翠花正朝着河邊走來。
牛小田不想搭理她,匆忙上岸,套上衣服,乾脆躲在河岸下的一叢茂密的柳樹中。
朝着黑子招招手,小傢伙立刻聽話的奔過來,靠在牛小田的身上。
張翠花很快來到河邊,蹲下來洗了洗手,嘴裡嘟嘟囔囔地罵着家裡的男人。
她男人身體不好,有肺部,走路都大喘氣,家裡的農活全落在她的身上,當然是滿肚子的怨言。
因爲沒姿色,也沒有老爺們兒幫着出義務工,這點還不如楊寡婦。
就在這時,張翠花的手機響了。
在衣服上擦擦手,張翠花起身接起來,臉上馬上堆滿了笑。
“大彪啊,俺在地裡呢。”說着,張翠花捂住話筒,擠眉弄眼道:“這幾天,草瘋長,都齊腰了!”
大彪?肯定是張勇彪!
牛小田怎麼也沒想到,兩人之間居然還有聯繫,看到張翠花一臉討好的樣子,就讓人覺得噁心想吐。
“對,牛小田搬到楊寡婦家了,這個小崽子,整天遊手好閒,就知道忽悠騙錢。”
“大彪,可不能去砸楊寡婦的家,剛來的安主任也住那裡,會把事兒鬧大的。”
“唉,說好的村主任,就讓個黃毛丫頭給搶了,俺這心裡老難受了。”
“俺懂了,李鎮長那邊,拜託幫着說說話。”
“好,俺盯着點牛小田,還有那個安主任,都夠不要臉的,孤男寡女的就這麼住一起了,背後不少人吐口水呢。”
“……”
大約五分鐘,張翠花通完了電話,又解開褲子畫了個流動地圖,這才扭搭着走開了。
賤女人!
不要臉!
牛小田強壓着火,沒有拿出彈弓給予她迎頭痛擊,收拾下,便帶着黑子回去了。
張翠花跟張勇彪同流合污了,甘當內奸。
撤掉林大海的村主任職務,是蓄謀已久的,而劉會計開車出事,恰好添了一把火。
原來內定的人選,正是張翠花,結果卻被城裡來的安悅,直接給搶了!
張翠花在暗中監視着牛小田,這就不奇怪,爲什麼牛小田每次外出,家都會被人給砸了,再一再二又再三。
同在一個村,牛小田也不急,會有很多機會收拾張翠花。
將剛剛得到的治病材料,放在院子裡暴曬,直到徹底乾透。牛小田又將其揉碎,又畫了一張符包在裡面,同樣收好。
黃昏時分,安悅回來了,臉上卻帶着一絲不悅。
“姐,工作不順利吧?”牛小田笑問。
安悅坐下來,點起一支菸,不滿道:“一個婦女主任,架子也太大了,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各種推脫,就是不來上班!我走訪了幾戶人家,都說她很少上班的,無組織無紀律!”
“她男人有病,家裡的活確實很多。”牛小田道。
“都是藉口,只想不出力,白拿工資。”
“姐,過幾天你就消氣了。”牛小田笑道。
“爲什麼?她能改正?”安悅燃起希望。
“你會習慣了得過且過,與世無爭。”牛小田聳聳肩。
安悅半晌沒說話,吸着煙,顯得心事重重。
剛上班,她就感到了農村工作面臨的困難,村委會人心渙散,老百姓得過且過,似乎只要保證不出事兒,便是萬事大吉。
“小田,你怎麼看林大海這個人?”安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