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利豐愣在當場,驚愕地問:“你,你從哪兒知道的消息?”
“本人會看相,你臉上都寫着呢,破財紋四周有紅色斑點,因爲一個女人吧?別他媽說是從片上走出來的!活該,腳踏兩隻船,不翻纔怪。”牛小田又唾棄一口。
衛利豐蔫了,耷拉着腦袋,朝着院門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擠出笑臉,“牛小田,你是個隱藏在鄉間的高人,能屈尊幫我看看相嗎?”
“就憑你剛纔的態度,還能愉快地交談嗎?”牛小田反問。
“唉,是我不對,人活着都不容易。”衛利豐嘆口氣。
“看相可以,但必須給錢。”
“一千行不行?”衛利豐掏出一把錢。
“可以,坐吧!”
賺錢的機會,牛小田當然不會放過,從屋裡走出來,來到院子裡坐下。衛利豐坐在對面,先把錢遞了過來。
牛小田數了數,正好一千,直接揣進兜裡,斜着眼道:“老兄,你來找安主任,目的不單純吧!”
“我跟悅悅有感情的,我不想放棄。”
“好好說話!”
面對能夠看穿一切的牛大師,衛利豐到底慫了,支支吾吾地坦白了一切。
他也是窮山溝出來的,靠着努力,考上大學,留在城裡,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曾經刻骨銘心的貧困,讓衛利豐對金錢格外重視,想盡各種辦法賺錢,在上班的同時,還跟人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效益還不錯。
衛利豐比安悅大五歲,經人介紹相識的。
安悅不但人漂亮,家境也很殷實,兩人一度相處的非常親密。
後來,另一個更有錢更有姿色的女人,走近了衛利豐,他開始動搖了,認爲這是更好的選擇,可以搖身一變,成爲真正的有錢人。
結果,卻如牛小田所言,那女人很狡猾,幾次開房後,就他的錢都騙走了。
衛利豐這才意識到安悅的好,想來尋求複合。
結果,手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打聽村民後,才找到安悅的住所,也就是這裡,牛小田的家。
“老兄,太不實在了,你不是真心求複合,還是惦記安悅的錢。”牛小田不屑。
衛利豐沒否定,就等於承認了,微微搖頭,“安悅哪裡都好,就是愛動手,打人時從不含糊,我也很受傷的。”
“嘿嘿,她有功夫,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牛小田笑了。
“整天健身,還練散打,也就缺點溫柔。我工作壓力大,看到她壓力更大,認識別的女人,開始只是爲了放鬆,不全是爲了錢……”
“行了,別描了,你就不是東西,這山望着那山高。”衛利豐被罵得想要急眼,但還是忍住了,牛小田感興趣地問:“對了,她家真的很有錢嗎?”
“她爸開辦的安富集團,資產也有幾千萬吧!”
啥?
幾千萬!
居然這麼有錢!
牛小田驚爆眼球,萬萬沒想到,身邊的這個村主任,還是個女富豪。想想也是,安悅的面相上,確實有很多富貴的標記。
不能怪牛小田,千萬這個數字,是他之前從不敢想象的,也就沒敢猜這麼多。
“有錢能怎樣,唉,安悅很小氣的。”衛利豐嘆口氣。
“沒錯,她現在還賴着我的房租呢,伙食費一點都沒給。”牛小田點頭附和。
“以前我們在一起,也都是我花錢。”
“嘿嘿,一樣的。”
“還懶,什麼家務都不做。”
“可不是,現在也沒變!”
……
如果安悅在場,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定會發飆,高聲怒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收了錢,要辦事,用戶至上,信譽第一。
牛小田讓衛利豐坐好,非常認真地給他看相,還讓他伸出右手,連手相也給看了。
如此認真負責的態度,讓衛利豐一度覺得羞愧,錢給少了。
首先,牛小田承認,衛利豐是個聰明人,智商很高,問題就在於,沒有財富根基,喜歡投機取巧。
這一點要改,要向小田哥學習,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其次,雖然財運線斷了,但又出現了新的輔助線,這是難得的貴人運。
而這個人,是他身邊的一位朋友,男性,人長得一般,但品質過關,屬牛的,可以幫他渡過這次難關。
最後,牛小田告訴衛利豐,他會在一年後結婚,媳婦溫柔賢惠,當然不會是安悅。
然後嘛,會有個女兒,沒兒子的命,非要再生,管保還是女兒。
衛利豐立刻激動起來,“多謝指點,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的老師,他以前總是訓我,所以,我就不願意接觸他,等回去後,我馬上去找他。”
“你將來還是會很有錢,讓人羨慕啊!”牛小田道。
“兄弟,跟安悅在一起,多保重吧!尤其是要保命。”衛利豐不忘挑撥一句,急不可耐地出去開上車,快速離開了興旺村。
嘿嘿!
牛小田心裡樂開花,又賺了一千,還有一大包零食,看起來都蠻高檔的。
黃昏時分,安悅回來了,看起來很疲憊。
“姐,今天忙什麼呢?”牛小田問道。
“還能忙什麼,跟劉會計一起,動員羣衆開渠,多數人都不在家,只能去地裡找,鞋底都快磨平了。”安悅抱怨道。
一屁股坐下,安悅立刻發現了零食,驚訝問:“小田,這是哪來的?”
“食雜店買的。”
“胡扯,這都是進口零食,幾十塊一包,別說村裡,鎮裡都沒有賣的。”
“嘿嘿,你前男友來了,是他留下的。其實味道挺一般的,糖度比較低。”牛小田壞笑道。
“那個混蛋來幹什麼?”安悅罵道。
“求複合。”
“複合個屁,老孃早把他給忘了。”
“安主任學壞了,滿嘴都是髒話。”牛小田笑道。
“跟村裡人混在一起,尤其是你,我這都是文明的。”安悅撇嘴,忍不住又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蠻不講理地闖進西屋後,便心如死灰的走了。”牛小田無辜的眨眨眼睛。
“小田,你是故意的吧,怎麼可以讓他進屋?”
安悅惱火地站了起來,猛拍腦門。
這回慘了,跟個十八歲小夥子睡一鋪炕,丟人啊,只怕家裡人都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