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一個人收着外面櫃子上的美顏品,根本就是無濟於事,他不知道店裡的店員因爲他的話都上了二樓。
看着被雨水淋溼的美顏品,鄭軍的目光越來越冷。
同時,在沙嶺村李小寧的美顏品廠,自劉荷花的動員會之後,廠裡開始有頭有緒的忙碌起來。
也在劉荷花親自動手忙碌的時候,一臺黑色小車開進沙嶺村,車上只有一個司機,目光陰森,黑色小車開到距離美顏廠附近之後,直接開進了一片林子裡,司機下車掃視四周,沒看到一個人在周圍出現,直接朝美顏廠後的山上跑。
李小寧離開寶石美顏品店面,到了伍家灣工地,又到了果樹基地,一直到下午纔開車準備返回沙嶺村去看看果酒廠。
李小寧開車剛剛下環城路,手機響了。
剛剛接通,手機裡傳來劉荷花焦急的聲音:“小寧,你快來廠裡看看,廠裡的人吃過午飯之後,都開始腹瀉。”
“大姐,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李小寧安慰了劉荷花幾句,開車直奔沙嶺村美顏品廠。
也就在李小寧掛電話往美顏廠開的同時,之前開進沙嶺村美顏廠後山的黑色下車和李小寧的車擦身而過。
李小寧一眼看到了坐在駕駛樓裡司機陰森的目光,看到了司機藍色休閒服的左胸口處有着被黃泥巴擦過的痕跡。
儘管如此,李小寧也沒有把黑色小車的司機和美顏廠廠裡工人腹瀉的事情想到一起,沙嶺村自從修了水泥路,又開了工廠,平日裡也有人開車到沙嶺村走走看看。
一個小時之後,李小寧開車到了美顏品工廠。
“你們廠長呢?”
李小寧下車問了廠裡保安。
“李老闆,劉廠長看到很多人肚子疼,親自進了車間。”
李小寧知道之後,走進了車間。
車間裡,劉荷花捧着肚子還在親自指揮。
“小寧,跟我來。”
“大姐,你身體不舒服,我幫你看看。”
劉荷花默默搖頭:“我只是有一點小痛,不礙事。”
李小寧跟着劉荷花到了廠裡宿舍。
宿舍裡有十多個工人,都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滿臉蠟白,額頭還在冒汗。
“小寧,快給他們看看。”劉荷花看着躺在牀上的工人,眼神裡目光不是那種上下級的情感,而是那種兄弟姐妹一般的情感。
李小寧一個個把脈之後,又開啓了透視,突然眼神凝重:“大姐,他們這種情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劉荷花這時終於忍不住,身子一偏,就要摔倒。
李小寧及時抱住了劉荷花,沒等李小寧說話,在場的工人一個個焦急的看着劉荷花。
“李老闆,劉廠長其實和我們一樣,她爲了生產,一直堅持着,你快幫她看看。”
“劉廠長讓我們休息,忍着痛楚做着兩個人的事。”
聽到工人們話裡對劉荷花的感情,李小寧默默點頭,心裡生出一股暖流,感覺心裡頭暖暖的。
這時,開始給劉荷花把脈,又同樣用透視看到了劉荷花腸胃裡有和工人們腸胃裡遺留的毒素殘留。
沒等李小寧說話,劉荷花額頭冒着大汗說道:“小寧,我沒事,你先給他們治,我還要去車間。”
李小寧默默搖頭:“大姐,你和他們必須去醫院治療。”
這時,李小寧撥通了董明電話。
電話打了之後,李小寧用銀針在劉荷花和工人們身上先施針減輕疼痛,瞭解事情來龍去脈。
“你們是說,上午的時候都沒事,到了吃過午飯纔開始的?”
劉荷花對李小寧連連點頭:“小寧,我怕是廠裡的飯菜有問題,但是保安和一些工人,他們也是在食堂吃的飯菜,他們都沒事?”
李小寧連連點頭:“大姐,你別想太多了,現在你好好休息,其他事交給我。”
這時,醫院的救護車到了工廠。
在李小寧帶着劉荷花和十多個工人到了救護車前的時候,劉荷花後退了幾步默默搖頭:“小寧,你讓他們先去醫院治療吧!我要是走了,五百萬的貨怎麼辦?”
聽到劉荷花的話,十多個工人也是一個個搖頭,和劉荷花退到一起。
“劉廠長,你不走,我們也不走,我們陪着你。”
“廠長,無論如何,你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
劉荷花默默搖頭:“你們都有家有口,還有父母孩子要照顧,身體第一,別鬧了,快上車去醫院。”
“廠長,你在廠裡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得,現在廠裡有困難,我們絕不會走。”
“廠長,你不走,我們都不走。”
原本下車的護士要來帶他們上車,看到現場的一幕,一個個愣住了。
李小寧看到這一幕,也不由鼻子一酸,心裡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大姐,你是廠子裡的主心骨,你不能倒,所以,你得馬上去醫院接受治療。”
“小寧,要是我走了,訂單出不了貨,到時怎麼辦?合同是我籤的,我就要爲你,爲廠子負責。”劉荷花的話平凡普通,卻充滿了震動人心的力量。
也就在這時,車間裡跑出一個人,神色慌張呼喊:“不好了,有人又暈倒了。”
李小寧聽到呼喊,急忙衝進了車間,車間裡的工作崗位上,有三個工人和劉荷花的症狀一樣。
李小寧帶着護士把三個工人擡到救護車上之後,滿臉情愫的看着劉荷花說道:“大姐,請你相信我,無論如何,你現在的任務是帶着和你情如兄弟姐妹的工人們一起去醫院接受治療,再大的事,有我。”
“可是,我走了,工廠的生產怎麼辦?”劉荷花滿臉着急。
“大姐,工廠不是有我嗎?答應我,快帶着他們去醫院。”
劉荷花即使心裡再着急,看到一個個臉色越來越差的工人,這時微微點頭:“行,我把他們送到醫院,就回來。”
在劉荷花帶着工人去了醫院之後,李小寧覺得事情有蹊蹺,沒有離開工廠,開始仔細查找線索。
李小寧叫來了沒有出現症狀的保安,詢問着中毒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