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臨了卻沈明珠給攪和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又被林娘那個女人給擺了一道,獵人被兔子咬了一口,實在是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那個林娘失蹤了,他們竟然一副要懷疑她將人滅口了的樣子,簡直太過分了。
可她還不能辯解,因爲若是辯解,就可能是做賊心虛。
那邊文鬆之看了她一眼,對宋國公道:“爹,咱們扣留了楊柳娘他們,本來是要查誰和楊林娘勾結,想要陷害兒子我的呢。現在讓她跑了,那後面的事情如何查,必須要要趕緊將她追回來的。”
雖然那日楊林娘一副被人迷暈了的樣子,可他絕對不過是爲了演戲逼真罷了。
況且如果真的被迷暈了,她又怎麼知道是自己的呢,還能確切地找上門來,簡直是滑稽了。
一會兒裝一個柔弱可憐的被賣掉的侄女,一會兒又那麼神通廣大,竟然有了身孕還能找到國公府的門上來。
如果沒有人幫助,她能做到嗎?
宋國公也有點爲難,便狠狠地瞪了崔夫人一眼。
這一下子,崔夫人就徹底火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直接警告自己了嗎?
她蹭得就站起來,冷冷地道:“到底是你自己不檢點,哪裡就一定是人陷害呢?”
文鬆之譏諷道:“事情已經那麼清楚了,怎麼就不是有人陷害我?難道郡主辦案的時候夫人不在場嗎?”
崔夫人就無話可說了,臉色鐵青。
一頓飯還沒吃,又鬧得不愉快,宋國公沉聲道:“吃飯。”
飯後,他讓人散了,卻留下崔夫人說話。
崔夫人就知道宋國公肯定是有什麼要告誡自己的,心裡越發的不痛快。
果然,宋國公看着她,第一句就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崔夫人冷笑,“老爺這是要認定妾身有罪麼?若是如此的話,妾身說什麼可都百口莫辯了。”
宋國公道:“世子出事,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巴不得要好好地處置他的時候,難道你忘了?”
“那又如何?難道我幸災樂禍就能說明是我陷害他?天底下哪裡有這樣不講理的?我估摸着滿京城要有一半的人幸災樂禍吧。”崔夫人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炸毛了。
宋國公冷哼道:“即便是如此,難道你一個夫人就該幸災樂禍嗎?你是夫人,是嫡母,世子也算是你的兒子,就算你不當她是兒子,他也是國公府的世子。是國公府未來的國公爺。你若是想着因爲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兒我就要將他廢了,另立世子,那你還是做夢吧。”
說着宋國公就站起來,也不多說,擡腳就走了。
氣得崔夫人呆愣愣地站在那裡,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什麼意思?
宋國公相信兒子,不相信她嗎?
崔夫人雖然不甘心,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她也知道宋國公是什麼人,如果惹惱了他,絕對沒有好處。
國公府沒有老夫人,只有他一個國公爺最大,他若是不高興了,別人都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