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擦着眼淚,“皇上要保重龍體。
皇帝咬牙切齒,“蕭閒可惡!”
他篤定那爆炸是蕭閒弄出來的,否則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看來自己是上了蕭閒的當了。
這幾年只怕蕭閒一直都在謀劃今天的事情了,僞造了兵符,意圖控制西山大營,然後又在西山大營安插人手,埋下了炸藥,以此來威脅自己。
若不是自己將兵馬從西山大營調集出來,只怕這一次就要損失過半了。
他強打着精神道:“太子呢?”
皇后立刻讓人將蕭澈喚來。
蕭澈入帳內,跪地。
皇帝道:“去,你親自去宮門監督,務必要最短的時間內攻破燕王府,哪怕是抓不到蕭閒和沈明珠,也要將謝太妃那些人控制住。”
蕭澈卻不同意,“父皇,如果繼續攻打王府,反而就中了計呢,這分明就是給了蕭閒反抗的藉口,到時候他若是反了,也只會說是被朝廷逼反的。”
“放肆!難道朕不知道在做什麼啊?還需要你來教導!”皇帝勃然大怒,手一揮就將牀邊的一碗藥砸向蕭澈。
蕭澈心裡厭惡至極,側身讓了一下,那藥碗就砸在了他身後的小太監身上,藥汁潑了滿地,頓時滿屋子的藥味。
皇帝看他居然敢多,怒氣更盛,皇后趕緊攔住他,“皇后保重龍體啊!”她又回頭斥責蕭澈,“還不去按照你父皇的吩咐做。”
蕭澈只得起身,快步出了帷幕,然後走去了外殿。
夜盛這時候正往內殿去,看到蕭澈臉色陰沉地出來,輕聲道:“殿下,要保重哦。”
蕭澈冷哼一聲,突然想起來什麼,“楚霆呢?”
立刻就有太監過來回話,說國師還在宮門樓上呢。
蕭澈便立刻帶人趕去,他總覺得楚霆有問題,若是這一世的他太稚嫩看不出來,可經過了那麼多磨難的自己還看不出來的話,也太失敗了。
皇帝的命令很快就傳達下去,羽林衛便朝着王府集結,打算繼續進攻王府。
只可惜沈粲和沈明堂都在參加婚禮告了假沒有來衙門當值,所以不能第一時間將他們給控制起來威脅沈明珠。
這時候蕭閒也第一時間知道了宮裡的動靜,知道皇帝下令官兵要繼續攻打王府了。
蕭閒臉色冷沉,一臉的譏諷,對曲水道:“看來他真的是瘋了。”
自己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所以特意來京城和明珠舉辦婚禮,難道皇帝會不知道,竟然還非要攻打王府?
自己雖然對他失望了,卻也沒有想過要顛覆他的皇位,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曲水沒說話,流觴卻道:“王爺,咱們忍他那麼久了,這一次他也算是給咱們一個機會好痛快淋漓的打一架了吧。”
就因爲那個人是皇帝,所以就算是欺壓你,羞辱你,你也只能忍着,不能有一句怨言,甚至還得表示被羞辱是榮幸。
當初皇帝要砍王妃的頭,要害死王爺的時候,流觴就覺得自己要爆發了,恨不得單槍匹馬殺進宮去,將狗皇帝的人頭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