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公主和刑部大人有了首尾?這是真的嗎?”
“噓,你小聲點兒!”
“知道了,知道了,快說說,怎麼回事兒呀?”
“據說是在酒樓無意中碰到的。刑部大人程文…哦,他現在已經不是刑部大人了,就程文因爲被皇上革職了,就去酒樓買醉。然後,昭和公主也去了,兩人見面,就相互寒暄了幾句!”
“哎呀,你直接說重點!兩人是怎麼搞在一起的?”
“重點就是昭和公主邀程文同桌用飯,程文應了,然後兩個人喝醉了,然後…。睡了!”
小夥伴聽得瞠目結舌,“在酒樓睡了?”
“在酒樓睡了!”
“昭和公主身邊就沒丫頭嗎?都沒攔着嗎?就這麼…。”
“丫頭被打發出去了,在外面等着等着睡着了!”
“那小二呢?”
“昭和公主沒召喚,他們哪裡敢輕易進去打攪…。”
幾個聽衆聽完,表情各種猥瑣,唏噓!
砸吧砸吧嘴,咽口水,臉上帶着猥瑣的笑,“都說昭和人狂野,奔放,看來這話果然是一點兒沒錯呀!在酒樓…。嘿嘿…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一場豔遇,這程文也算是官場失意的補償吧!”爲程文的豔福感到羨慕。
有人卻是爲鳳璟慶幸,“幸虧昭和公主沒做郡王妃。不然…就鳳郡王的身體狀況,再加上昭和公主這耐不住寂寞的豪放性子,恐怕…。鳳郡王頭上的帽子能壓彎了脖子!”
“你們說,這程文睡了公主,程夫人要怎麼辦呀?休了嗎?”
“誰知道呢?”
“皇上看在昭和公主的面上,會不會恢復程文的官職呀?”
“難說!”
“不用猜,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消息的,我們就等着看樂子就好!”
“最近京城可是越來越熱鬧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樂子看不完呀!”
“明天郡王爺和芊墨郡主大婚,又有熱鬧看了!”
茶餘飯後,閒着無聊,說說閒話,聊聊是非,一大消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有些事情傳到一衆人閒人耳裡。那傳播的速度絕對超出你想象。想遮掩,絕不可能…
鳳家
鳳璟聽到這消息,沒什麼表情,也什麼都沒說。而在給藺芊墨喂藥的時候,看她無聊,很是順便的說了一句,“昨晚昭和公主和原刑部大人程文洞房了!”
藺芊墨聽了眨眼,有些驚,更多疑惑,“昭和公主和程文?這麼速度,他們肯定是一見鍾情!”只是,這中間肯定有一個很曲折的過程,不足爲外人道的過程。
“嗯!所以,迫不及待在酒樓裡洞房了!”
藺芊墨覺得這勁爆消息壓過了嘴巴里的苦,眼睛發亮,“酒樓洞房?”好狂野!
看着藺芊墨那乍然晶亮的眼眸,鳳璟眉頭微動,“你喜歡?”
“我喜歡聽!”藺芊墨白了他一眼,很感興趣,八卦道,“然後呢?接下來呢?”
“然後嗎?”鳳璟眼底劃過一抹暗色,怕是沒有以後了!
“他們什麼時候成的親呀?”
“沒成親!”
“先洞房,後成親!他們這步奏,好奔放!”
“你喜歡?”
對這問題,藺芊墨避而不答,只是饒有趣味道,“年輕,貌美,身材也火辣…。程大人昨天晚上一定很幸福!”
“他兒子程曦應該也很幸福!”
藺芊墨聽了,嘴巴歪了歪,腦子即可也跟着邪惡的歪了,神色不定,“難道…。他們一起洞房的?”
“嗯!”
藺芊墨張口結舌,口味真重…
“程曦和韓暮煙,應該很快就會辦喜事兒了!”
“程曦和韓暮煙?”不是三人行,而是…跟韓暮煙!這兩者,那個更讓人吃驚!
鳳璟看着藺芊墨驚疑不定的神色,驀然察覺到了什麼,眼睛眯了眯,淡淡道,“你剛纔說的一起洞房?指的是什麼…?”
藺芊墨不明所以的看着鳳璟,“一起就是老子洞房,兒子也洞房呀!能有什麼?”
“程曦跟韓暮煙,你並不知。又哪裡來的一起?”
忽悠鳳璟果然不可能!看他那探究的樣子,藺芊墨抿嘴一笑,“嘿嘿…。我以爲程家父子一起跟昭和公主洞房了!嘿。嘿嘿…”
鳳璟聽了把碗放下,俯身,靠近,靜靜的看着藺芊墨,帶着一絲好奇,滿滿探究,“這樣的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
“一時邪惡就冒出來了!”
“一般人就是再邪惡,也生不出這種邪靡的想法!”
藺芊墨聽言,擡首,四十五度角,明媚而憂傷,羞愧又失落,“我果然傷到頭了,想法越來越不一般了!”
“所以,我上次親你的時候,你就流鼻血了!”鳳璟問的隨意,清清淡淡的聲音,卻透着一股別樣的魅惑,“當時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
“是嗎?”
“嗯!”
“那,你要不要親回來?”鳳璟說着,又靠近了一些。
“郡王爺,藥涼了!”
“你這是害羞了?還是有賊心沒賊膽?”
“你餵我一口藥,我就告訴你!”
鳳璟聽了,看了她一眼,起身,拿起碗舀了一勺藥送到她口中,然後看到藺芊墨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鳳璟看着卻是一點靠近的意思都沒有,雙手抱胸,嘴角微勾,“你想親我,然後把藥吐到我口中!”
“咳咳…。”一不小心嗆了!
“你把藥嚥了,本郡王可以勉爲其難讓你親一下!”
“咳咳咳咳…。”該死的,咳的全身被牽動,胸口好痛。藺芊墨憋悶。她跟一個男人比什麼臉皮,嗚…全身都是痛的,滿嘴都是苦的。
看藺芊墨小臉兒都扭曲了,鳳璟貼心給她擦去嘴角的藥汁,頗爲無奈道,“這麼激動該如何是好!我又沒說不讓你親。”
聽着鳳璟的話,藺芊墨就一個感覺,她一定好好吃藥,儘快的恢復,一天哪怕是八碗藥她也喝得下。不想被鳳某人給氣死呀!
看着藺芊墨那憋悶的表情,鳳璟嘴角的笑意清晰。這樣生動,比昏迷不醒時讓人看着心裡舒服多了!
皇家山莊
昭和二皇子安晟看着安靈,臉色不是很好看,“你怎麼會給那程文搞在一起?”
這直白粗蠻的質問,讓安靈事出後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寒,“安晟,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蠢嗎?難道你認爲我看上程文這樣一個地位卑微的大瀚官員?”
“不蠢怎麼跟他搞一塊兒?”安晟冷哼。
“我說了,我是被人算計了,是被人給謀算了!”安靈沉怒,暴躁道。
“那謀算你的是誰?算計你的又誰?”
“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跟你廢話!”安靈惱火,要是知道是誰,她早就把人拿下給千刀萬剮來泄恨了。
其實,安晟也知道這件事兒安靈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不然,就憑安靈這心高氣傲的性子,怎麼也看不上程文那已進四十的老頭子。
安晟正想着,忽然看到安靈拿起鞭子,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
“找到算計我的人,然後活颳了他!”
安晟聽言,即可伸手把她拉住,皺眉,“這個時候你就安分點吧!別在給我鬧事兒了!”
安靈兒聽到這話心裡怒吼更炙了,看着安晟,橫眉冷目,“我現在被人算計,被人羞辱?你竟然還說我鬧事兒?安晟,我知道,我們雖然是兄妹,可你我之間沒並有多少兄妹情誼。所以,我也不指望你替我去討回公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你少干預!”
安晟聽了手卻沒鬆開,眼神冷漠,沉沉一笑,“你不指望我是對的,因爲我確實沒想過給你討回公道什麼的,你自己做下的蠢事兒,我可沒興致給你收拾爛攤子。”
“既然如此,那就鬆手!”安靈心裡怒,不過,除了怒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因爲,皇家本來就是如此,利益面前他們是兄妹。而災禍面前,他們立馬就可以翻臉。如果今天出事兒的是安晟,她同樣的態度也會和安晟一樣。
“安靈,如果是在昭和你怎麼丟臉我都懶得管。可在這裡不行,這裡是大瀚,我還要顧及我一份顏面。所以,你現在給我老實待着,等着。大皇兄已經進宮面見皇上了,想來很快就會給你一個說法!”
“大瀚皇帝能給我什麼說法!難不成還會把一切的錯推到他大瀚官員的身上去。”安靈咬牙,狠狠道,“讓他做主,最後的結果不外乎斥責那狗男人幾句,然後,讓我嫁給他給妻!”
這一點兒,安靈倒是一點兒沒想錯!大瀚的官員,昭和的公主兩人有了不軌之事。讓大瀚的皇上來主持公道。不用說,錯的自然是別國的人。他本國的臣民,可都是老實本分的!而齷蹉的,不堪的肯定都是別國的,這一點兒絕對不容置疑!
這一點安晟自然也清楚。恐怕連安靈是被人算計的這一點兒,赫連昌也是心知肚明。可他卻絕對不會承認,就算懇求他查探,也不過是裝模作樣一番,最後仍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安靈的身上來。
因爲,昭和公主在大瀚出了事兒,這牽扯的不止是顏面問題,還有不依不饒的隱患。要是承認了是大瀚官員的錯,那昭和要是以此爲由頭,趁此對大瀚提出什麼請求該怎麼辦?就這一點兒,赫連昌就不會承認!
安晟心裡通透,看着安靈面無表情道,“你不願意嫁也可以不嫁!”
“就算不嫁,這份屈辱我不能就這樣嚥下。鬆手…”
“這裡是大瀚,你就算去查,也絕對會查到什麼。而這份羞辱,就算在難忍你也只能嚥下。你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
“安晟,你少在這裡跟我說風涼話。”
“我說的是事實!”
“你…。”
“大皇子,安!”
聽到外面的請安聲,安靈,安晟擡頭看向門口處。
安吉陰着一張臉走了進來,看到安靈臉色更暗了幾分!
“皇兄,大瀚皇上怎麼說?”安晟開口。
“安靈被封爲郡主,賜婚程文,擇日完婚!”
聞言,安晟皺眉!郡主?這是給昭和一個面子,一個臺階嗎?
郡主的頭銜,對於安靈這位公主來說,她完全不屑一顧。
“賜婚?讓我嫁給那個狗男人?絕對不可能…”
“皇上甚至已下,容不得你說不!”
“我是昭和的公主,大瀚皇帝的聖旨,本公主可從可不從。我現在就進宮…”
“對大瀚,昭和是俯首稱臣之國。君有令,臣必從!”對這一事實,安吉雖不甘,可卻必須承認,認清事實。
“我不管,反正讓我嫁給那樣的男人,絕不可能!我丟不起那個臉…”
安吉聽言,看着安靈面無表情,沉聲道,“或許,當初我應該堅持自己的意見,不應該讓你跟着來!”
聞言,安靈臉色微變,“大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呆帶你來果然是個錯誤!一事無成,反拖後腿!”
“安吉,你…。”
“來人,帶公主回房!好好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讓公子離開房門一步,誰敢違背,小心你們的狗命!”
“是!”
“安吉…大皇兄…放開我…”
“公主,別讓我們爲難!”
“滾開,滾開…敢碰本公主,不想要命了,給我…呃…”安靈訓斥的話說到一半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安吉收回自己的手,沉沉看了安靈一眼,“帶她進去!”
“是!”
安靈被帶走,屋內靜了下來!
安晟看了一眼,神色無絲毫不動,轉頭看着安吉道,“皇兄,我們什麼時候啓程?”
“安靈大婚之後!”
安晟聽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安吉看着安晟的表情,眼底劃過什麼,而後垂眸,遮住眼中風雲變幻的神色。
三皇子府
“聽說,藺芊墨受傷,因身留下各種疤痕,所以被九爺嫌棄了!”赫連珏撫着酒杯,饒有趣味問。
“是!”
赫連珏聽了勾脣,“如此,父皇想要的東西怕是也隨着落空了吧!”
凜一垂眸,沉默!
赫連珏也不需要他回答,晃了晃酒杯,勾脣一笑,“鳳郡王倒是挺深情的,就這樣了也不嫌棄。”
“藺芊墨是韓琪招的外孫女,又是皇上賜婚,有兩重原因在。這門親事,鳳家無法違背!不然,恐會遭人非議,被說背信棄義!”
赫連珏聽了,笑容染上嘲弄,“那韓暮煙和韓暮鶯還是韓琦招的女兒呢!現在她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見國公府的護着一分呢?”
“她們…。心狠毒辣,殘害至親。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罪有應得,國公爺在皇上面前已經求過情,請求皇上對她們從輕發落羅。如此,也算情至意盡了!”
赫連珏聽言,挑眉,“你是這麼想的?”
“這是屬下從外面那些人的口中聽來的!”
赫連珏笑了笑,“國公府總是這麼大仁大義!”
看着赫連珏沉黑的眼眸,凜一聽出來這句誇讚裡的不以爲然。
因爲,赫連珏也是一點兒都沒掩飾他臉上的諷刺。什麼仁至義盡?哼,國公府的維護,從來都是因人而異!看來,鳳璟的不嫌棄,國公府的維護,都潛在的說明了,藺芊墨對於他們來說是有用之人了!
倒是九爺,對藺芊墨的放棄。作爲一個男人,嫌棄一個滿身是疤的女人,好像是在情理之中。可…。九皇爺是那種只看重表面的人嗎?如果是,當初他就不會放着容顏絕美,身姿妖嬈的韓暮煙八年不聞不問,不沾染一分了!
恐怕,這所謂的放棄,有着不得不爲之的理由在其中吧!而,能讓九爺妥協的理由是什麼呢?
赫連珏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韓暮煙忽然失貞,昭和公主忽然失身,對象還是程家父子。這個治下不嚴,讓犯人從牢房逃竄,直接害的藺芊墨受傷之人…
這其中,赫連珏直覺感到有一種隱晦的關聯。可,會是什麼呢?
“九爺的迴歸,讓京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本殿下看不透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
凜一聽到這句輕喃,不是太瞭解其中的含義。
“凜一!”
“殿下!”
“你把賀禮準備一下,明日鳳郡王大婚,本殿下也去湊湊熱鬧去!”
聞言,凜一有些猶豫,“殿下要去?”
“本殿只是湊熱鬧,純粹湊熱鬧,絕對不會去搶親的,你放心!”
“屬下這就去準備!”說完,飛身離去。
赫連珏看着凜一離開的背影,一口飲盡杯中酒,把玩着空空的酒杯,嗤笑,“九爺都沒得到的人,我要是還惦記着,那纔是自討沒趣!兒女情長,不過是需要,誰還動真心,這種傻事兒,我可不會做…。”
感情之事,對於皇家之人不過是一份情趣,赫連珏也覺得這樣挺好,不用費心,不用費神!只是…。
偶爾想到那個站在高臺之上,驕傲,霸道,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孩時…。心裡莫名生出一股悵然若失之感!
想着,赫連珏垂眸,“無論是什麼,不探究都是無!而對於藺芊墨,已不想探究…。”
鳳家
“墨兒,明天是你和鳳璟成親的日子。所以,今天必須回藺家,然後從藺家出門。”
“嗯,我知道!”
“回去你就住我以前的院子,我都收拾好了!”
“好!”
“國公爺和鳳老夫人哪裡我都已經去謝過了,他們說來日方長,以後機會多的是,現在你身體不方便就不用特意過去,”
“嗯!”
“馬車我都備好了在府外。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行!”
有個這麼聽話的妹妹,藺毅謹覺得他以後要費心的地方肯定還有很多,不過,這種感覺真好!
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擡手揉了揉藺芊墨柔軟的髮絲,“走吧!哥哥抱你過去!”
“嗯!”
藺毅謹小心的把藺芊墨打橫抱在懷裡,“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就趕緊說!”
“很好,很好!”
“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很好,很好!”
藺毅謹聽了,好笑,“你現在就會說好了呀!”
“我也想挑點不好出來。奈何,哥哥處處都好,讓我很是爲難呀!”
“小馬屁精!”
“你不喜歡聽?”
“喜歡的不得了!”
藺芊墨聽着,嘆了一口氣,“跟你說話,我才感覺,其實我是真的沒傻!只是,爲什麼我一點兒都不感覺安慰呢?”
“那是因爲你感覺,我跟鳳郡王相比,怎麼腦子差了那麼多呢!”
“你這麼一坦白,我更憂傷了!武鬥不行,文鬥不行,我們好歹命!”受欺壓的命。
“其實,我們有一樣比鳳郡王強!”
“真的?我們身上還有這存在,是什麼?”
“我們比他傻呀!”
藺芊墨:…。
看藺芊墨那無語的表情,藺毅謹抹汗,輕咳一聲,“我就是說了一句實話!”
“就是因爲是實話,才更令人憂傷!”藺芊墨幽幽道,“哥,以後這樣的實誠話,你儘量不說,聽多了會令人抑鬱的!”
“好!”
兄妹兩個說着話,不急不緩走出鳳璟的院子。
看兄妹二人身影消失,國公爺跟鳳璟從一顆百年大樹後走出來。
“真的不去送送!”
“祖母說,成親前一天最好不要見面,不吉利!”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守規矩了?”
“一直守規矩!”對她也就親了兩次,動手一次也沒有。
國公爺橫了他一眼,覺得這句話就是個笑話,不過他不跟鳳璟纏這個,說多了,憋氣的會是他自己。只是,想着剛纔來藺家兩兄妹的對話,國公爺看着鳳璟滿是好奇,探究,八卦道,“你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沒有!”鳳璟睜着眼睛,風輕雲淡,面不改色的說着瞎話!
“說謊!”
被捅破,鳳璟也不辯駁!
“說吧!都對人家做了什麼了?”
鳳璟不答,只是淡淡道,“女人跟男人,天生存在的優勢除了力量,還有一樣!”
“是什麼?”
“臉皮!”
“什麼意思?”
看國公爺不明所以,鳳璟不鹹不淡道,“我什麼也沒做,就是偶爾跟她比比臉皮!”
國公爺聽了哼笑,“就你這面癱樣兒,誰能比得過!”
對於國公爺的嘲弄,鳳璟面色淺淡,“張弛有度,投其所好,攻心不備,是爲上策!看來沒錯!”
“你小子,你是娶媳婦兒還是上戰場呀?”
“無論是什麼,想取得收穫,用心總是沒錯!”
“你確定是用心,不是用計?”
“徐徐圖之爲用心,強硬獲取爲用計!前者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極大的耐性。而後者,殺伐決斷即可得到。只是,最後的結果卻不會盡如人意。”
國公爺聽完,一揮袖,“我不想聽了!你趕緊把身體給我資好是正道。女人,你再用心,不睡了也不會跟你一條心,這是王道!”說完,擡腳走人了!
鳳璟聽了眉頭微動,“身體好了,可謂雙管齊下,更好!”
坐在馬車裡聽着外面喧鬧的聲音,透過車簾一角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川裡不息的人羣,藺芊墨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藺毅謹看着,淡淡道,“京城還是這麼熱鬧!”
“是呀!”
“這就是生活呀!”
“這就是活着的感覺呀!”
兄妹兩個異口同聲開口,只是說出的話卻各有感悟。
藺毅謹笑了笑,“以後,我們要更加努力的活着!”
“這是自…。”
藺芊墨的話未說完,馬車忽然停下,外面請安的聲音傳來,“見過九皇爺!”
“嗯!起來吧!”
“謝九爺!”
聽到這聲音,藺芊墨眼簾微動,藺毅謹看了藺芊墨一眼,看她神色無異,拍了拍她的手,起身,擡腳走下馬車,對着外面,騎在駿馬之上滿身尊貴的男子,俯身,單膝跪地,“見過九爺!”
看到藺毅謹,赫連逸掃了一眼馬車,眼簾微顫,隨即又恢復無常,淡淡道,“藺公子,起來吧!”
“是!”
藺毅謹起身,赫連逸什麼沒再說,騎馬繼續向前,在跟馬車擦身而過的剎那,車簾被風吹開一角,那一瞬間,藺芊墨仍顯蒼白,明顯消瘦的臉頰落入眼底。
同時,赫連逸那依舊俊美,溫和的面容亦映入藺芊墨眼簾。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略帶壓抑,一個卻是依舊平和。而後,赫連逸率先移開視線,神色不動,策馬離開。
藺芊墨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不再愛,亦不怨,一切回到最初,這樣真的很好…。
夜
“郡王,皇家山莊出事兒了!”
鳳璟聽了,從牀上坐起,絕美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昏黃,朦朧,隱晦不明,“出什麼事兒了?”聲音透着一股剛醒來的慵懶,暗啞。
“昭和公主死了!”
鳳璟聞言,眉頭微挑,眼裡卻無絲毫波動,“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