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東西?”賀應龍從身上抽出一把刀,狠狠的朝身邊的灌木叢揮去。幾根被砍斷的殘枝敗葉跌落到張天羽和夜色的身邊,終於有人來救了,張天羽和夜色都鬆了口氣。看到這些掉落下來的殘枝,夜色發出了一聲歡呼,“耶!”
“誰?”吊在空中的賀應龍聽到下在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不由得警惕的問了一聲。張天羽正待開口,沒想到夜色先自己一步,首先叫開了,“女鬼!”
“靠,真是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啊,你這丫的還沒死?”聽到這個聲音,賀應龍不安的心也算平靜了,既然夜色沒有死,張天羽肯定也不會死。他很興奮的朝下面一陣大喊:“天哥,你沒事嗎?”
“沒事纔怪。”看到賀應龍的身體徐徐下墜,出現在二人的眼前,張天羽依然懶散的躺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聽到了張天羽熟悉的聲音,賀應龍彷彿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他迫不及待從這幾米高的地方跳了下來,把手中的電簡丟到一邊,也不去理夜色,徑自來到張天羽跟着。看到張天羽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由急切的問道:“天哥,你怎麼啦?”
“沒事。”張天羽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臉壞笑的說:“你們也來得太及時了吧!”
賀應龍以爲張天羽是在責備自己,整整過了二十個小時才找到他們,他看着張天羽,喃喃的說:“天哥,這實在難度太大了點,我們叫洪興在香港所有的兄弟都出動了,最後才確定找來了二輛吊車,從你們墜懸的地方下來……”
“好啦,我不是說你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吧?夜色。”張天羽故意衝着夜色笑了一下。夜色生怕賀應龍發覺自己和張天羽剛纔的那事,立刻狠狠的回敬了張天羽一個嚴厲的眼神。意思是想讓張天羽不要把這事給說出去,張天羽當然明白她的用意,故作鬆輕的一笑,“走吧,我們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好在賀應龍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夜色身上,要不憑他的經驗肯定能從夜色臉上看出個七八分來。聽到張天羽的命令後,三人拉着賀應龍帶下來的繩子,一個個爬上了賀小龍身邊的那兩輛吊籃裡。爲了不讓賀小龍看到夜色後引起不必要的驚慌,張天羽首先一個爬了上去。
“天哥,你沒事?!”看到張天羽毫髮無損,賀小龍一臉驚訝,爾後又是一陣欣喜。象個孩子似的朝張天羽撲了過去,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太興奮了,這是一個足以令洪興上下開心一輩子的大喜事,張天羽掉入數百米之深的深溝中,竟然一點事也沒有。神奇得讓人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事。
當夜色上來的時候,賀小龍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訝之聲,可他看到夜色與張天羽之間的眼神,心中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也不再爲難夜色。賀應龍是第三個上來的,三個人都相安無事,平平安安的出現在賀小龍面前,賀小龍很興奮的拿起對講機,朝上面的兄弟招呼了一聲,“好啦!天哥回來了,起!”
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上面的人也象炸開了鍋一樣,興奮地擁抱在一起,太平山頂出現了少有的歡騰。隨着調車的緩緩起動,賀應龍他們二個人下去,換取張天羽他們四個人上來。當張天羽和其他三人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還沒有等張天羽的腳踏上這片久違二十幾小時的熱土時,上百兄弟一擁而上,把張天羽擡了起來,高呼着“天哥,天哥……”
隨着一聲聲洋溢的呼喊,他們將張天羽一次又一次拋上天空。夜色看到這一切,打心裡高興,洪興的兄弟如此愛戴張天羽,難道張天羽成了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她在所有兄弟的中,悄悄下山去了。
在賀應龍二兄弟的安排下,張天羽隨着大隊人馬回到一夜風情,還沒有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夜色。夜色去哪裡了?張天羽叫人找來了賀應龍,“看到夜色了嗎?”
“沒有,聽下面的兄弟們說,她在我們還沒有下山的時候,就已經先走了。”賀應龍回答。
“啊?已經走啦?”張天羽心中似乎有一點失落。
“我現在就叫人去把她找回來。”賀應龍看到張天羽表情,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他立刻轉身就要叫兄弟們去找夜色。夜色她就是再快也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先洗個澡再想辦法出香港,只要她還在香港,賀應龍就有辦法找到她。
“算了,我們走吧!”張天羽一揮手,他知道夜色這樣做是爲了避免見到童雨。畢竟童雨媽媽是死在他們手上,僅管這人不是她親手殺的,畢竟她脫離不了干係。如果張天羽猜得沒錯,夜色的下一步,應該是回到日本,那個神秘的醉牙先生那裡去了。
叫夜色帶人劫了童雨一家,殺了她媽媽,這也是醉牙先生最毒辣的一招之一。道上的人幾乎都知道,警花童雨與張天羽有愛慕之意,在衆多MM中,童雨應該是張天羽的最愛。如果夜色殺了童雨的家人,勢必引起洪興的兄弟對夜色產生不滿,從而隔離了張天羽與夜色之間的可能。可他千算萬算,夜色和張天羽還是在深谷裡達成了協意。到底是中了這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陷害張天羽,卻讓張天羽不是僥倖逃脫,就是在萬衆一心的凝聚力下從容度過。也不知,等夜色回到日本後,將這些消息告訴他,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因爲洪興與山口組糾纏的事,正在緊要關頭,前去太平山頂救人的只有賀應龍兩兄弟和二百人。童雨雖然心急如焚,可她現在不得不守候在醫院,照顧自己的爸爸。鬼醫一個人守在總部,此時的他就象熱鍋上的螞蟻,在張天羽辦公室不停的來回走過不停。
美真子和陳嘉慧扶着已經有了身孕的漠漠一起走了進來,着急的問鬼醫:“鬼醫,天羽哥有消息了嗎?”她們三個人這二天來,心情都很鬱悶,飯都顧不上吃二口,就一直空着肚子擔心着張天羽的安危。如果張天羽真有什麼不測,她們三人該怎麼辦?還有漠漠肚子中的孩子。漠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竟然傷心的抽洇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哭了行嗎?哭得人心中怪難受的,天羽老弟啊,希望上天保佑你沒事就好。洪興可不能沒有你啊,天羽老弟。”鬼醫被漠漠這樣一哭,心也跟着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