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在這裡守夜,朱音立即不情願的嘟起嘴巴,這裡是有幾間屋子不錯,可是周圍都是荒郊野地,道路也大多是山路、野路,遇到麻煩,連呼救的地方都沒有。
“不是還有一輛車嗎,我們可以把東西藏起來,明天一大早過來啊!”
洪金保拒絕道:“把攝影機藏起來?那怎麼行!要是被人盜走,我們兩個月辛苦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村東頭還有幾戶人家,你要是怕,就去那裡過夜。”
“我纔不去呢!”朱音撅起嘴巴,那幾戶人家都是老年人,村裡青年都去市區打工去了,幾個老婆婆、老爺爺整天怪模怪樣,跟他們住一起會更害怕。
王子川覺得洪金保好像故意如此,現在天色已經黑,但是月光皎潔,工具車完全可以開回來,把攝影機帶走,他就開車載着陳法容、朱音離開,洪金保、元滮、曾至偉坐工具車離開,這麼好的方案,他爲什麼要拒絕?
陳法容低聲安慰朱音道:“我們那麼多人,你還怕什麼?”
朱音小聲道:“我聽說這裡鬧鬼啊!”
洪金保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下意識看向路邊停的白色汽車,微微鬆了口氣,如果今天那個東西再出來,那就證明不是他眼花……
“大師兄,你怎麼了?”王子川一直留意洪金保臉色。
“沒,沒什麼,我去收拾一下地鋪,那個……你們兩個要個單間,還是和我們住一起?”洪金保掩飾過去,問起如何朱音、陳法容安排。
朱音驚訝道:“這裡有單間嗎,我怎麼不知道?”
曾至偉指了一間荒廢已久的房子,笑道:“那不就是單間!”
“咦,好嚇人!”朱音躲在王子川后面,訥訥道:“我還是和導演一起吧!”
陳法容道:“我也是。”
元滮打趣道:“阿川。豔福不淺,兩個美女相陪,荒郊也地也能變成天堂,可憐我們哥三,只有對着月光發呆了。”
王子川笑道:“你也可以打電話讓嫂子過來陪你啊!”
“算了吧,這荒郊野地,她迷路還得去找!”元滮最少這樣說,臉上卻幸福之色,看來他和彭秀霞過得很好。
洪金保開始進屋子收拾,還特意在地上撿了個幾根木棍拿進屋。朱音、陳法容在一旁幫忙,拿着幾張涼蓆撲在地面上,點上蚊香驅蟲。
王子川笑道:“你們守夜,還用得着生火?”
曾至偉還以爲王子川想生火,想也不想就反對道:“阿川,你開什麼玩笑,這天氣已經夠熱了,還生火,難道把蚊子都招來?”
王子川疑惑道:“那大師兄幹嘛撿柴火?”
“是嗎?”元滮、曾至偉一起看過去。一齊搖頭。
王子川對元滮招了招手,小聲問道:“你和大師兄守夜,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元滮皺眉想了好一會,搖頭道:“哪有什麼意外。拍戲這麼累,一覺睡到大天亮,有一天劇組都開機了,我還在睡覺!”
“那就奇怪了。難道真有人過來搶膠片?”王子川失笑,他也感到這個想法太可笑了。
曾至偉沉吟道:“我也覺得大師兄有點怪,你們發現沒有。今天好像是他故意把攝影機留下來,我跟他提起幾次,他都說馬上,工具車開走時,我還以爲大師兄已經把攝影機裝車!”
“他爲什麼這麼做?”元滮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曾至偉臉色一白,小聲道:“不會真的有鬼吧!”
“別胡說,世上哪來的鬼!”
第一次聽到村裡有鬼,王子川嗤之以鼻,可是黑夜籠罩着大地,月光又格外的皎潔,加上破敗的房屋,倒塌的斷牆,和鬼片裡場景一模一樣,這讓他越發不安起來。
曾至偉辯道:“不是我說的哦!”
王子川打了個冷顫,剛剛明明是曾至偉說話,難道……
元滮笑看着曾至偉,嘲笑道:“就你那點本事,還想來嚇唬我們,我剛剛明明看見你開口,不是你說,難道你是鬼!”
“我不是這個意思了!”曾至偉表現急迫,解釋道:“我不是說這不是我說……呸呸,簡單的說就是劇組有人看到鬼!”
元滮虛晃一腳,無奈道:“你再囉嗦,信不信我踢你!”
“算了!算了,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親眼看過!”曾至偉也摸不準是不是劇組人員胡說,晃着肥肥的身軀進屋。
王子川拽着元滮,確認道;“你真不知道大師兄搞什麼?”
“哎呀,我發現你也疑神疑鬼的!”
元滮進屋後,又跑出來拉着王子川回屋,陳法容、朱音都是大美女,王子川留在外面,他們幾個男人在裡面,有點瓜田李下的嫌疑。
房屋裡,洪金保手拿一隻手電筒,幾人圍着木桌坐下,手電筒照着人臉上,一張張慘白慘白的臉色,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大師兄,還是把手電筒關了吧。”
洪金保笑道:“還是開着的好,髒東西不敢靠過來。”
“啊!”陳法容想起什麼似的,喜道:“我記得外面牆角處有一支蠟燭,收拾東西時候……我扔掉的!”
朱音催促道:“我們一起出去找找。”
洪金保把手電筒交給朱音,兩女打着手電就出去了。
王子川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們要不要睡覺?”
元滮把地上席子分開,說道:“你個朱音、陳法容睡東面,我和大師兄、阿偉睡西面,桌子放中間!”
“行!”王子川也不客氣,反正他是不願讓陳法容和別的男人睡一張席子。
洪金保幽幽道:“現在睡是不是太早,還不到九點。”
曾至偉變道:“還早?這是夏天嘛,七八點天才黑,況且這裡又沒有電視,也沒有娛樂活動,要我說,找幾個小大姐過來樂呵樂呵多好!”
“什麼小大姐啊?”朱音剛進屋就看見曾至偉猥瑣笑容。好奇問了一句。
曾至偉訕笑道:“沒什麼,蠟燭找到沒有?”
朱音嘟嘴道:“手電筒沒電了,我們找了一會沒找到,我就回來了。”
“沒電了?”洪金保跳起來,驚慌失措道:“我白天充了十幾小時,怎麼會沒電呢?”
“你自己看嘍!”朱音按照手電筒開關,來回幾次, 手電筒就是沒反應。
洪金保失魂落魄道:“怎麼可能?我明明充電的。”
把玩一下手電筒,王子川發現了問題,嘲笑道:“這哪是什麼充電手電筒。是放電池的,大師兄你搞什麼鬼!這樣的手電筒,你怎麼充電。”
元滮提醒道:“也許是拿錯了,劇組有三把手電筒。”
陳法容走進來,滿臉都是失望,手電筒沒電了,蠟燭也找不到……
“大家睡吧,眼睛一閉,有沒有光都一樣!”王子川一手拉着陳法容。一手拽着朱音,三人坐在席子上。
狹窄的席子,三人躺下來,非得靠在一起纔不至於睡在地上。元滮那邊就不行了,洪金保、曾至偉都是肥胖身軀,元滮只能苦笑,在地上鋪上衣服稻草。也能將就一下。
因爲朱音、洪金保等人睡在旁邊,王子川也不好對陳法容做什麼,只是伸手穿過佳人腋下。讓陳法容躺在自己懷裡,朱音見此,不甘示弱,主動躺在另一邊,王子川手臂摟着朱音的腰部,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王子川本色漸漸流露,一隻手握着陳法容玉峰,另一隻手捉住一隻小白兔,臂膀麻的時候,就捏幾下,陳法容、朱音不自覺的動了動身子,手臂血流暢通就不怎麼麻了。
“嗯!”
“嗯!”
還是處/女的朱音第一次被人這麼輕薄,鼻孔不時傳出舒服腔調。
曾至偉被這誘/惑聲吵醒,揉着眼睛坐起來,看見陳法容、朱音像只八爪魚一樣摟着王子川,心中羨慕不已,無意中擡頭望向窗外……一個白色人影站在對面窗外,手扶着牆壁,黑色修長的髮絲自然飄落,蓋住了面部。
“咕嚕!”
曾至偉頭皮發麻,不敢動彈絲毫,一隻手不斷捏着洪金保肚皮。
“幹什麼……”
洪金保睜開眼睛,忽然一個機靈,立即坐立起來,看向窗外,熟悉的白色人影,臉色陣陣發青,她又來了!
曾至偉顫聲道:“真……真的有……有鬼!”
“噓!”洪金保捂着曾至偉嘴巴,怕吵醒那個東西,一隻腳不停踹着元滮。
元滮翻了個身子,又睜開眼睛,見兩人詭異動作,覺得不對勁,小聲問道:“怎麼了?”
曾至偉指了指窗外。
元滮擡頭,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是不是有劇組在這裡拍鬼片?
“怎麼辦?”曾至偉六神無主,他盯了這麼久,那個白色人影動都不動,白色衣服被夜風吹來吹去,正常人絕不可能大半夜穿着白色衣服來到荒郊野地,扶着牆低頭吹涼風。
元滮小聲提醒道:“要不要把阿川叫起來?”
王子川、陳法容、朱音三人睡在東西,也就是靠近窗戶,離白色人影近的那一邊,曾至偉身旁幾人什麼動作吵醒女鬼,小聲拒絕道:“讓他們繼續睡……”
“噓,不要說話!”洪金保見白色人影緩緩擡頭,急忙拉着曾至偉躺下,元滮也老實起來,不管是不是有人拍片,他沒有勇氣和白色人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