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憐兒。”軒轅炫在心中低喚,看她眼裡失落的佈滿了臉上,心微微一痛。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唯有風在傳遞他們之間的氣息。
“她瘦了。”才兩日,在身穿單衣下,那骨架的身子露出,臉上蒼白無任何血色,菱脣也是。
“他還好嗎?”她在心中問道,見他必沒有任何不適,眼裡的傷痛全部集中在那個女子的身上,心頓時跌入谷底。
他不敢直視她,只能用餘光,她卻直視他,見他眼裡分明有着躲閃。
就這樣兩人都不說話,任風在他們之間吹蕩。
“你……”實在受不了這沉靜的氣氛,簡憐兒便開口,還未說完,見軒轅炫抱着女子轉身進入屋中,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淚,很不爭氣流下,是無聲指控他的無情,他可以把心痛全給那個長的像連雪兒的女子,不願對她說隻言片語。
眼裡有着委屈,有着不甘,腳步不受控制向前移,卻到門檻時,見他溫柔給像連雪兒的女子擦汗,那柔情像一把劍刺着她的心。
“太子妃……”管家帶着太醫趕到東院的時候,見簡憐兒默默流淚看着太子爺,忙輕聲喚道。
軒轅炫聞言,轉過身來,見簡憐兒眼裡的淚水是在指責他,忽然覺得呼吸困難,,那女子然,他轉過身體不冷不熱道:“管家,送太子妃回去。”語畢,沒有在看憐兒一眼,柔情全部集聚在那個同樣揪痛他心的人身上。
簡憐兒聞言,受傷的往後退,心裡再有不甘,可心底那個聲音諷刺着她的傻。
原來她一直都很傻,儘管失去記憶,他慕容炫的心中只有一個女人,那便是連雪兒。
暮靄餘暉,通紅一片,宛如簡憐兒的心碎灑下的顏色。
微風徐徐,偶爾掉下幾片樹葉,彷彿在安慰她悲痛又絕望的心,然,卻徒增一層淒涼景色。
一身單衣,以其說漫無目的,倒不如說,是失魂落魄。
原來愛經不過時間考驗,我們經歷那麼多,已經超越生死,可是卻抵不過時間的考驗。
無論他是失憶,還是恢復記憶,是中過毒,還是沒有中過毒,自始至終他的心都在爲青梅竹馬的女子而停留,自己是什麼,是那平淡生活中忽然闖入的新鮮點嗎?
愛情一旦過了保質期,就什麼也不剩,只剩嘲諷。
嘲諷自己的傻,嘲諷自己的癡,更嘲諷自己所認爲那超出生死的情。
可笑,可悲,可嘆。
葉,是在爲我同悲,只因自己就是一片葉子,和他們同樣的命運,春去秋來,誰願意接下你,不讓你在飄零,無聲落入塵土中,無息的安眠。
天際的顏色,是在爲我悲傷,那是自己心碎的顏色,在染遍空中的同時,也在譜寫自己心碎的過程,除了黑暗最懂以外,還會有着誰最懂,黎明嗎?
哼,如果是黎明,不知還有沒有勇氣再去泣血譜寫。
風,微微吹着,凌亂的髮絲是在爲自己抵抗,抵抗擾亂自己本該如絲柔順的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