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太感動?否則我以後對你的要求會更高的。”
她的要求?不就是想他寵她愛她到老麼?這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齊大郎溫柔的親親她的小臉:“傻瓜,你自己的相公,你想怎麼要求就怎麼要求,這有什麼難的?以後你什麼也不要想,只要享受我的寵好了。好了,快開飯了,我們去前面吧。”
雖然心裡得意幸福得不行,可季心苗卻故意撅着嘴埋怨:“你把口水都弄到我臉上了!臭嘴巴!”
原諒她吧,她其實就是一個矛盾體。
見這一面的調皮,齊大郎也一臉的洋洋得意拉着她的手說:“沒辦法,誰叫我媳婦就喜歡我這臭嘴吧呢!寶貝兒,再不出去,一會丈母孃要尋人了。”
飯後季家的婦女都沒走,直到幫着收拾好桌凳碗筷纔出發。
“苗兒,敏兒就留在這兒幫你了,雖然屋子上樑了,可我看這事還有得做呢。本來我想着梅兒能幫你些,可現在就是不行了,就讓敏兒留下了。”
季心苗想着家裡也忙立即說:“娘,這家裡馬上要雙搶了,大弟媳也不是個能分擔你多少事的,我這裡反正要請人的,敏兒還是回去幫你吧。”
自己家裡那個弟媳婦,季心苗心中有數。
“以前多少年沒有她,這家裡的活我還不是幹過來了?別管她,反正該她做的,她也不可能不做。就這樣吧,你這裡事多得要命,歡歡喜喜光讓安媛帶着可太累了,還有個玲兒也還得有人管,就這樣吧。”季王氏利索的揮揮手。
季心苗知道這個親孃的性子,只得說:“那家裡哪天開始雙搶娘寄個話來,這屋子大頭也弄好了,就差那些零碎的活兒。等家裡雙搶時,我讓大郎帶幾個兄弟來家裡幫忙,兩三天功夫就能把水稻收起來,娘只要管飯就好。”
季王氏想想自己女婿是個有能耐的人,要是真能幫着收水稻,那當家的就能騰出功夫幹別的了。再說現在有十畝的水田,真要靠自己家這三人幹,還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於是點頭說:“行,到時我給你寄信,或是讓你大弟過來一趟也行。”
歡歡喜喜一聽自己小姨留在家裡,開心得跳了起來:“太好了!晚上我跟小姨睡了!”
安媛一聽故意生氣的說:“那就是說不跟我睡了?”
兩個狡猾的傢伙一聽立即跑過去抱住安媛說:“睡上我們全部一起睡!”
安媛故意爲以難她們:“要一起睡可以,但是必須跟姐姐說,晚上我們幾個人睡?否則,就讓你們兩人睡!”
啊?四隻在眼睛直瞪着安媛,彷彿在說:姐姐,你也太狠了吧?
季新敏覺得這兩個小傢伙越來越好玩,她招手叫過玲兒,指着歡歡說:“來你來數。”
歡歡看了又看說:“四個人!”
“嗯?四個人?你確定?”安媛眼睛一鼓。
“是四個人!”喜喜一個個指着人數了起來。
季新敏看她們倆數來數去就不數自己,樂得哈哈大笑:“來,跟着小姨數,一、二、三…”
“就是四個人!”歡歡喜喜還是得出這個結論,氣得安媛下了命令:“再不好好數,睡上你們跟你爹孃睡去!”
“不要…”幾乎是異口同聲。
“什麼不要?”季心苗出來看到小姐妹這表情詫異的問。
“我不要同娘睡,爹爹打呼呼豬豬叫!”
“我也不要同娘睡,爹爹鬍子扎扎!”
季心苗一頭黑線:齊大郎,你被你女兒嫌棄了!
季新敏留在了齊家,歡歡喜喜的興奮是人所周知的,可齊四郎的興奮就只敢讓自己知道了。這天她正在曬兩個小傢伙的衣服,可竹杆高了點,家裡又沒有大人在,爲了把衣服曬平整,她只得搬了張小凳子站上去。
抖抖衣服往上一甩,一件件的往上曬。曬到齊大郎的上衣時,因爲衣服太大,她一甩後竟然沒有甩開,季新敏見衣一隻衣袖竟然還裹在衣服裡面去了,伸手去拉平。只是她人小手短,還是有一點衣邊沒有抹倒,於是她顛起了腳尖…
哪知,身子一歪…
“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這麼高就這麼去伸手,是不是想摔個殘廢!”
季新敏看着眼前那眼中噴火的齊四郎,她呆了!
“知道不知道這地上不平?要是摔下去,一不小心摔到石頭上,斷胳膊斷腿是小事,要是臉上摔成個大花臉,我看你嫁誰去!”
季新敏依舊眨巴着眼看着頭頂那一張一合的大嘴對着她一陣臭罵。掃掃平整乾淨的地上,她真的不知道這四叔爲什麼這麼生氣。她站的是張小凳子,就算摔下去,大不了摔痛個屁股,有他說的這麼嚴重麼?
“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你給我聽着,今天是我救的你,聽清沒有?”
季新敏本是個孩子性,雖然活潑但在齊四郎面前,她倒是變成了一棵小白菜似的,老實的點點頭:“聽清了!”
齊四郎看她這被自己嚇得蒼白的小臉,故意硬起心腸板着臉說:“聽清了就給我記住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以後你就給我當媳婦報恩吧!”
這一下季新敏腦子已不會轉了…
突然她想起父母,於是結巴的說:“可我娘告訴過我,兒女的親事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齊四郎的黑臉中季新敏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聲音。
看到懷中的這個小不點如此可愛,齊四郎心情不由得心花怒放,可是他不能讓懷中的小傢伙發現了自己的意圖,依舊黑着臉問她:“爹孃那我會去說,關鍵是你有沒有聽清?”
是不是她說她沒有聽清,他就要吃了她?
這世上真的有人吃人的?
不要,她可不想讓人吃了,她還沒活夠呢!
看着那黑沉沉的臉,季新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當初的活潑機伶也不知哪去了,只會一個勁的點頭:“聽清了聽清了!哪個…四叔,求您件事行不?”
聽說還有要求,齊四郎臉更黑:“說!”
季新敏見他臉更黑了,不過還是戰戰兢兢的說出了一句話。
頓時齊四郎風中綾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