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自己將會迎來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誰知渡邊晴美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才發現,房裡居然已經沒了秦笛的影子。
突然不見了那可惡之人,一時間,渡邊晴美竟是沒了反應,七情上腦,六慾纏身,呼啦啦衆般感覺齊上心頭,卻苦苦糾纏於她,讓她做不得決定,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笛到底去了哪裡?
原來,就在渡邊晴美前去洗手間的功夫,竟是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韓嫣打來的電話。
韓嫣話不多,卻通報給了秦笛一個非常嚴重的消息:新型香水配方失竊,a.d.o公司已經秘密研製出新產品,準備近期投放市場!
秦笛顧不得去管心裡的失落,只能放下渡邊晴美這個妙人,先行返回別墅。離開高僑聯酒吧的時候,還遇到了長谷部正南,和他虛與委蛇了一番,才勉強擺脫他的糾纏,駕車離開。
就在秦笛離開不久,一臉諂笑的長谷部正南,立即回到三樓,敲響了一扇不同於其他房間的木門。
“進來!”房內,傳出一道非常陰柔的男人聲音。
即便是經常聽到這個聲音,長谷部正南依然感覺有些不適,心頭彷彿有種涼颼颼的感覺,總是徘徊不去。
長谷部正南整了整衣冠,擠出一絲笑臉,推開房門,恭聲稟報道:“社長,那小子剛剛離開咱們酒吧,我已經派人盯上他了……只是,如果沒有伊賀家的上忍幫忙,只怕又會像上次那樣,把他跟丟!”
渡邊雲也身着黑色和服,雙手抱膀,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身後有一個容貌冶豔的東夷女子,正溫柔的幫他揉捏着肩膀。在一旁的几案旁邊,斜躺着一個扎着馬尾的和服男子,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清酒。
聽完長谷部正南的彙報,渡邊雲也面無表情的重重點頭,扭頭望了一眼馬尾男子,沉聲道:“小林君,你怎麼看?”
扎馬尾的和服男子,名叫小林則,是效忠於渡邊家族的武士首領。若是以前,他便是渡邊家族的最高級家臣……家老,忠誠度很有可能逼近一百。然而在現今這個年代,即便是譜代家臣,也已經人才凋零,日漸勢微,忠誠度直線下降。至於小林則這種新附的外樣家臣,也不過就是個僱員,忠誠度能高過外聘忍者殺手已經不錯了。
聽到渡邊雲也問起,懶散着斜躺的小林則端正身子,正襟危坐,一改先前的慵懶,很嚴肅的回答到:“大人,我們渡邊家的武士,並不比伊賀家的忍者差。我認爲,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這個麻煩!”
渡邊雲也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小林則的話很能寬他的心倒是不假,可他自己人知自家事,手底下那些武士到底能力如何,他也是心中有數的。充其量,自家的武士頂多也就是伊賀家下忍的水平,能有幾個比得上中忍就已經很不錯了。和伊賀家的核心力量……伊賀上忍比肩……他是想也不曾想過的!
“能夠和伊賀家相提並論的,恐怕也只有甲賀家的鬼忍一族吧!”渡邊雲也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惱人的問題,轉而對小林則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請小林君前去安排!”
“哈咿!”
小林則恭恭敬敬的叩首一禮,滿臉喜色的起身離開。
目送小林則離去,長谷部正南一臉的不滿,可他又不敢對渡邊雲也的決定指手畫腳,只有垂首鞠了個躬,準備離開。
“長谷部……”
渡邊雲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柔,已經轉過身的長谷部正南卻像是突然被雷殛了一般,猛然轉過身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趴伏在地張嘴只說了一聲:“哈咿!”
看到身前像狗一樣跪在自己腳下,就差沒舔自己腳底板的長谷部正南,渡邊雲也在滿意之餘,忍不住伸腳在他腦袋上狠狠踩了兩下。那濃密的頭髮,撩過腳掌心,不出意外的給渡邊雲也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快感。他微微眯上眼睛,享受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腳掌,柔聲道:“起來吧!“
長谷部正南忍着噁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前傾着身子,跪坐呈聆聽壯,道:“社長,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渡邊雲也這纔想起,剛剛只顧着享受,差點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去聯絡伊賀家,讓他們派出幾位上忍,去追查這個冒牌的齋藤峻!“
“哈咿!<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絕品兵王</A><a href=" target="_blank">”
秦笛走出高僑聯酒吧沒多久,便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他微微一笑,順勢便鑽進了一家超市,幾拐幾閃之間,便繞過了跟蹤自己的兩人,給他們製造了自己從後門離開的假象後,卻又從前門離開。
取回自己的車子,一路上秦笛始終沒有發現扎眼的人物。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按說,東夷的渡邊財團不是什麼善茬,怎麼兩次跟蹤自己,都是這般虎頭蛇尾?
車子開進別墅停好之後,秦笛進了客廳,他驚訝的發現,屋裡面竟是坐滿了女人。不管是和他關係親密的,還是暫時借宿的,竟是一個不拉,全都圍坐在了茶几周圍,看架勢,似乎是在討論什麼嚴肅的話題,一個個面帶嚴霜,滿臉殺氣。
“不過就是幾款香水的配方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再幫你做幾款,也就是了!”秦笛笑着對白蘭香點了點頭,然後一屁股擠在她和韓嫣中間,滿不在乎的對韓嫣說道。
秦笛進門的動靜,女人們都有察覺。只是沒人帶頭,誰也不好放着公事不談,衝他撒嬌。就連一向無所顧忌的霜兒和水玲瓏,都乖乖的坐在白蘭香身邊,只敢偷偷衝秦笛飛媚眼。
韓嫣微嗔了一句,道:“阿笛!這不單單是配方的問題啦!香水配方丟了是小事,可公司內部出了內奸,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只要這個內奸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不得安寧,公司內部所有的配方,對他來說,都是不設防的金礦,這讓我們如何能安心吶!”
“公司出了內奸?”秦笛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他不過以爲是公司員工的保密意識不夠,不慎流出了配方,照現在看來,若是不揪出這個蛀蟲,麗蘭香水倒閉,只怕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是啊!我們討論了半天,就是在分析內奸會是誰。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是研究所的那些人馬。”韓嫣微微頷首,補充道:“短短一日夜的功夫,配方就流失。根據我們的分析,內奸只怕是對方早就埋下的釘子!”
水玲瓏起先一直不說話,現在秦笛回來,他到來了精神,截着韓嫣的話頭道:“韓姐姐好笨啊!爲什麼就一定是人家早就埋下的釘子,怎麼就不能是公司員工臨時起意,才背叛的公司呢?你剛剛可是有說地,研究所防備森嚴,位置隱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出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韓嫣重重一擊掌,連連道:“有理!有理!能夠自由進出研究所的,也不過就是羅有恆、姜展鶴有限地幾人罷了。可他們中有誰會臨時起意呢?他們可都是公司的老員工了……”
既然是老員工,公司的福利待遇又一向不錯,如果不是自己犯下什麼天怒人怨的錯誤,他們怎麼可能背叛自己?韓嫣想了又想,還是想不明白,要不然,她的思路也不會走到對方早早潛伏的歧途。
仔細想想,也確實好笑。麗蘭公司的規模多大,a.d.o公司的規模又有多大?讓對方早在兩年前就派人打入麗蘭公司,恐怕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一念及此,韓嫣忍不住又是苦笑着搖頭。
“咳!我想……這件事可能和我有關……”
水玲瓏一番話倒是喚起了秦笛的一些回憶。他把自己在研究所裡和姜展鶴的一番衝突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哦……爭風吃醋哦!”
陸靈仙酸溜溜的掃了韓嫣一眼,嘴裡忍不住挖苦道:“韓姐姐魅力真是了不得,就連公司內部員工都忍不住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怪不得阿笛會這麼寵你!”
“咳!”秦笛忍不住乾咳了一聲,讓陸靈仙注意分寸。他自然是知道,這丫頭爲什麼會對韓嫣這般態度。
不管是出身、是相貌又或者是能力,在秦笛身邊的衆多女人之中,韓嫣無疑是和陸靈仙最相近的一個,也是最容易讓她生起妒意的一個。
陸靈仙此時到底是什麼心理,秦笛暫時還不能把握,一時也只能將其歸結到玩具心理裡面:憑什麼xx別人又,我就沒有?不行!我也要有!可能,這就是她此刻的想法吧!
聽到秦笛的乾咳,陸靈仙微微嘟了嘟嘴,丟給秦笛一個白眼,微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韓嫣只是微微一笑,面對陸靈仙的指責,她並不放在心頭。秦笛對她如何,她自然是知道的。身爲一個女人,事業有了,愛情有了,每天的生活都很有動力,還有什麼可奢求的?被別人嫉妒,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是姜展鶴……”
水玲瓏這時又道出了一句不同意見:“韓姐姐,爲什麼一定是和爸爸起衝突的人出賣公司機密呢?爲什麼不能是那個一直勸解姜展鶴的羅有恆?要知道,一般人很容易陷入誤區,認爲姜展鶴會出於嫉妒,做出不理智的事。”
“如果姜展鶴沒有那麼做,我們便認定是她做了,豈不是冤枉了他?雖然他喜歡韓姐姐你,可這隻能說明韓姐姐有魅力,並不能由此斷定他一定會做出危害韓姐姐的事。所以,我認爲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出於某種心理,栽髒嫁禍!這種心理可能是爲財,也可能是爲職位,還有可能是爲前途……總之,很多啦!”
短短的十幾分鍾裡,水玲瓏接連給出兩個建設性意見,這實在讓人再也無法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要知道,霜兒和雪兒正襟危坐了好久,可一直都是兩眼皮打架,差點睡着。和她們年紀差不多的水玲瓏,一副小小的身子,卻說出這般驚人的言論……她當真只有十五歲麼?
水玲瓏從來不缺少別人讚賞的眼光,對於那種種羨慕、驚訝、讚賞不一而足的異樣眼神,她從來都是視若無睹。可若是那人是秦笛,不管那眼神裡讚賞的含量有多少,她都會忍不住要歡呼雀躍。
“爸爸,我很能幹吧?”水玲瓏不客氣的膩進秦笛懷裡,討要讚賞。
秦笛輕輕颳了水玲瓏的小鼻子,笑着道:“嗯,能幹!玲瓏就快要變成大人了,當然能幹!”
是啊,一轉眼,水玲瓏馬上就要參加成人禮了。一旦參加完成人禮,她在法律上,可就是個成年人了!隨之而來的問題,唉……秦笛只是想想,便覺得很是頭疼。
“姜展鶴?羅有恆?到底會是誰呢?”韓嫣不住的回想着這兩人平日裡的點點滴滴,一時半會兒,卻又哪裡能分辨的清誰忠誰奸?
“初開內奸問題,我們恐怕還要展開一場危機公關!麗蘭香水的名聲,好不容易纔在上流社會中豎起口碑。如果這個問題不妥善解決,只怕後患無窮!”
同樣是商界女強人,白蘭香看問題的角度又有不同,她更加重視的,還是對手的問題。
“至於我們接到的情報,說a.d.o公司準備搶走我們前面上市我們的香水,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他們若是當真這麼做,未免就太愚蠢了。因爲,那會讓他們a.d.o公司名譽掃地,反倒成全了咱們麗蘭。”
“我認爲,他們最有可能使用的,大約有兩種手段:其一,把我們的配方公佈出去,擾亂我們的生產計劃;其二,他們假冒我們的產品,使用摻雜使假的辦法,敗壞我們的聲譽。比起他們搶先上市香水來,我認爲這兩種手段,更值得我們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