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齋的傍晚有些靜悄悄,一路上吵得秦笛耳根發麻,主力軍們,被滿漢樓的美食徹底誘惑了肚皮。
一個個吃的小肚子滴流滾圓,動都沒辦法動上一下,只能任由秦笛扶到偏廂裡,或是半躺在牀上休息,或是靠在安樂椅上消食。
目睹這一幕,秦笛心裡很是有幾分大笑的衝動。可是考慮到被人秋後算賬的危險,他只能把這份得意埋藏在心裡,等到招呼好衆女,自個兒出門之後,這才狠狠的放聲大笑起來。
“凝霜姐姐,是哥哥在笑麼?”
一直試圖和月凝霜套近乎的水玲瓏,最先反應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有些像,不過我不大敢確定呢!”
月凝霜出身皇家,原本是不會那麼不顧儀態,吃那麼脹的。可看到身邊的姐妹們,一個個風捲殘雲似的狂掃,搞得她也被帶動了情緒,瘋狂的加入到了她們的掃蕩大軍裡面。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只能半躺着,有氣無力的呻吟兩聲。若是被不知情的聽到,還以爲一屋子裡好多人在待產一樣。
水玲瓏其實並不關心秦笛在笑些什麼,又是爲什麼發笑。她心裡面想的是,自己應該跟月凝霜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套出點什麼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月凝霜的皇家背景,從來都沒有大肆宣揚過。即便是在秦笛的女人中間,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
水玲瓏這小妮子,顯然並不屬於可以知情的一員。
偏偏她地頭腦太過聰明,雖然情商比較低。但卻並不妨礙她通過對周圍的環境分析,通過別人對月凝霜的卑微態度裡,窺豹一斑。
拋開水玲瓏動的小心思不談,且說秦笛這邊,不過幾聲大笑,竟是招來了麻煩。
不。也不能說是笑聲招來的麻煩。確切的說,應該是這羣人本來就是衝着秦笛來地,只不過是他的“囂張”笑聲,爲這些人起到了指路的作用罷了。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在容芳齋外面笑地這麼囂張,難道你不知道,這滿漢樓是誰的產業?”
隨着一聲爆喝,便有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到了秦笛面前。
秦笛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有了那麼一點小發現:那個爆喝出聲,頗有幾分讓人以爲這滿漢樓是他家裡產業的公子哥。竟然並不是領頭的。
依次打量了一遍這羣人,穿着光鮮地共有五個。跟在屁股後面的黑西裝卻足足有四十個之多。平均一個人至少帶了八個保鏢,到底是這些人太怕死,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人多力量大”?
沒功夫搭理這羣閒漢,哪怕感覺到這羣人極可能就是衝着自己來地,秦笛也不想和他們搭什麼話。轉過身子。竟是對這麼一大羣活人來了個集體無視,就這麼牛逼烘烘的要走。
“你他媽的給我站住!在晨星敢這麼無視你家貝大爺的,老子已經十幾年沒有遇到過了。小子。識相的,趕緊給大爺跪下磕幾個響頭,興許我心一軟,今天會放過你也不一定。”
<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傳奇知縣</A><a href=" target="_blank">爆喝地那個年輕男子臉脹的通紅,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衝動地跑到秦笛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臭罵。
有四名保鏢可能是他的手下,害怕他有什麼閃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在他指着秦笛鼻子的時候,這四個人飛快的向四周一散,竟是隱隱堵住了秦笛重新進入容芳齋的退路。
秦笛淡淡掃了一眼自說自話的所謂“貝大爺”,心裡面不禁暗自皺眉:也姓貝?這個姓,似乎不是什麼大姓。應該沒那麼巧,恰好是貝瑩心的親戚吧?
他會這麼想,倒不是對貝瑩心有什麼想法,也不是想要給貝瑩心留什麼面子。只怕怕打到一半,貝瑩心突然跳出來說那是她親戚,會讓他覺得很不爽。
秦笛做事從來都是有始有終,與其搞到最後只能弄一半,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弄。
不過……有些欠抽的小子,顯然不在此列。
居然敢讓秦笛跪下磕響頭,還說什麼“會放過你也不一定”。這麼不知死活的紈絝,秦笛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了。
也虧的是在晨星,若是在濱海,敢說這麼
混賬話,不用秦笛自己動手,都會有人跳出來幫他抹
領頭的那人,從一開始就很屌,只在看到秦笛的瞬間,掃了他一眼,然後就好整以暇的,讓人搬來椅子,斜坐在上面,漫不經心的一邊抽菸,一邊打量周圍的風景。
шшш★TтkΛ n★℃ O 那感覺,就像他是專門來這裡吹風似的。
“就憑你?”
秦笛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嘴角掛着幾分嘲諷的冷笑,指了指一羣人,道:“加上他們,都不是盤菜!”
自稱貝大爺的貝小鳴怒了,渾身的血,像是被丟進鍋裡煮沸了,再灌回血管一樣,那澎湃的感覺,讓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
“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貝小鳴一聲怒吼,揮起拳頭,就往秦笛的鼻子上砸去。
秦笛英挺的鼻子,一早就被他嫉恨在心裡,一開始動手,他想都沒想,直接就往這裡招呼。
貝小鳴的四個保鏢動作也不慢,就在貝小鳴暴起傷人的同時,他們也一起向秦笛撲去。
這些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兩個不着痕跡的貼着貝小鳴,看似是配合着貝小鳴,圍毆秦笛,其實卻是在保護他,以免遇到高手,傷敵不成反被傷。
另外兩個卻是從背後抄了秦笛的後路,一左一右,砸向他的後腰,看樣子,是打算先廢了他的反抗能力,再把他捉住,然後任由貝小鳴好生蹂躪。
一主四僕五個人倒是打的好算盤,可惜搞錯了對象。
“哎呀!”
秦笛壓根就沒躲貝小鳴的拳頭,看都沒看,直接一拳砸了過去,和他對了一拳。
貝小鳴頓時像是被一匹烈馬給撞了一下似的,直接被砸退了一兩米,差點沒撞進帶頭的那位公子懷裡。
雖然沒想對貝小鳴留手,可下意識的,秦笛還是沒有竭盡全力,最多,也就使用了不足十分之一的力氣。
感覺上就像是用一根小指頭,去和小學生掰腕子一樣。
可對幾個保鏢,就沒那麼客氣了。秦笛伸出腳,一路踢過去。
那四個保鏢就像是被汽車給撞了一樣,兩個飛進了喂着錦鯉的池塘,一個被踢上了樹梢,還有一個乾脆被踢進了人堆裡,差點沒砸傷其他的保鏢。
“陽大哥,點子扎手啊!”
貝小鳴勉強站起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原本還打算再衝上去,和秦笛較量一下的。看到自己的手下和秦笛的交手,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他幾乎是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開玩笑,要欺負人,當然是找弱的欺負才好玩。欺負比自己強的,那不叫欺負人,那叫找虐!老子又不是自虐狂,纔沒那個嗜好!”
貝小鳴一邊暗自嘀咕,一邊腆着臉湊到帶頭的那位公子身邊,道:“陽大哥,這臭小子不好對付啊!我怕咱們全都衝上去,也不見得能傷了他!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從我舅那裡,調一批獅鷲護衛隊員過來鎮場子。”
被稱爲陽大哥的帶頭公子,名叫陽犀,是陽氏家族的長孫,說起來在大月氏,也可以算是紈絝裡面的頭一號人物了。
陽氏家族和月家的關係,很有點意思。幾乎每隔幾代,就有一個陽家人,能娶到月家的女子爲妻。說是世代皇親也不爲過。
而且一般情況下,至少三代之內,就會娶到一位公主。
上上代的公主,也就是當今女王的老孃,那是一個連東條隱疾之流的狂夫都怕的鐵娘子。陽家人自然也沒那份魄力,敢把她娶進家門。
當今女王陛下,陽家人努力了許久,費了老鼻子勁,結果又是雞飛蛋打一場空,讓人家女王陛下在海外找了個夫婿。還差點讓那個男人當了親王,若不是大月氏的諸多家族共同努力,說不準大月氏就有了有史以來的第三位親王。
而到了如今的公主月凝霜殿下時代,追求他的陽家人,自然就是眼前這位陽犀陽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