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獨眼鐵鉤男,這個霹靂火組織的b級成員,秦笛沒費太多力氣。
可歸根到底,這一次的成果,有很大的僥倖在裡面。
錯非是清風醉及時發揮了作用,卻又對秦笛沒用,這一戰會打的有多辛苦,就難以預料了。
然而對秦笛來說,他最怕的,並不是戰鬥的有多辛苦,也不怕會受多麼嚴重的傷。而是時間的不富裕!
誰也難以預料,今次月凝霜的女王登基慶典,會招來多少牛鬼蛇神。
只消一個照顧不到,等待秦笛的,可能就是永遠的遺憾。所以,他沒的選擇,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自己碰到的一切麻煩!
從獨眼鐵鉤男的身上,取了部分組織留作樣本。其他的,全都用化屍粉化去,秦笛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時候,霹靂火大月氏分部的成員,終於趕了過來。勉強來得及堵住秦笛,卻連稍稍阻滯他的速度,也辦不到!
秦笛似一陣清風吹過窗臺,轉瞬間離開了大廈。
與此同時,那些試圖阻止他離開的霹靂火成員,就像是被清風吹起的塵埃,輕飄飄的飛上天空,然後再紛紛撒撒的落向地面。
只不過,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已經沒了生命的氣息。
秦笛重新追上月凝霜的車隊,恰恰看到生平難遇的盛況。
道路的兩旁,站着兩排交通警,兩個警察之間,甚至不敢留下半個人的空隙。即便是如此密集的警力,在維持秩序上面,也頗感捉襟見肘。
稍有不慎,便有瘋狂的市民,從警察的胳肢窩、褲襠下衝上道路,試圖爬上女王的花車。
這許多瘋狂的民衆。很少有他國來地遊客。幾乎都是大月氏本國國民,錯非大月氏的持續宣傳,歷來都把女王奉爲精神偶像,恐怕民衆也難有這般瘋狂的舉動。
凡事總是有利有弊,若是真要分明利有多少,弊有多少,也只有歷代女王心中,冷暖自知了。
不可否認的是,頗有一些不軌之徒,試圖僞裝成瘋狂的民衆。靠近花車。
只是這些人,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行爲舉止,和真正的狂信徒,總有太多的區別。哪怕是僞裝的最好的,也難以逃脫花車守衛的火眼金睛。
即便有一二漏網之魚,也在銀麪人地出手之下,落網成擒。
秦笛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得暗自嘆息:大月氏的女王,當的還真是辛苦!手頭可用之人。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些人!
就好比幾方人在玩牌,月凝霜的底牌,逐一被人看破。不管她的牌技有多好,可用的組合方式有多少。總有窮盡之時。
而作爲進攻的一方,只需要因勢利導,在關鍵時刻。拋出致命一擊。月家在大月氏王國的統治,就將走向盡頭!
月霓裳是一個很有作爲的女強人,在大月氏國的歷代君主中,就算不是頂頂拔尖地翹楚,起碼也能排進前五位。
可就是這樣有大能力的一個女人,也沒能徹底解決<a href=" target="_blank">大月氏國的隱患。甚至於,在她傳位之後,更有愈演愈烈之勢。
歸根結底,不過是五個字:無可用之人!
任你有驚天的大智慧,動地的大手段。可不給你有能力的人手。以一己之力,如何能救大廈於將傾?
女王的花車車隊,在駛過一個彎角之後,便與恭候地世家隊伍匯合,然後就將一同駛向各國使節觀禮區。
恰恰在這個時候,有人堵在了女王的花車之前,行了一禮之後,便直挺挺的站着。
擋在花車前的那個人,秦笛有些眼熟,略一沉思。便想到他曾經在陽犀身旁出現過。
“莫非他是受陽犀的指使,準備在此發難?”
歷朝歷代,爲了王位的爭奪,只要沒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各種陰謀詭計,就絕不會有停止的一天。
不過。秦笛所能幫助月凝霜的。只是抵擋來自陰暗處的偷襲、暗殺。而這明面上地脣槍舌劍,又或者種種政治手段。就不是他所能幫到的了。
月凝霜黛眉微微一蹙,曼聲道:“你是葉伯爵家的哪一房世子?無端端的,擋住女王的車駕,所爲何來?”
葉智玄突然來這麼一出,爲的是什麼,月凝霜心知肚明。這些世家爲了推翻月家,這麼些年來,可謂是不遺餘力。
要說他們能有什麼政治抱負,不過是笑談。他們所謀所圖,不過是家族的私利罷了。甚至於,對於某些世家來說,推翻月家都已經成了他們的魔怔。
只是爲了推翻月家而推翻月家,全然不顧月家當政的這麼多年,爲大月氏王國積累了多少財富,又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葉智玄被月凝霜一眼掃過,渾身都有些哆嗦。
莫說是在大月氏,便是在葉家,他也排不上號。今天站出來,他就已經明白,自己若不成功,將會是個什麼下場。
可事到如今,又哪裡有路可退?
生,不過是葉家第五房的第三支第四子。雖然家族富庶,每月地利錢總夠揮霍。
可生而爲人,又有幾人只想飽食終日,不有半點抱負?
生而爲人,又有幾人甘願庸庸碌碌,不在人間留下半點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死,也不過是斷頭臺上走一遭。自顧艱難惟一死,死只一字,便是怕就能躲過的麼?
早死晚死,總歸是要死。與其這麼窩窩囊囊的活一輩子,何不乘此機會,燦爛一把?
葉智玄幾欲退縮的心,被一個又一個地信念支撐着,重又堅強了起來。
“啓稟女王陛下,臣葉智玄,乃是葉家第五房第三支第四子,家父葉含章。”
葉智玄這句話說地,很有幾分玄妙。若是想把他老子摘出去,他只需要說到自己是五房三支四子就已經足夠。偏偏,他還要報上自己父親的姓名。
月凝霜眼簾微垂,淡淡地應了一聲,道:“哦?葉伯爵何在?莫非我大月氏的禮法,便是這樣教育子孫的麼?”
先前詢問葉智玄的來歷,自然不是月凝霜眼拙,認不出他的身份。這不過帝王的一種手段,以期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葉智玄硬起頭皮要硬抗,月凝霜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會與他糾纏,沒的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月凝霜一聲召喚,葉家如今的當家人,承襲了葉家爵位的葉族長葉偉信,就不能不站出來。
論輩分,葉偉信伯爵是葉家第二房,是葉智玄老子葉含章的二伯父,也就是葉智玄的二爺爺。
葉伯爵既然站了出來,按說葉智玄就算不匍匐在地,至少也該大理參見。
可葉智玄只是用眼白瞄了葉伯爵一眼,竟是理都不打算理他。
“女王陛下,我葉家出了這等忤逆子,實在是家門不幸!葉家的宗族會上,我定然饒不了他!智玄,你還不給我退下,還待怎的?”
葉伯爵心頭難掩尷尬,可人都已經被架在了火堆上,只能拿出族長的架子,以及宗族的威嚴,來逼葉智玄就範。
可惜,葉智玄已經是被豬油蒙了心,脖子一梗,硬聲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攔下女王的花車,向女王陛下求婚,何錯之有?二爺爺,你拿祖宗家法來壓我,我也不怕!”
“求婚?”
“咔!咔!咔!”
前面的戲碼,都已經令各國跑來看稀奇的遊客,乃至於本國的民衆心潮澎湃,大感此行不虛了。沒想到,這攔車之人,竟然還想要向女王陛下求婚!
這可真是曠古未見的奇聞啊!
有手快的,立刻便拍下了照片,並配上相應文字,用手機發到論壇上。
更有背了小型攝像機,又或者針孔射象雞的,再也顧不得新聞管制,統統打開了鏡頭。
考慮到安全問題和國際影響,女王登基大典只有前面的儀式部分和部分民衆圍觀內容,是向世界各地直播的。其他時候,攝像機鏡頭,都只能遠遠的攝像,甚至不准許把鏡頭對準女王。
誰知道那鏡頭是不是改裝的槍械?
所以,真正想要搶頭號新聞的記者,就不能不擠到近前,用手機,用針孔射象雞等等可以隱藏起來的器材,進行攝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