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一腳將野馬車的油門踩到底,v8發動機沉悶的轟鳴,簇新的輪胎摩擦着粗糙的路面留下兩道焦黑的輪胎印,然後野馬車就像是利箭一般飛射出去。
王賁冷眼斜睥着後視鏡,嘴角那抹譏笑冷得刺骨。
那輛滿是灰塵的道奇肌肉車隨着他的加速也開始飛速加速,汽車衝着野馬車氣勢洶洶的撞來,王賁頓時知道他的感覺是對的。王賁從駕車駛上公路以後,就感覺到後面又人在追蹤他。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幾天前就是這樣,只要是王賁離開喬伊的牧場就會隱隱的感覺兩道帶着惡意的目光在灼燒着他的肌膚……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這惡意的目光盯着他,可是卻從來沒有找上門來。而感受着這惡意目光的敵意程度,王賁就沒有怎麼在意。在王賁的眼裡裡,這兩個藏頭露尾的鼠輩頂多就是些野狗一般的東西,王賁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只是沒想到這兩個鬼鬼祟祟的狗東西今天竟然從他們的狗窩裡跑出來,或許是看着王賁是一個人吧!畢竟這是在標榜皿煮脂油槍支普遍的美國,而且還是在民風彪悍牛仔遍地的加州,而王賁不是呆在牧場裡,就是和喬伊、張錚一起出去,估計他們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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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狗一般的東西,竟然也敢跟蹤我?”王賁一邊開着車飛奔,一邊不屑的冷笑。
看着追得越來越近的道奇車,王賁又是轟鳴着油門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看看手錶,離接機的時間還早得很,王賁心說:要不和兩個狗東西玩玩?
“砰砰砰……”
幾聲突然而來的清脆槍聲將王賁嚇了一跳。他一腳踩在剎車上,野馬車嘎吱一聲的停下來,巨大的慣性差點將王賁從車裡摔出來。
王賁咆哮着罵道:“撲你老母啊!竟然開槍?!”
王賁忘記這是美國,幾乎是人手一槍槍擊案普遍的美國,而不是西瓜刀開片的香江。這裡被用槍射的機會要大過被西瓜刀砍……
就在王賁罵罵咧咧的詛咒着開槍的這兩個追蹤者的時候。道奇車已經追趕上來了,吱呀一聲貼着野馬車停下來。
“哈哈哈……”
查克囂張的大笑的從搖下的車窗看着王賁,滿臉褶子上的雜亂胡茬笑得真像一朵菊花,而且還是黑黝黝的菊花。
想到這筆十萬美元的買賣就這樣搞定了,查克沒有理由不笑。
查克端着柯爾特蟒蛇左輪對着王賁囂張的喊道:“哇哦,哇哦。哇哦……狗孃養的婊子,你的跑車不錯啊!最新款的野馬……”
“謝謝你的誇獎!”王賁冷笑着撇撇嘴。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王賁卻是絲毫不懼,現在他更關心他這輛新車。要知道王賁這輛新車還是第一次上路,要是剛纔被這個煞筆給打幾個洞的話,那可真是煞風景。他是要心疼死的。
查克擺擺柯爾特對王賁冷笑道:“下車吧!黃皮猴子……”
查克這個“黃皮猴子”剛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爲他一眼就看見對面野馬車裡的小子咧着嘴一口白牙森冷的笑着,眼神中更是猙獰恐怖的冷光閃爍……
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間從查克的尾椎升起,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就讓他冷到骨子裡,尿意頓生。更恐怖的是查克彷彿覺得他置身於一片屍山血海之中,森森白骨在血紅腥臭的血海之中浮沉……
“啊啊啊……惡魔!惡魔!!他是惡魔!!!”查克雙眼圓睜青筋迸起,黑黝黝的臉色變得蒼白。神經質的吼叫着,手裡端着的柯爾特更是對着搖搖晃晃的,似乎是面對着什麼極其恐怖的怪物一樣。
駕駛座上的唐納德拍着查克的肩膀罵道:“法克!查克,你他媽的在搞什麼鬼東西啊?趕緊讓這個黃皮猴子……”
唐納德是個好男人,一心想要將這次任務完成,然後拿着酬勞回家陪老婆孩子。可是就是唐納德這輕輕的一巴掌落在失魂落魄的查克身上時,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查克鬼吼着對着王賁就要扣響扳機,“啊啊啊……殺死你!殺死你這個惡魔!”
就在查剋扣響扳機的前一刻,王賁感到他的身上腦袋上有一股針扎劍刺般的感覺。
“危險!極度危險!!死亡危險!!!”
王賁的腦海裡瞬間蹦出這樣的話語。
如果有人看王賁的話。他就會發現就在那一刻王賁的瞳孔瞬間縮小,然後又瞬間放大。就在着一縮一放之間王賁閃電出手,右手化成一道虛影趕在查克叩響扳機的前一刻抓住查克的手,然後兇狠的往下一折……
“咔嚓!”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時間彷彿變慢乃至停頓了,查克傻傻的看着他握槍的右手變成一片血腥的肉泥。森白的指骨和破碎的柯爾特左輪手柄混合在一起。而他的手臂更是糟糕,斷裂的骨茬刺破柔嫩的血肉無助的顯露在空氣中,扭曲成一個別扭的形狀,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肆意奔流……
查克傻眼了,他都感受不到疼痛……
“喂!查克,你這個狗孃養的快點啊!小心一會兒遇到巡警……”
“啊啊啊……”
查克如夢初醒,捧着血肉模糊的手臂淒厲的喊叫着。難爲他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能叫出這麼尖銳淒厲的聲音,簡直比維塔斯的海豚音還高亢淒厲,或許只有那些從小被割掉卵蛋的閹伶能與之相比較吧!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唐納德也是看見了查克慘不忍睹的手臂,他不由的毛骨悚然的喊道:“噢!法克!查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透過窗戶,唐納德也是看到了王賁,看到王賁那滿是冷笑譏諷的笑臉。唐納德瞬間是一股冷氣涼意直通屁眼。冷到卵蛋都麻木了。他哆哆嗦嗦手忙腳亂的想要將道奇打響,然後離開這個恐怖的惡魔……
“吱吱吱……”
關鍵時候道奇車竟然掉鏈子,怎麼也發動不了。
王賁冷笑着打開車門走到唐納德的車窗邊,俯身想要和他說幾句話。可是此時唐納德已經是視王賁爲撒旦一般的惡魔了,哪裡還敢和他說話啊!
唐納德恨不得馬上打着車。然後離王賁這個惡魔遠遠的,最好是再也不要見到王賁。查克捧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淒厲的吼叫着催促着唐納德,“噢,我的上帝!噢,我的上帝!唐納德,你個狗孃養的趕緊開車。趕緊開車……那個惡魔就在外面看着我們!他在看着我們!”
實在是太恐怖了!
查克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只記得他看見一片屍山血海的場景,然後他想要開槍射擊。是的,開槍射擊!查克明明記得他已經扣響扳機了!可是這個華人爲什麼在那裡好好的,而他卻是這麼的悽慘……
查克滿臉蒼白冷汗涔涔惶恐的看着王賁,嘴裡不停的喊着:“他一定是惡魔!他一定是撒旦!唐納德~~你他媽的趕緊……”
難爲查克受到這麼重的傷還能保持清醒,沒有暈過去。
王賁抱着手臂冷笑着看着道奇車內的這兩個狗東西的可笑表演。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今天是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讓他們來找他的麻煩的。
其實想也不要想,王賁纔來到洛杉磯多長時間。除了在好萊塢酒吧裡那荒唐的一晚上之外,根本就沒有和別人結怨。
馬丁.戴維斯!
除了馬丁之外,誰還能與王賁有仇怨啊!
“噔噔噔……”
唐納德歡呼一聲,汽車終於啓動起來了。可是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砰!”
就在唐納德想要開車離王賁這個惡魔遠遠的時候,就聽見耳邊突然爆出一陣巨響。無數的玻璃碴像是散彈槍的槍子一樣濺射進車裡,打的他這個側臉一臉血肉模糊。還沒等唐納德尖叫出來,一隻張開的鐵青色大手兇猛的抓住他的衣領脖子……
“啊~~”
唐納德驚悚的一陣尖叫,就感覺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抓着他向車外扯去。
“噢,上帝!不要!不要啊!”
唐納德感覺他就快要窒息了。
吱呀一聲,唐納德就看見結實的車門在王賁手裡像是破紙一樣被扯掉,然後被遠遠的拋到一邊,順帶着被拋到一邊的還有唐納德。
摔在地上暈暈乎乎的唐納德努力的想要將眼睛睜開,睜開看看這個華人腦袋上是不是長着犄角屁股上有沒有尾巴。以唐納德那簡單的沒有溝壑的大腦來想,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適當的詞彙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
這個男人或許真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一個森冷的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聲音在唐納德耳邊響起。威嚴。冷漠,高高在上,不容拒絕……
唐納德眩暈的腦袋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嘴巴也是絲毫的沒有遮攔,順着王賁的問話就說道:“不知道。我們只是接到一個活兒,說只要能將你抓走,那麼我們就會有十萬美元的報酬。不過我看那個找我們的人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當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能花十萬美元僱傭人來抓我嗎?十萬美元?哼!馬丁也是在是太小看我了,難道我王賁就只值十萬美元不成?
王賁冷哼一聲,將唐納德狠狠地摜在地上。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在意,關鍵的是他們身後的人,那個馬丁.戴維斯。
王賁想到一場豪賭不僅讓馬丁輸了一千五百萬美元的鉅款,更是弄得他在美國甚至是整個歐美世界丟盡臉面。輸錢還是小事嗎,關鍵是面子問題。
古今中外,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非常好面子,爲了爭臉面小到爭豪鬥富,再到刀劍爭鬥,甚至是發動一場破國戰爭。這些都是在史書可以明明白白的找到的。男人爲了顏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想到馬丁這個在美國有錢有勢的地頭蛇,不!應該是猛龍會這樣繼續找他的麻煩,王賁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心說:這一千五百萬美元真是燒手啊!哎!酒真不是好東西,讓人亂性,讓人癲狂……這次馬丁只是找了兩個狗一般愚蠢的東西過來,還是來抓我。要是下次他直接找幾個殺手槍炮齊上的話,那可就是真的讓人惱火了!還有我一個人怎麼也不怕他們,可是接下來可是有劇組好幾十個人啊!
想到接下來的糟糕狀況,王賁不由的緊皺劍眉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