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香靜遠遠便看見李銘凱正一步步艱難的向自己走來,便加快了速度向李銘凱跑了過去。
李銘凱問道:“怎麼樣了,若雪人呢?”聲音顯得甚是惶急,一邊問一邊還向席香靜身後望去。他雖然明明知道席香靜身後沒有人,但他還是張望了老一會兒。
席香靜說道:“她走了。”
李銘凱急道:“你怎麼讓她走了呢?我不是讓你攔着她的嗎?”李銘凱已經有些生氣,語氣自然重了一些。
席香靜被他這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眼淚立馬就來了:“我勸她,向她解釋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我告訴她說我是喜歡你,可是你卻並不喜歡我,剛纔看到的都是誤會,可是她就是不聽,最後氣呼呼的走了,你讓我怎麼辦?”
李銘凱見席香靜哭了,想到剛纔她還向自己表白自己的心意,在還沒有得到自己回答之前便去幫助自己追南宮若雪,現在自己不但沒有感謝她,反而讓她流眼淚實在是不該,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
李銘凱柔聲說道:“你別哭了,剛纔是我不對,我太心急了。若雪誤會我之後,現在一定很難過,我是怕她會做什麼傻事,所以我剛纔說話纔會那樣,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說着給席香靜做了一個揖。
席香靜被他這麼一逗又再破啼爲笑:“我不難過,不過如果你要是再跪下給我磕個頭,那我就會更加高興了。”
李銘凱見她破啼爲笑,不禁又再向她來的路上望了幾眼,不知是頭問話還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若雪現在怎麼樣了?”
席香靜說道:“我想她不會有事的,她剛纔在臨走的時候說她很累想要休息一下,我想她也只是想冷靜一下,等她冷靜下來你再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喜歡的是她不就可以了嗎?你再向她解釋,我向她解釋她不相信,但如果是你說的話,那她一定會信的。”
李銘凱叫道:“對啊,我怎麼忘了打電話了呢?我真是笨,只要一急便什麼都忘了。”說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着手中的手機,李銘凱不由得又想起以前和南宮若雪一起去買手機的時候。
席香靜見李銘凱拿出手機,心裡直在罵自己蠢,怎麼就提醒了他讓他給南宮若雪打電話呢?希望南宮若雪不要接纔好。
果如席香靜所願,李銘凱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席香靜鬆了一口氣,向李銘凱說道:“若雪她不接你電話嗎?她也真是的,我跟她解釋她又不聽,現在你要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她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她就沒有想過有時候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李銘凱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明天再給她打電話吧。回去吧。我的腿也受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難道我這幾天中邪了不成,怎麼什麼事都讓我給遇上了呢?”
回到球隊宿舍,安東尼正在那裡等着李銘凱,見到李銘凱一瘸一拐的,爭切問道:“李,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腿又受傷了嗎?”
李銘凱說道:“教練,我沒事,剛纔不小心把腳給崴了一下,過一會就會好的,沒有什麼大礙。”
安東尼說道:“什麼沒有大礙,任何一個小傷到了賽場上都可能成爲比賽輸贏的關鍵,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李銘凱說道:“剛纔覺得呆在這裡太悶了,所以便想出去走走,透透新鮮空氣,可是卻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給絆倒了,將腳崴了。不過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我手腕骨折都能她的這麼快,現在只是崴住了腳,一定比手傷好的更快,放心吧教練,我真的沒事。”說着還動了動只經過一天休養的手腕。
安東尼也沒有再責怪李銘凱:“嗯,好了,我來也只是想看看你的恢復情況,現在看到了我也放心了。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尼克斯可還等着你回來呢。”
送走了安東尼,席香靜笑道:“我說吧,你現在已經是尼克斯的核心球員了,你超強的得分能力正是尼克斯所需要的,而且你還不單隻有得分能力,在組織方面也很有才華,安東尼現在可不敢得罪你。只要兩年一過,你的身價就可怕了。”
李銘凱說道:“那麼遙遠的事說他幹什麼,我現在只想知道若雪怎麼樣了?要不這樣吧,要不然我去外面的公話給她電話,那樣她不知道是誰也許就會接,那時我便向她解釋。”
席香靜說道:“你認爲若雪會那麼笨猜不到是你嗎?現在這個時候紐約還會有誰會給她打電話呢?”
李銘凱想了想,不禁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擔心若雪。”
席香靜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若雪並不是小孩子,她不會那麼傻的。”
李銘凱說道:“唉,算了。希望明天她肯接我的電話,你也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席香靜走後,李銘凱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要是在以前李銘凱還可以和內特羅賓遜說說話,現在由於李銘凱在場上的出色表現,球隊給他配了一間單獨的宿舍,這樣一來李銘凱的生活便枯燥多了。
李銘凱又撥了南宮若雪的電話,可是還是無人接聽,李銘凱便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若雪,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你根本就不必生氣,因爲你剛纔看的一切只是一場誤會,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可是這條短信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李銘凱不死心,又再發了一遍,可是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迴應,於是李銘凱再發了第三遍。
李銘凱就這樣一直髮,一直髮,當第二十遍發出這條短信的時候,李銘凱終於得到了回信。
你還想要解釋什麼,既然你要解釋,那你就來上次我們住的那個賓館,我想你不會忘記那裡,忘記那裡所發生的一切吧。
李銘凱迅速的回了一條短信:
我當然不會忘,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你一定要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李銘凱走出宿舍才發現此時天色已晚,夜晚的氣溫還是有點低的,於是便回去加了一件外套再一瘸一拐的走出宿舍。
來到那家賓館門前,李銘凱剛一下車便看見南宮若雪正坐在賓館前的水池臺上。
一陣冷風吹過,李銘凱感到一陣寒意,見南宮若雪只穿了兩件衣服,身子凍的只發抖,便急忙一瘸一拐的跑過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李銘凱說道:“若雪,你怎麼坐在這裡啊,怎麼不進去呢?這裡好冷啊。別凍壞了身子。”
南宮若雪說道:“我不用你管,你要解釋什麼便快解釋吧。”
李銘凱拉着她說道:“我們進去再說不成嗎?現在氣溫這麼低,如果你病了那我豈不是更擔心。”
南宮若雪說道:“我不要你擔心我,那都是假的。”
李銘凱說道:“你怎麼說這種話呢,我怎麼是假擔心你呢?你難道那天晚上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我對你說你是我李銘凱今天唯一的女人。我現在還是要對你說這句話。”
南宮若雪說道:“那天你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可是今天你再對我說這句話我就覺得你實在是個大混蛋。下午你還摟着席香靜,現在你卻告訴我說我是你的唯一,你認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李銘凱說道:“若雪,那只是一場誤會。我來也正是爲了這件事,我一定要給你解釋清楚。你知道下午自從你跑了之後我是多麼擔心你嗎?打你的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短信也沒有迴音,我真的害怕你出了什麼意外,你知道這一整個下午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簡直就好像過了一千年那麼久。”
南宮若雪聽着他的話,眼淚流了出來:“你口口聲聲說下午是誤會,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呢,既然是誤會那下午你怎麼不來跟我解釋呢,爲什麼看着我傷心而不管我呢?”哽咽中帶着一股幽怨。
李銘凱聽着心中一痛,便想將南宮若雪擁在懷裡,可是南宮若雪卻將他的手臂推開說道:“你不要碰我,我在這裡等你,只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還會想出什麼話來騙我。”
李銘凱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下午真的就是一場誤會,下午的時候席香靜來看我,我便陪她出來走走,可是後來他卻突然對我說她喜歡我,我當然就傻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便一把抱着我,我本想推開她的,跟她說清楚我和你的關係,可是就在這時你出現了。而你看到這一切便生氣的跑了,我本想去追你,可是卻被絆倒把腳崴了,所以才讓席香靜去追你,給你解釋,可是你卻不聽,最後還是走了。”
南宮若雪譏笑道:“李銘凱,你來紐約一年,別的沒有學會,便只學會了說謊,可是你說謊的水平卻又不高。你到現在你還在騙我,你告訴我你和席香靜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銘凱一愣說道:“我和她還能有什麼關係,我和她是朋友啊。”
南宮若雪冷笑道:“男女朋友?”
李銘凱更奇:“什麼男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南宮若雪冷笑更甚:“李銘凱,都到了現在了你還想騙我多久,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李銘凱說道:“說什麼實話,我現在跟你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我根本就沒有說過半句假話。”
南宮若雪說道:“難道你沒有和席香靜同居嗎?既然你一年前都已經和席香靜好了,爲什麼又要來騙我的感情呢?”
李銘凱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急問道:“這是誰跟你說的?”此話一出口,腦子便閃過了席香靜的影子,這件事除了自己和席香靜外便沒有第三人知道。
“是席香靜今天下午對你說的?”李銘凱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抖,是被氣的。
南宮若雪說道:“難道你做了這種好事還不能讓人說出來嗎?你還想一腳踏兩船多長時間呢?我只怪當初太傻,爲什麼會這裡就答應了和你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傻了。想到我當初的愚蠢我真的想去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死的,我會活的比現在好,比現在更堅強,我甚至不會再哭。”
李銘凱說道:“好個席香靜,她表面上說來勸你向你解釋,背地裡卻挑撥離間,搬動事非,虧我還這麼相信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南宮若雪說道:“你的良心真的就那麼黑嗎?難道來到美國之後你真的變壞了嗎?你不放過她,那你想怎麼對付她呢,她和你同居了一年,現在又和你在一起,你爲了你自己的那些卑鄙事情難道還想和她分手嗎?”
李銘凱說道:“若雪,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和她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在中國的時候我確實和她合租一間房子,可是我和她各有臥室,我和她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南宮若雪說道:“你既然敢承認你和她同居了,爲什麼你要否認你和她發生過那種關係呢,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事都不發生,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就連席香靜下午自己都親口對我說了你們同居一年的關係,你現在還否認。”
李銘凱罵道:“席香靜,你不是人,這種事情都可以胡亂編造出來騙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罵完喘了幾口粗氣,李銘凱的破口大罵引來了許多的旁觀者,有的是路人,有的是酒店的保安。
李銘凱現在在紐約已經非常出名,立即便被圍觀的人認了出來。南宮若雪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李銘凱現在卻是什麼也顧不上了。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突然李銘凱撲咚一聲跪在了南宮若雪的身前指天發誓道:“老天在上,我李銘凱說的話句句屬實,我和席香靜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曾經雖同處一室但也毫無越軌行爲,現在的我心裡只有南宮若雪一個人,若是我說的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銘凱跪在那裡指天發誓,圍觀的人卻不知道他嘰哩嚕咕的講的什麼,但看到李銘凱跪在南宮若雪身前,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是在向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求婚。圍觀的人羣中有一些女孩子已經尖叫出聲:“太浪漫了,嫁給她(用英語)。”
南宮若雪聽的懂英語,當然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再加上這麼多人圍觀,南宮若雪臉上一紅,拉着李銘凱說道:“你先起來,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呢。”
李銘凱說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李銘凱沒有說謊,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是不會起來的。”
南宮若雪看着叫嚷的人們,又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李銘凱,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你快點起來吧。”
圍觀衆人見南宮若雪點頭,還以爲她答應了李銘凱的求婚,齊發出一聲歡呼,李銘凱站起來之後,一些人便圍着李銘凱要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