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待師父雷震天打完一套拳之後,蕭長風笑意盈盈地徑直迎了上去,且不斷的誇讚他剛纔打的好,還說他師父看起來紅光滿面,比之前還要精神一百倍……
我們且來看看他師徒二人,站在這開闊的觀日巖上,憑海臨風,眺望遠方,都在談論什麼……
“徒兒,今過來了……!”
“是,師父,好久不見!”
“徒兒,你的事,我都聽你大師兄雷清揚他過來時講過了,是爲師錯冤枉了你。真的沒有想到,世間竟還有這種歪門邪術,那劉連深他人呢……!”
“師父,劉連深,他在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上被人給救走了,現逃亡在外,江南地支十二肖俠正全力追捕中……!”
“徒兒,那你來我這幹嘛?爲什麼不跟着江南地支十二肖俠一塊去追兇?那劉連深,他害你如此悲壯與慘烈,難道你這心裡頭一點都不生恨……!”
“師父,若說對那壞人全無一點恨意,那是不可能,不過,我沒有親自去追兇,這是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徒兒,你變了,這可不像你以前的風格。若是之前敢擔有人冒充你蕭長風,去江湖上行不仁不義之事,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的,師父,我變了!若是換作之前,我肯定不饒恕他。可現在的我,只想把一切事情,都交給那江南地支十二肖俠去辦,而我自己寧願來這島上全心全意地伺候您。”
“徒兒,是發生什麼了嗎?爲什麼,你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爲師現在很不解……!”
“師父,那是因爲我之前一意孤行,總忤逆您的意思,沒有謹記您給我離幫時的良言忠告與殷切教誨,故從今天開始,我一切皆聽您老的吩咐與安排……!”
“徒兒,爲師現在還不算太老,平日裡,能把自己照料的很好,你且先回去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給解決了,再來吧……!”
“師父,我已經在那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上當衆宣佈過了,這就退出江湖了,故纔來這古崎洲小島上尋你,而且我本次過來,就打算不再走了……!”
“徒兒,這成何體統?那假於你面,在江湖上把壞事幹盡的劉連深,讓你白白蒙受了這麼大的冤屈,那你不回去親自將兇手給捉回來,我這老面日後該往哪擱……!”
“稟師父,我記得您之前曾教誨過我,雷師兄和白師兄,我們日月神潭的人,做事做人要留底線,決不可以趕盡殺絕,況這劉連深他在江湖上犯了諸多錯事,且得罪的不僅僅是我們,現就是我們不積極去抓他,那在江湖上深受劉連深他其害的人,遲早也會找到他報仇雪恨……!”
“徒兒,你所言甚是。那你既然已做了決定,就留下來吧……不過,你日後若是想再走,爲師我也不會強行阻攔……!”
“師父,太好啦,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與你一道,長期呆在這古崎洲小島上,然後從旁一直伺候着你……!”
“是的,徒兒!不過你若想留下來,我還有幾件事,想向你親自求證一下……!”
“師父,你且說,我這邊回覆你便是!”
“徒兒,我可是聽說,你和你的二師兄白天嘯,還有一場三年之約的的關漢平原決鬥。難道你二人真的要打一仗嗎?”
“是的,師父!當年在野澳上,我和師兄白天嘯早有定下了這一次的比武決鬥……!”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同門師兄弟要相互殘殺,難道這一場決鬥不可避免嗎?到時候若是真打起來,拼個你死我活,不管誰受傷,這都是爲師不想見到的場景……!”
“師父,實在對不住了!這場決鬥,我和師兄白天嘯必打無疑,因爲我之前爲搶降龍珠,在那野澳島上錯手殺死了他的初戀花大小姐,還有他對我在江湖上的種種行爲,非常不滿,故白師兄堅決不肯放過我,要和我打上這一仗……!”
“徒兒,這就是你的不對啦,你怎麼可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你有沒有就此事去向你的師兄白天嘯他道過歉?”
“稟師父,我有嘗試這樣做過,可白師兄他根本不領情,還非要和我打上這一仗……!”
“既然如此,那師父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爲你二人祈禱,因你們雙方,任何一人倒下,這都不是爲師所願看到的……!”
“師父,你且放心好啦,這次和白師兄的比武決鬥,我決定是甘拜下風,且主動輸於他……!”
“徒兒,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結果,將對你非常不利……!”
“師父,我之前在江湖之上,無論是和誰比武決鬥,總一味地只盼着贏。而本次,我卻只想輸給一個人,即白師兄,因我想讓他的心裡,能夠多一些寬慰……!”
“哦,此話又怎講?”
“師父,白師兄,他對生前的花大小姐情重又癡深,且在她消香玉隕之後,他是更傷懷了,一天裡面能回想千千次,而且遭受的那種痛苦,是那狂濤都難帶走的別離怨,故我打算在這次決鬥中,故意輸給他一次,目的是爲了他能恨消怨也消……!”
“徒兒,這實屬不妥,人在江湖,誰能倖免失落,我想你白師兄應早已邁過那份心傷與苦痛。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爲師也不強行阻攔。不過,爲師還是希望你能認真地對待這次決鬥。要打就真的打一場,不弄虛作假。因爲我擔心你佯敗這事,事後會被你白師兄知曉,進而惹得他更不高興。”
”師父,其實有件事,我沒給您老說,這也是我想在此次決鬥中想故意輸的一個重要原因……!”
“徒兒,是什麼?你且說……!”
“師父,有可能你自個都不知,當初我們三在日月神潭習武時,你對我是極爲偏愛,且對那同等優秀的白師兄,多多少少缺了那麼點關心,故我覺得他這麼多年來,心裡肯定對你還是有幾許介薺,甚至是千般萬恨,故不願來這島上探你……!”
“徒兒,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難道就爲這事,他遲遲不肯來島上探望……!”
“是的,師父,我揣測是這樣的。因爲當年我們三一起習武時,你總是在衆人面前誇我,而對同等優秀的白師兄是隻字未提,我經常看到去吃飯的他,那面上是千般愁萬重來。”
“徒兒,這……你的意思,爲師的心臟,長偏了……!”
“可不是嘛師父,你對白師兄不公允,對我卻是百般疼愛,視若己出,這常引得白師兄他不開懷,平日裡也給他帶來偏多困擾,故這次決鬥,我想輸一次給他,並希望他將心放開,最後可以原諒師父你……!”
“徒兒,照你這麼說,你白師兄長期不來島上看我,是因他對我偏愛你,冷落他的這份恨,早已在自己心底深深鑄……!”
“師父,這都是我自個猜的,但八九不離十,或許白師兄他平曰裡很忙,抽不出身來看你,這倒也有可能……!”
“徒兒,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希望你拿出真本事,即那絕世絕招,在這次決鬥中與你的白師兄認認真真打一仗,然後好分個勝負出來,以供我辨識。”
“師父,此話怎講?”
“如果是他白天嘯贏了,這證明了爲師的心確實長偏了,我向他鄭重地道歉;如果是你蕭長風贏了,毋庸置疑,爲師當初的一顆熱居心是偏愛了對的對象,他白天嘯不能再對爲師,存有諸多抱怨和不滿。”
“好吧,師父,那一切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