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梧桐山派,衆師姐妹們,都早早起牀,迎着美麗的朝霞,在認真習武,只有小師妹劉一桐偷懶耍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一片草地裡,蹺着二郎腿,嘴裡還刁着一棵狗尾巴草,看起來悠閒自得……
她,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不跟着大家一起習武呢?
原來她有心事,趁師父不注意,一個人悄悄地溜之大吉,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裡,邊沐浴着清晨的第一屢陽光,邊哼着聲調輕快,婉轉繚亮的小曲,邊把玩着手裡的狗尾巴草,邊還伴着晨風,在心裡輕聲私語道……
“唉,大師姐這事可咋整?讓我好好地想一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眼見着大師姐孫幕蘭和羊台山派大弟子楊不凡的定婚之日,越來越逼近,她開始慌了,甚至比大師姐孫幕蘭還不淡定……
她,劉一桐,每天與大師姐孫幕蘭,朝夕相對,情如姐妹,曾一起闖蕩過江湖,打探關於降龍珠的消息,在此期間,結識了大南山派王明陽。
她,可謂是一路見證了大師姐孫幕蘭和大南派王明陽公子的感情之路,他們的定情之物,雙龍玉佩,現在還在她手裡保管呢!
她,不希望大師姐孫幕蘭與那羊台山派大弟子楊不凡,喜結連理,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收了人家上門提親的聘禮,這該如何是好?
只見,她,躺在綠草叢裡,眉頭緊鎖,雙眸緊閉,似在冥思苦想……
她知道,那大師姐孫幕蘭心中,依然蘊藏着深深的愛意,無法把大南山派的王公子,真正地從心中徹底抹去,只是大師姐,她很堅強,佯裝在衆人面前強顏歡笑,不把心事輕易往外透……
她知道,那大師姐孫幕蘭,依舊癡心不改,對那大南山派的王公子,朝晚苦苦思量,只是知書達理,心地善良的她,顧及到大局,和師父的顏面,不敢與之叫板,寧願自己心裡負累,也不讓別人來受這罪,都一一自己擔當着……
她知道,那大師姐孫幕蘭,願意餘生共度困苦,每曰相依相對,風雨中共挽手的那人,其實還是大南山派的王公子……
只見躺在草叢之中的她,將雙龍玉佩從懷裡迅速取出,拿在手裡不斷地把玩,那白雲清風,和着青草香,泥土味,似在她的腦際飄揚,撩動着她的心田,一絲絲甜蜜和愛意,油然而生……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在清樂市繁華的街市中心,人潮翻涌的人羣之中,認識的少年江楓,她對他一見鍾情,但是他卻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甚至不肯收下她在鳳凰山送給他的雙魚玉佩……
一想到這,她有些懊惱,覺得自己簡直是在一廂情願……
大師姐孫幕蘭的事,和她個人的感情私事,揉和在一起,兩種情感,相互交織,融合在一起,在她腦海裡不斷碰撞,她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她替大師姐嫁了那羊台山派的楊不凡,這樣的話,大師姐和那王公子,一對有情人,就不會再分開了,又保住了梧桐山派的名聲,以及師父他老人家的面子……
只見梧桐山派小師妹,劉一桐,她,翻了個身,側着一邊,繼續躺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裡默默地低咕道:“自己這實打實的容顏,雖然說不是在六界中拔得頭籌,但配那羊台山派的楊不凡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怕就是怕,自己年齡太小了,還未到出閣的年齡,師父他老人家怕是,不同意。不過,先定婚也行,只有好好勸師父他老人家了……”
只見,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泥土和青草,滿臉的輕鬆和愜意,然後遠遠地向衆師姐妹習武的地方偷瞄了一眼,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她打算,如果那大南山派的王公子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她就決定替大師姐孫幕蘭擋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