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的體質所有指標是一,那覺醒之後你的潛力就可能成長一萬倍,然而呢,如果你的體質是99,說不定覺醒之後只在99的基礎上加—。
“然而當你是負100的時候,覺醒的時候就有可能是乘以1萬。”
“啊,還有這樣的,那豈不是,越小,潛力越大。”江彆嘴巴張的圓圓的。
“很對,要不然你以爲不氣鬧鬧經花了800多年的時間才形成的999世9之極體質,是爲什麼呢,是鬧着玩的啊,是因爲好玩啊??”
老祖輕輕捋須,笑道:“修煉不氣鬧鬧經只有一個缺點,其他全部都是優點。”
“什麼缺點??”江別問道。
“就是不能生氣,—次也不能生氣。”
江別心中暗喜,還有不能生氣的功法,那如果我要修煉豈不是無敵了,因爲我就不會生氣啊。
江別再次問道,“爲什麼不能生氣??”
“因爲一但生氣,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救,小氣則經脈斷裂,五臟爆碎,變成廢人。”
“如果是大氣呢??”
“直接原地形神俱滅。”老祖淡淡道。
“啊……那麼可怕??”
老祖居然嘆了口氣:“當你踏入鬧者的那天起,就不能生氣了,生氣一次就無力迴天了,只有一個‘死’字。”
江別雖然心中暗喜,原來這白髮老頭沒有騙我,不生氣真的可以成仙,哈哈哈……我江別要無敵了,我以後再也不是江軟軟了……我要做江蠢蠢……
老祖說的有些黯然:
“鬧者,只要不生氣,修爲就會水漲船高,舉世無敵,但如果生氣,只有形神俱滅一條路。”
“哦。”江別輕哦—聲,又問道:“什麼是鬧着??”
老祖看了他一眼,突然舉起手,“來,你來,看着我的口型,是者,不是着。”
江別眉頭一挑,也舉手指着自己的嘴,“是者,z, h,e,zhe,看吧,我已經很明白了。”
老祖看了他一眼,嘿嘿—笑,“現在給你說了你也不懂,等以後她吞噬你的時候再告訴你。”
“啊……騙人嗎不是,還讓我說什麼zhe不zhe的……”突然間,江別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連忙問,“什麼吞噬??”
老祖嘴角一仰,“上空的經書啊,她現在正在積攢鬧氣,等一個契機,吞噬你呢。”
“啊啊……”
“嘻嘻……”
—旁的鬧子在地上捂着小嘴偷笑了起來。
江別並沒有功夫去管她什麼搖一搖笑不笑的。
連忙求起了老祖,“白髮老爺爺,帥氣的芭比老爺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老祖咳嗽兩聲,沉聲道,“你可以叫我老祖。”
“老祖?老祖?感覺好厲害啊,那肯定可以救我了。”江別神色大喜,連忙語氣變暖:
“老祖,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但是他爲什麼要沒來由的吞噬我啊?”
“廢話,你佔了人家的軀體。”老祖直翻白眼,“那可是人家999世才修成的體質,就這麼被你佔了。
“人家肯定要奪回來啊,要不然她999世,豈不是白受罪咯。”
江別噘起了嘴,沒好氣道:“可是我沒想佔啊,還是個廢物體呢,誰想佔啊,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呦喂,江別還說的很委屈的,你佔了人家的軀體,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還想讓人家給你五星好評啊,多可恨,可恨極了。
老祖聽完,只有白眼,還有下面的鬧子,白眼翻得更白。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江別的腦袋瓜又好使了,他突然問道:“可是老祖,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這不氣鬧鬧經這麼厲害。
“爲什麼我還可以佔了他的軀體呢,這不科學啊,他應該可以很簡單就把我殺死。”
老祖收回白眼,捋須深思,少頃後,道:“應該是她在轉生到999世的時候,鬧氣非常虛弱。
“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你的靈魂太適合這副軀體了,所以纔可以佔了。”
“我不合適啊,我很笨的。”江別撇着嘴攤開雙手,很無奈。
“不,我聽鬧子說,這些年來,你從來沒有生過氣,所以你才適合這副軀體。”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老祖。”江別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老祖嘆了口氣,仰起了頭,臉色很難看:
“這太難辦了,不氣鬧鬧經太厲害了,她是最牛逼的,誰也打不過她,可以說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敗她。”
說完,老祖轉首看向江別,有些枯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憐憫的悲傷,輕輕搖頭:
“所以你的存活機率爲……”
老祖停了下來。
江別期待的急切問道:“100??”
“呵呵,你還挺開朗的。”聞言,老祖哂笑道:“O”
“啊……”江別原地蹦了起來。
“哎呀!”
因爲他的頭已經撞到了100米高的竅頂。
緊接着,他就掉了下來。
“我怎麼可以—下蹦這麼高。”江別很詫異。
但他現在可沒有時間管這些,而是忍着身體的疼痛,跑到老祖面前,跪了下來,語氣很委屈道:
“老祖啊,我的老祖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生下來,就沒有了媽媽,我是個孤兒,媽媽是被爸爸殺了,爸爸也不要我,嗚嗚嗚,所有人都不要我……”
“停!!”老祖嘴角抽搐一下,直接無情打斷。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然後露出會心的微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爲……因爲……”江別想不出有什麼關係,突然間,他眼眸一閃,大聲道:“有有有,您是我師父!!”
“停停停,立刻停,我可不是你師父。”
江別的鬼點子又被老祖無情打斷。
“咦,不對,您剛纔還要收我做徒弟呢,咋現在又不收了。”江別撒潑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管,您必須收,必須收。”
“我喜歡有骨氣—點的弟子。”老祖嘆了口氣。
“我我我!!”江別立即站起,拍着胸口,傲然道:
“我非常非常的有骨氣,江湖人稱骨氣小王子,堪稱骨氣一霸,骨氣界我就是老大。”
很明顯,老祖不是三歲小孩,並不會相信江別的一嘴巴“跑火車”。
等他說完,老祖用很真誠眼睛凝視着他,嘴角揚起—抹呵呵:“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啊……”江別懵逼了,這算什麼問題,但他還是說了出來,“不像啊。”
“行了。”老祖語氣很不耐煩,擺了擺手:“等她吞噬你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困了,要睡覺了。”
“別啊,老祖,我很有骨氣的。”江別立刻說道,“再說您不是神仙嗎?還要睡覺啊??”
老祖突然笑了笑,斜眼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江別愣住了,眨了眨眼:“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出去。”
言訖,老祖一擡手,一道光芒射到江別眉心,緊接着他的身形就變淡了,然後消失。
“老祖,不要啊,不要啊,我現在最想要的是拜你爲師,喂喂,師父,師父,大師父,大姥爺……”
當江別身形完全消失,他的聲音也才完全消失。
老祖微微笑了笑,心中感到很滿意。
一旁的鬧子笑呵呵道:“老祖,您這一招,真厲害!”
老祖微笑的看着她,“呦呵,我這一招叫什麼??”
“好像叫,請君入甕。”
鬧子思考了一下,摸着自己的大頭,就點着肉肉的臉很誠懇的說道。
“噗嗤。”老祖直接笑噴了,連忙舉起大拇指,“牛牛牛。”
“不對??”
看到老祖的神情,鬧子的肉臉很狐疑,嘴巴里四顆小牙一撞一撞的,然而下一刻,她就跳了起來:
“哎呦,哎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欲擒故縱,是欲擒故縱。”
“嘿嘿,很聰明。”老祖的誇讚不像誇讚,3分誇讚,7分看笑話。
鬧子的小長眉毛一直蹙着,大眼睛骨碌碌的,歪着頭很狡黠的詢問道:
“是真的很聰明嗎??”
“當然是真的。”老祖很簡單的回答。
“我不信,我不信。”鬧子捂着小耳朵,死死地捂着。
下一秒,老祖眼神一動,山洞內的四周還有上空,都出現了一層屏障,緊接着下一霎,這些屏障化爲流光飛回到了扇子中。
而黑霧上空的鬧鬧經,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因爲她完全聽不見,裡面的聲音被老祖的光膜屏蔽了,完全接收不到一點信號。
鬧鬧經只有很不開心的吐槽:“有什麼好拽的,以爲我不知道你甦醒了啊。
“把我當傻子啊,天天藏着掖着,一點也不君子。
“正所謂,窈窕君子,灼灼其華。
“哎呦喂,我鬧鬧經太聰明瞭,簡直蕙質蘭心,大巧若拙,我會吟詩了耶,哈哈哈。
“對於聰明這件事,我鬧鬧經一直拿捏的無比的死,死到家的死,喔喔喔!!”
……
而江別也從外面醒過來。
“大老爺,大大老爺……”
把沒喊完的聲音還帶了出來。
當他轉頭看向四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
這是一個屋子內,他正躺在軟牀上,並且左邊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子,右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子,一個壓在左胳膊上,一個壓在右胳膊上。
當江別口中叫着,醒來的時候,兩個正在睡夢中的女子,也被驚醒,驚叫一聲。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跪在牀下,低着頭,口中喊着懇求的語氣: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
看到這一幕,江別怔住了,眼睛陡然睜大,立即低頭查看,看到自己的衣服還是自己的,並且還穿在自己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秀氣的臉龐升起一抹戲謔,轉頭詢問道:
“你們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兩個女子擡起了頭,兩個眼中帶着三個疑惑,現在是四個眼睛帶着6個疑惑,兩人同時不解的問道:“少爺說什麼??”
江別眼神—轉,眉頭微皺,道:“你兩個人有沒有脫我的衣服??”
聞言,兩個女子一怔間,耳捎邊,頓時就浮起一層紅暈,口中支支吾吾道:
“回少爺,沒有,沒有……”
聞言,江別長出了一口氣,渾身一輕,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失了身子。
當他看到兩個女子跑下牀的時候都還穿着衣服,他心中也已經想到自己並沒有失身,貞節還在。
他查看了一下四周,很是華麗,比綠竹苑好上百倍,蓋的被子都是緞布,非常難得,這種布價錢很高。
江別低頭問兩人:“這裡是哪裡??”
兩女的神情又是一怔,滿臉的不解,面面相覷了一下,一個女子還是說道:
“這是趙老爺家中。”
江別沉吟了一下:“趙員外家不是成了廢墟了麼??”
當說到廢墟的時候,他心中立刻想到了戴大爺,連忙站起身,表情大喜:
“原來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下牀就要去尋找戴大爺的身影,看看大爺是不是還活着。
後面兩個女子叫道:“少爺您要去哪裡??”
“哦。”江別轉身,微笑道:“趙員外要問的話,就說我回去了。”
“哦,好吧。”
兩個女子同時抿了抿紅脣,站起身,對着江別萬福了一下。
江別也很禮貌地點了點頭。
當他走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是趙家莊前院。
他並未停留,立刻認了一下路衝向了後院。
因爲趙家莊今晚的動靜太大,大部分家丁都走了,工錢都不要了也要把命保住。
所以江別一路暢通無阻,竟然連一個巡邏的也沒有。
“是啊。”江別苦笑—聲,“這麼大動靜還需要巡邏的嘛??”
當他跑到後院的時候,這裡一片安靜,一片祥和,竟是連個鳥叫聲都沒有。
廢墟後院還挺大,他找了十幾分鍾,發現連十分之五也沒有找遍。
於是他眼神—閃,嘴角露出了壞笑,嘿嘿嘿。
他從儲物袋內拿出神行符,貼在腳上,這樣就是快,他就像─道流光一般,嗖嗖嗖的,亂竄。
半個時辰的尋找,他連戴大爺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不要說屍體了,連半個巴掌大的磚塊都找不到,全都變成渣渣了,有的更是直接變成了齏粉。
江別在戴大爺最後消失的地方跪下了,雙目中眼淚,噗噗,而下。
他雙手伏地,就在他痛哭的時候,就在前方,突然有寒光閃了一下。
“嗯??”
江別眼中露出精芒,立刻警覺擡頭,而眼前除了一棵大樹外,什麼也沒有看到,前面還是一片漆黑,漆黑的很呢。
他眸子閃爍,狐疑地沉吟道:
“是刀光。
“不會錯的。”
雖然他不會用刀,但他天天練習武技,還有煉體之法,深深知道什麼是刀光,什麼是劍光。
他還得慶幸今晚有些月色,如果沒有月色映襯,根本不可能發出刀光。
江別試着大聲喊了幾下:“喂,是你嗎?是你嗎??”
等了幾哥呼吸,根本沒有人迴應他,
他皺眉了,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生出。
“必須快些離開這裡。”江別眼眸—閃,心中就有了主意。
如果有人回聲,那就證明不是外人,可是沒有迴音那就證明有人想暗中行兇。
江別又跪下磕了三個頭,將衣服撕下一塊,包了戴大爺也生前最後消失地方的泥土,他要留着,留一輩子,既然找不到屍體,就拿些泥土,—輩子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