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山。
門主府邸。
小菊給林珊珊遞來情報。
林珊珊神識閱覽了手中玉簡後,不由失望地道:“寧拙公子還在閉關,沒有出來嗎?”
“大師兄也真是的,本身是個酒鬼,第一次和人家見面,把人家灌得酩酊大醉。”
“我想,寧拙公子是不是一下喝得太猛了,一直閉關在緩酒勁呢?”
靈酒不同於凡酒。
就算是修士,喝了太多靈酒,也會導致酒勁下不去,持續數月,乃是數年的都有。
小菊則道:“小姐,你當時沒在場,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場景。”
“我倒是覺得,寧拙公子本身也喜好喝酒呢。”
林珊珊頓時有些氣惱起來,託着腮幫子遐想:“哎呀,我怎麼就被禁足了。也不知道寧拙公子喝醉了,是個什麼模樣。”
“小菊!”
“說到這裡,我就該批評你了,你怎麼就不用玉簡將當天情形記錄下來?”
小菊委屈地道:“小姐啊,你就別因爲這個事情批評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這些天,你批評我已經不下百次。”
“且不說私自記錄他人的情形,是一件十分冒犯的事情。我只是個下人、丫鬟,怎麼能捕捉大師兄的影像呢?”
“就說當天,我就算要動這個歪心思,也會被大師兄或者寧拙公子直接識破吧?”
“到那時,我被趕出去,大師兄和寧拙公子可不就沒有人照顧了嗎?”
林珊珊沒好氣地道:“行行行,算我批評錯了,你照顧兩人,算你有功好嗎?”
小菊上前一步,挽住了林珊珊的胳膊:“小姐,可不能算是我的功勞。明明是你命令我去幫忙的嗎?這都是你的功勞呢!”
林珊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這還差不多。”
兩人正說着話,有下人帶着信箋來報。
正是寧就範的來信。
小菊反應慢了一拍,感到奇怪:“怎麼寧家金丹老祖會給小姐你飛信呢?”
林珊珊卻是雙眼驟亮:“小菊,你上次不是聽寧拙公子說過,他和寧就範關係親近嘛。這定然是寧拙公子的信,只不過通過寧就範這裡轉了一下。”
“我被爹爹禁足,又被諸多師兄看管,根本不讓我接觸寧拙公子,以及他的信。”
“但寧就範老祖宗的信,師兄們是不敢攔截的。”
“哈哈哈,虧得是寧拙公子,想出了這個妙方!”
林珊珊接過信箋,展開一看,先喜後憂。
“啊,寧拙公子的靈植出現了問題。若搶救不成,必死無疑了。”
“這可如何是好?”
小菊也擔憂起來。
雖然,她只和寧拙見過兩面,但也心生好感。
小菊更擔憂的是林珊珊:“小姐,你現在禁足,如何幫助寧拙公子?”
林珊珊則看着信:“寧拙公子也在信中說了,他要向大師兄求助。有大師兄出手,比我有幫助得多了。”
小菊這才鬆了口氣。
幾乎與此同時,寧拙再次來到了萬妖洞。
“令狐兄長!”他提着雲茶,受到了令狐酒的熱烈歡迎。
“哈哈,寧拙兄弟,快請進來。”令狐酒快步走出洞口,把住寧拙的手臂,將其迎進來。
寧拙送上了特種雲茶,言說此茶能領悟雲中道理。
令狐酒直接收下:“好茶、好茶,我即便不飲,也會給師妹師弟們散發。”
寧拙:“令狐兄長勿憂,自上一場共飲,我和勞德等貴門派的師兄弟,已是無怨無結了。”
令狐酒哈哈大笑,引寧拙入座:“說起來,這幾日我獨自飲酒,都顯得沒滋沒味的。寧拙兄弟今日來此,我們不醉不歸!”
寧拙先是歡喜,隨後苦笑,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令狐酒毫不猶豫,取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給寧拙:“這裡的門功,你儘管花銷!”
“若是不夠,可和我言說,我這份薄面,在師弟師妹中籌措門功,還是可以行的。”
寧拙只是拱了拱手,隨意道謝了一聲。
這態度卻是讓令狐酒十分歡喜:“妙哉,寧拙兄弟就該這般隨性。咱們可是酒友,是自己人!”
“只是,你那靈植如此瀕危,光自己醫治,能行嗎?”
“我門派中深諳靈植的修士衆多,我師父便是門中第一人。若是可行,我勸你還是儘量請高手來醫治。”
“靈植病危,許多日常栽培、養護的辦法,收效甚微,甚至會產生相反的作用。”
寧拙點頭,將這個建議牢記在心。 臨走前,他將自己回到小爭峰洞府後,又得到五行神主傳授一事,告知了令狐酒。
“當時,我已未有飲用幽思冥釀了,又如何得到了神主的再傳呢?”寧拙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
令狐酒也頗感疑惑:“這番情形的確奇怪,我也未遇到過。”
“或許,你還有酒意殘留在體內,因此能溝通陰間的先賢?”
“畢竟……的確未見到有人,一下子喝了那麼多的幽思冥釀呢。”
寧拙苦笑,連忙擺手:“讓令狐兄長見笑,如此猛喝,還是生平第一次。”
“斗膽問一句,兄長,這幽思冥釀的酒方能出售於我嗎?”
令狐酒皺眉:“若是我之物,何須售賣,直接送給賢弟便是。問題是,此酒方乃是師父爲了特尋回來的。”
“爲此,師父還給那黑白酒仙,支付了一筆鉅額資財。”
“賢弟對酒方有意,可以藉助寧家金丹老祖,將這筆買賣作爲一項,談進你我兩方的合作中去。”
寧拙點頭,嘆息一聲:“只怕林不凡掌門大人不會允許的。”
令狐酒嗐了一聲:“我倒是覺得,此舉可行。畢竟,在這門派中,幽思冥釀只合我一人所用,其他人都試過了,收穫寥寥,等若沒有。”
“賢弟你是特殊的,因此此酒價值對你纔算巨大。”
“實在不行……”
“嘿,你可以從我這裡取酒嘛。”
“師父定期會給我幾壇幽思冥釀,你先別走,我這就先給你勻出半壇來。”
令狐酒只剩下一罈幽思冥釀,愣是讓他勻出了一半,送給了寧拙。
寧拙頗爲感動,再度致謝,和令狐酒依依惜別。
他得了令狐酒的令牌,在原來山上自由行動。先到藏書樓,閱覽了許多書籍,沒有找到確定的辦法。
雖然他收集到了許多靈植的搶救手段,但卻不敢胡亂使用。
對於靈隱柳的栽培、醫治,一些書籍秘典中的確收錄了。但書上的情況,和寧拙眼前的情況,是有出入的。
寧拙自己不能做到對症下藥,只好又請教了幾個萬藥門中,頗有名氣的靈植使。
這些靈植師聽了寧拙的問題,都紛紛搖頭,都說要先敲定靈植究竟是什麼,才能夠對症下藥。
寧拙想了想,豁出去一些,直接設案例,將靈隱柳安排在其中。
結果,靈植師們都表示,就算是同一種病症,輕重緩急不同,醫治的手法也不同,需要具體研判。
寧拙碰了一鼻子的灰後,找到寧就範。
“老祖宗,來,快來,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寧拙對寧就範招呼道。
寧就範卻生起了警惕之心:“你這小子,弄什麼妖,又要設什麼局?”
“這是個寶貝,你不看定會後悔終生的。”說着,寧拙就解開了腰間纏着的機關游龍。
“萬里游龍?怪道你小子跑得這麼快!”寧就範眼前一亮。
寧拙不屑地道:“區區萬里游龍,和我即將展現的重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這更加激發起了寧就範的好奇心。
當即,寧拙領着寧就範,鑽入萬里游龍之中。
不久之後。
靈植艙內。
“這、這、這!若老夫沒有眼花,這應該就是靈隱柳了呀!”
“金丹氣息的靈隱柳,了不得,了不得啊,連老夫都能夠被它提攜。”
“只是……爲什麼它的生機和氣息這麼孱弱呢?”
寧拙手指着靈隱柳:“老祖宗,你格局小了。”
“怎麼可以只顧你一人呢!”
“這可是傳承重寶啊。將來拿回到家族中去,全族人都能受益。”
“我們寧家將會發展壯大!”
寧就範被氣得笑出聲來:“你說得不錯,是老夫格局沒有你的大。這麼說來,你小子是想要將它放出來,給全族的人用?包括主脈嗎?”
寧拙微笑:“這也未必不可以!”
寧就範頓時有些驚奇。
寧拙補充道:“只要老祖宗出手,將這株靈隱柳救活!”
寧就範震驚:“什麼,它要死了?”
寧拙攤手:“就現在這份氣息和狀態,還是我費盡全力,耗費巨資,勉強吊住的。”
“老祖宗,咱們寧家能不能有另一件傳承重寶,就看你的了!”
寧就範手撫額頭,感受到巨大壓力,不由笑罵出聲:“臭小子,原來在這裡等着你老祖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