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錢和郝小健一邊烤着串一邊閒聊。
這時,兩輛跑車開過來停在了大排檔的邊上,隨即,從兩輛車上就下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全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兩個男的穿着打扮都很酷很帥氣,兩個女孩則身材高挑,美麗性感。
向錢由於是背對着四個人坐的,所以沒有看到,而郝小健則看的是清清楚楚。作爲一個雄性動物,對於那兩個男的,他眼睛本能的就忽略掉了,而對於另外兩個雌性動物,他的眼睛都有點看直了。
可是不看還好,郝小健仔細一看就嚇了一跳,他趕忙碰了一下向錢的手,說:“後面後面,快看!”
向錢不知道後面有什麼,轉身向後一看,發現有兩男兩女,而他知道,郝小健讓他看的一定是那兩個女孩。向錢掃了一眼,然後轉回身便笑着說道:“怎麼,你又想過去搭訕啊?”
“搭什麼訕啊,你沒看出那個女孩是誰嗎?就是穿黑色半袖的那個。”
“誰啊?”向錢轉過身仔細一瞧,不由得一驚,心說這不是拿他身份證那個女孩嗎,而且她身邊坐着的那個男的好像就是她男朋友。向錢緊忙轉過身,向郝小健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說道:“低着點頭,別讓他們看着。”
“看着怕啥呀。那女孩身邊那個就是她男朋友吧?也沒怎麼着啊,我看那女孩八成是騙你呢,不然要是真嚴重的話他還能出來吃燒烤啊。再說了,那女孩手裡還拿着你的身份證呢,她要是看到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管她要。”郝小健不在乎地說道。
“哎呀,再說吧,趕緊吃你的東西吧。”向錢說着就低頭啃起了雞翅。
其實向錢認爲郝小健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他還是覺得還不讓那個女孩他們看到好,因爲他和郝小健的偵探所開業在即,他擔心要是在開業之前因爲言語不和打一架什麼的那可犯不上,而且眼下他也不需要身份證,即使需要他也不想當着女孩的男朋友的面兒要,所以向錢心想趕緊吃,吃完趕緊走。
郝小健見向錢這個態度,也就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吃東西。
相比向錢和郝小健這桌的悄無聲息,女孩他們那桌則特別的熱鬧。四個人聊的好像特別開心,不時就爆發出一陣尖叫聲和歡笑聲,惹的其他桌的客人都紛紛側目皺眉,但是也沒人站起來說什麼,最多就是小聲嘀咕,發泄不滿而已。但是由於女孩他們那桌就像上了一塊永遠都不會沒電的電池一樣,沒完沒了的,總是一會兒叫一會兒笑的,所以有一桌的客人就受不了了。
這一桌一共做了四個男的,年齡全都在三十歲左右,而且個個身上都還帶着那麼一點痞氣,加上再喝了點酒,於是兩個人站了起來,一人手裡抄起一個空的啤酒瓶子就朝女孩那桌走了過去。
郝小健不僅是個喜歡動手打架的人,同時他一向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見兩個男的拿着啤酒瓶子氣勢洶洶的朝女孩他們那桌去了,便笑着說道:“哥你快看,要打起來了!”
向錢回身看實在是不得勁,就換了個位置坐了
下來。朝女孩他們那桌看去,見果然如郝小健所說要打仗,他便笑了笑,心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兩個男的來到女孩他們那桌前,其中一個彎下腰,探着身子冷臉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跟我說說,也讓我高興高興。”
女孩他們四人一看來了個陌生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全都停止了說笑。女孩這時才意識到可能是他們的聲音太大打擾到別人了,所以就想起身道歉,可是身旁她朋友卻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沒有讓她站起來。
女孩的男朋友很不屑笑了笑,問道:“你是誰啊?你有資格聽我們說話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人把耳邊放在女孩男朋友的嘴邊說道。
女孩的男朋友知道對方是故意的,所以很惱火。他站起身說道:“怎麼,你他媽耳朵是聾啊?還是在這兒跟我拱火啊?”
“哈哈!”那人一聲大笑,往後退了一步,而後突然擡起一腳就把女孩的男朋友踹倒了在了地上。女孩桌的另外一個男的見狀起身揮拳便要打,結果剛把拳頭舉起來,那人掄起酒瓶子照着他的頭上就來了一下,瞬間,酒瓶掉了一半,被打的人頭破血流。
女孩的男朋友看到出血了,着實的嚇了一跳,因爲他這個人最怕看見出血了。其實他平常也沒什麼脾氣,甚至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膽小怕事兒,但是在女孩的面前他知道必須得裝的很牛很厲害的樣子,只有這樣女孩纔能有安全感,不然就他沒面子了。
女孩也不是一個喜歡惹事兒的人,可是看到自己的朋友捱打了,她心裡特別着急。她本以爲自己的男朋友這時會從地上站起來打擊一下對方的囂張氣焰的,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而且還一臉的驚恐,這不由得讓她感到很生氣,心說你個窩囊廢,還總說要保護我呢,就你這樣的,一見動了真章就慫了的貨,咱倆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要說女孩膽子還真不小,這種事兒要是放在一般女孩的身上,肯定早就嚇的不行了,而她見自己這邊兩個男的都指望不上了,於是便偷偷抄起瓶子準備自己動手。
那兩個男的見輕鬆的就解決了女孩他們這一桌的男的,便得意的轉身就往回走,對於兩個女孩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兩人一點防備都沒有,而這就恰好給了女孩偷襲的機會。只見女孩走過去,拿起酒瓶就朝踹她男朋友那個人的頭砸了下去,那個人捂着頭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人見狀便去攙扶。
一直坐着沒動的另外兩個人見自己的人捱打了,分別抄起瓶子就走了過去。向錢一看他們奔女孩去了,心說這可不行,女孩哪經得起他們打啊,起身就要過去,但是被郝小健一把給拽住了。
“哥,這事兒跟咱沒關係,咱別多管閒事兒了。”郝小健勸道。
向錢沒有聽,一擡胳膊就甩開了郝小健的手,他心說是跟我沒有關係,可是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孩被兩個男的打,我可是看不下去。而且這事兒我趕不上也就算了,但是讓
我趕上了我肯定就得管,打女人肯定不行的。
郝小健一看向錢過去了,他也起身攥着個酒瓶子過去了,因爲他怕向錢過去會吃虧。
女孩打人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可是見兩個男的拿着酒瓶子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她是真害怕了,她嚇的甚至腿都動不了了,就剩下閉着眼睛等着捱打了。
那兩個男的這會兒已經紅了眼,不管男女了,來到女孩面前舉起瓶子就要以牙還牙。向錢幾步跑過去擡起一腳就把離女孩最近的那個男的給踹倒了,而再想阻攔另外一個男的時,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不允許了,因爲酒瓶子已經都舉過頭頂開始往下落了。所以在那一刻,向錢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下意識的伸手將女孩抱在了懷裡,而把自己的後背給了對方,結果酒瓶子結結實實的就砸在了向錢的肩膀上,疼的向錢“嗯”的一聲,咬着牙沒有叫出來。
那個人見打到向錢身上的酒瓶子沒有碎,就想再打一次,而在這時郝小健就趕到了,他怕用酒瓶子把人給打死,就扔了酒瓶子,一把拽過那個人,擡手朝着臉就是一拳,直接就把那個人給打倒在了地上。
“哥,快走!”郝小健喊了一聲之後就朝路旁的麪包車跑了過去。
向錢聽了郝小健的話,也顧不上別人了,忍着疼痛,拉起女孩的手也奔麪包車跑了過去。等到那幾個人再想追的時候,麪包車早已經開跑了。
“哥,你沒事兒吧?”郝小健一邊猛踩油門一邊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是硬傷。”此時向錢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
郝小健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女孩,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哥,你怎麼把她也給弄車上來了?”
“我不給她弄車上來,她不得捱打啊!她要是捱了打,那我挨的那一下不是就白捱了嗎。”
“反正我覺得咱倆不應該多管閒事兒。”
“行啦,別說了,救都救了,還說那話有啥用啊。”向錢明白郝小健的心思,可是他覺得得把事情分開來看,不能因爲女孩拿了自己的身份證不給,看到她遇到了危險就置之不理,那種事兒他是做不出來的。
郝小健聽了向錢的話沒有再說話。
向錢看身旁的女孩似乎有點嚇的不輕,便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問道:“喂,你沒事兒吧?”
“啊?”女孩確實是被嚇壞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車上,因爲她剛剛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向錢抱住她,然後一個酒瓶子落在向錢的身上,對於後面的事情她就沒印象了。女孩回過神看着向錢,連忙問道:“你沒事兒吧?用不用去醫院啊?”
“不用,沒什麼大事兒。”向錢看着女孩擔心自己的緊張神情,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不禁爲之一動,然後他就趕緊把頭轉向了一邊。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怎麼會有那種感覺呢?看來真是不能跟這個女孩離的太近啊,不然自己就會變得不正常。
“謝謝你啊,謝謝你救了我。”女孩非常真誠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