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晴剛剛洗了個熱水澡,剛把頭髮擦乾,整個人就倒在了牀上。“哎呦。”許向晴坐起身來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無奈的嘆氣。這個教官劉軍也真是太狠了,她只是一個學生,至於出手那麼狠嗎。她渾身上下青紫了好幾個地方,真的很疼的。早知道要遭這份罪,她說什麼也不和劉軍切磋,那兩天假她大不了不要。
不過想起自己也打中了劉軍幾下,也算是報了小仇,許向晴的心情好了許多。剛纔還準備睡覺,這會改變了主意,她要到空間裡去好好的練功。
此刻劉軍的宿舍裡,戰友小王正在幫她上藥,同時還不忘調侃兩句。“劉軍,你可是我們這些人裡面最能打的,怎麼能讓自己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受傷呢。就算是想放水讓着小姑娘,也不至於讓自己受罪啊。”
“這回確實是我大意了,不過那個許向晴出手刁鑽,腦子動得快是個人才。”劉軍此刻的心情很好。
“我說兄弟,你這馬上就要調職到部隊去了,不用這麼盡心的給省軍校招生吧。就算三年之後那姑娘讀了軍校,你也看不到。再說了我打聽了一下許向晴,中考狀元,這樣的成績估計會選擇燕京那樣的名校或者出國,選擇軍校的可能性太小。就算是上軍校,省軍校檔次也低了點,人家估計看不上。”
小王就是覺得劉軍不必那麼較勁,他們過來軍訓,注意一下身體素質好的,整理資料上交也就了事。而且小王還聽小道消息說劉軍的家世很好,只要不犯錯就能平步青雲。在他看來劉軍有這樣的資本,更不需要多事。
“我只是覺得那個許向晴適合作軍人,至於她讀哪個軍校都是好的,總歸都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那個小姑娘身手真的是不錯,我這個年齡的時候都不如他。”劉軍是真的很欣賞許向晴,想着兩天以後好好的訓練一下她。
許向晴和教官劉軍在操場上交手能不落下風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育英中學的校園裡傳開,何汐雯自然也是知道了。晚上她敲了許向晴的房門,一見面就很是興奮的給了向晴一個擁抱。
“向晴,你可真行,能和那個劉軍過招,看來我之前還是低估了你。”何汐雯笑的眉眼彎彎,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種氣勢了。
因爲何汐雯這個熱情的擁抱碰到了傷口,許向晴疼的齜牙。“雯姐輕點,很疼的。”
許向晴在宿舍裡穿着個有些透明無袖的襯衣,何汐雯能清楚的看到她胳膊上的青紫,心疼的皺着眉頭。“這個劉軍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把你打得這麼重。怪不得都快三十歲了還不結婚,估計那些大家閨秀都受不了他。下次見面·····”
許向晴靜靜的聽着何汐雯說話,從她的話裡,許向晴覺的何汐雯和教官劉軍很有可能是熟人。雖說那些話表面是在貶低劉軍,可是語氣裡能聽出親近和調侃。
何汐雯這些話脫口而出,說到一半的時候尷尬的停住,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向晴,你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那有藥酒拿來給你擦擦,我幫你揉開了,能好的快些。”
何汐雯風風火火的回自己宿舍去取藥酒了,許向晴想跟她說不用麻煩都沒機會。許向晴自己在空間裡自己做了消腫化瘀的膏藥,抹上一點半天就能恢復。何汐雯來之前許向晴正準備擦藥膏,不過何汐雯的好意不好回絕,只能先擦藥酒了。
何汐雯仔細的給許向晴揉着後背的一處淤青,“看這淤青就知道當時打在身上很疼吧,我記得我小時候剛開始學武的時候身上也有淤青,都是摔的,很疼。我那個時候不懂事回家又哭又鬧不想學了,我媽心疼的掉眼淚,我爸就是不鬆口,每次他都是把藥酒拿出來讓我媽幫我擦。這藥酒可不是一般的藥酒,是有秘方的,很管用,保準過兩天就不疼了。不過你那個教官下次再找你對打讓他注意分寸,要是不小心出手重了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何汐雯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許向晴能感覺到她的關心。“雯姐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教官下次給我放三天假我都不和他打架了,這樣他就沒有傷到我的機會了。這一次就原諒他了,交上手了哪裡還能一點不受傷。而且教官也是讓着我的,這點我心裡有數。”
何汐雯的心裡自然知道劉軍肯定是讓着許向晴的,許向晴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女學生,可是劉軍可是特種兵出身,執行過很多機密任務,身手了得。劉軍現在在軍校執教也只是暫時的,他升官是早晚的事。不過何汐雯也覺的許向晴的直覺很厲害,對劉軍不瞭解卻能知道對方沒有出全力。
其實劉軍沒有出全力,許向晴又何嘗是全力迎戰。內力靈氣絲毫都沒有動用,全是實打實的拳腳對決。
何汐雯在許向晴這裡呆了一會,許向晴請她品嚐了自制的冰淇淋。何汐雯好幾次欲言又止,許向晴猜到了一點,但是沒有點破。
馬上就要離開了,何汐雯的一隻腳已經踏出去了,可是她又轉身回來了。“向晴,我還是跟你實話實說吧,我讓我憋得難受。你那個教官我認識,以前我們家在京城的時候,我們住一個大院,我以前挺熟都是叫他哥哥的。你應該也聽說了,我爸爸是市高官,我爺爺是軍人。劉家更是祖孫三代都從軍,劉軍從小就在部隊長大的,他爺爺是將軍。”
把這些話說出來何汐雯的心裡感覺舒服多了,她想和許向晴成爲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不應該有隱瞞的。
對於何汐雯這樣的反應,許向晴表示理解。何汐雯出身好,很多人接近她可能並不是因爲看中她自身的優秀,而是爲了家世而親近。帶着功力目的結交,不會是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