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亞娟這話說的很是輕巧,可是許光榮聽到這話心裡卻是在一直往下沉,拿着旱菸杆的手抖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擡頭盯着鄧亞娟。“老二家的那鋪子若是賣了再想買一個可不容易,回頭羅小波和蓮子拿什麼還老二家。”
鄧亞娟沒有發現老伴的異樣,心裡想的隨口就說出來了。“怎麼還用還,都是親兄妹,有難了相互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了老二家裡兩個店,賣掉一個剩下一個也夠了。可憐我閨女家裡原本的存款都沒了,全都拿去填窟窿了。要是你肯讓老二找那些當縣長局長的鄰居們送送禮求求情說不定一點事都沒有。老二兩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家裡人都八字不合,什麼時候旅遊不好偏偏趕在需要他們的時候不在,也真是不讓人省心的。”
鄧亞娟說的理所當然,她的話裡不難聽出對許光榮和許忠輝夫妻的抱怨。許光榮聽到老妻這理所當然的回答暴怒了,忽的一下站起身拿煙桿指着鄧亞娟。“你若是敢這麼做了那你乾脆當沒有老二這個兒子算了,他攤上這樣的父母兄妹真是倒黴。老二一家過得難的時候沒人伸手幫一把,現在反倒讓老二犧牲。羅小波自己惹下的禍事就自己承擔,實在沒錢了就把縣城的房子賣了。”
看着氣成這樣的老伴鄧亞娟嚇了一跳,可是她卻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你跟我發什麼火,你這個當爹的怎麼能讓孩子賣房子,沒了家你讓他們睡大街上啊。”
“賣了房子怎麼就睡大街了,老二兩口子剛到縣城那也沒房子,租房子不是一樣住。再說了羅小波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鎮上的那房子還在也沒賣掉,不行就搬回鎮上住。原本縣城的那個房子就是用貪污受賄不乾淨的錢買的,賣了還公家的錢也應該。你給我聽好了,要是還敢把那些歪注意打到老二一家身上我就和你離婚。”
許光榮說完話頭也不回的進屋了,留下鄧亞娟一個人愣在了原地。幾十年的夫妻了,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今天他竟然說出離婚二字。鄧亞娟從心底覺的委屈,她哪裡不對了,她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爲這個家爲兒女考慮。鄧亞娟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可是哭了許久許光榮也沒有露面更別提安慰一句。不知是哭累了還是覺得無用無趣了,漸漸止了哭聲。不過到底擔心許光榮真的不要自己了,鄧亞娟不敢再摻和女兒家的事情,也不敢打兒子許忠輝的歪主意。
許向晴在上官家被當做貴客招待,衣食住行樣樣比照着上官琪這位大小姐。擔心許向晴吃不慣西餐還特意讓家裡的廚師做了中國菜。前幾天因爲藥材沒有收集齊全,許向晴只是每天早晚給上官雲鍼灸一遍,其餘時間想去哪裡走走逛逛上官家都會盡心幫忙安排。
上官琪和許向晴很投緣,所以主動攔下了陪許向晴在紐約觀光的差事。到了紐約總是有那麼幾個地方要見識一下的,去參觀一下自由女神像,到百老匯聽聽歌劇,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去細細的參觀品味那些涵蓋埃及、希臘、羅馬、歐洲、亞洲等地的各類珍貴文物和藝術品,又或者悠閒的漫步在中央公園。
上官家實力雄厚再加上有朱闊的幫忙,許向晴列出來的長長的一大串或珍貴或稀少或平常的藥材用了三天時間就都收集齊全了。對於每一種藥材許向晴都仔細的檢查一遍,覺得這些藥材的品質還不錯,可以用。藥材確認無誤之後許向晴要了一間安靜的房間準備配藥。
許向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大半天還沒開門,上官家衆人和朱闊等的心焦。想去敲門問問進展如何可是又害怕打擾到許向晴配藥。
“怎麼進去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不會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上官琪知道的中醫就是把一堆的草藥按照比例放在一個罐子裡然後加水煎藥,她很是納悶許向晴在屋裡幹什麼幾個小時了還沒完成。
上官恆搖搖頭,“我們接着等,不要去打擾。我們什麼忙也幫不上,去了只能幫倒忙。”
終於房間門打開了,許向晴滿臉的疲憊不過臉上有遮不住的笑意。“幸不辱命,終於做出了藥丸。”
一個小小的木盒裡放着瑩白色的小小的藥丸,看上去很像糖豆,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給上官雲治病的希望。
“這個藥丸上官老先生每天用溫水服下一粒,心臟的症狀會慢慢好轉的。每天一粒就好,切記不要覺得加大藥量病就能好的快,一定不要多吃。等這小盒子藥都吃完了老先生的身體應該會有很大的改善。再者吃藥期間不要飲酒,也不要吃過於辛辣的食物。”許向晴叮囑完了主意的事項,認真的把藥遞到上官雲的手裡。
“多謝許小姐費心爲老頭子我配藥,我會按照你說的好好吃藥。”這幾日許向晴給自己鍼灸,上官雲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比起從前健康了許多,至少不會走幾步路就感覺喘不上氣。所以上官雲對許向晴的醫術很有信心。
上官恆想着那像小山一樣的藥材最後變成了這小盒子裡的幾十粒藥丸,可想而知這中間的步驟製作工藝會是多麼的複雜。“許小姐,我父親就每天吃着藥丸就可以了嗎,是否還需要輔助其他的治療手段。”
如果只是吃藥丸就能把心臟病治好了,那麼這些藥丸即便說是神藥也不爲過,許向晴也配得上一個神醫的稱呼。
“我再給上官老先生鍼灸幾天,之後每日吃藥,藥丸快吃完的時候你們可以提前通知我,我再過來複診。”許向晴用的都是上官家收集的藥材自己空間的藥材一星半點也沒用,藥丸是做成功了,但是藥效定然是不能和空間裡的藥材作出來的相比。交給上官雲的藥丸有五六十粒,夠他吃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上官雲的身體能恢復到什麼情況許向晴也不能確定,所以纔會有複診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