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和蘇東被判拘留十五天,並且賠償香滿園快餐店的全部損失。這樣的判決還是輕的,看在兩人未成年的份上。張家和蘇家盡了最大的努力,結果兒女的檔案上還是要被記上不光彩的一筆。張悅那是打算將來考公務員當外交官的,如今有了這個案底,這個理想註定要泡湯,張悅這一次可算是自毀前程。
張家和蘇家經商也都有數十載,兩家公司一起出事,都還沒來得及應對就不得不宣佈破產了。兩家的主事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蘇東的父親變賣僅剩下的一點家產,待蘇東拘留結束,一刻也沒耽擱的離開了安市,決定到外地從頭來過。
張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公司沒了,半輩子的心血就那樣沒了。張俊知道自己這次又是被女兒連累,可是他不想像蘇家那樣乾脆的認栽了,他還想試試。可是當自己的親大哥也說無能爲力,當他得知四海集團的高層在接管自己的公司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死心。
四海集團,那個有着黑道背景的大財團不是他能得罪的,整個張家加起來也不敢得罪的存在。張俊真的沒想到許向晴居然能有如此的能耐讓四海集團庇護她,看來自己上一次吃虧也是四海集團的手筆,自己還是小瞧了許向晴。
張俊知道自己也沒法在安市繼續待下去了,他需要到一個離安市遠遠的地方重新開始,想要東山再起,他需要本錢。於是他忍痛賣掉了他所擁有的最後的一點值錢的東西,安市的房子。
韓潔這些天是大氣都不敢出,看着丈夫陰沉着臉她都覺得害怕。公司沒了,房子賣了,以後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過養尊處優的生活了。但是這些不是最可怕的,韓潔擔心老公張俊會不要自己和女兒張悅了。
丈夫說過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爲女兒挑起的事端,也怪過她沒有好好的約束女兒。可是她哪裡能想到女兒能揹着她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
當拘留期滿,張悅一臉憔悴的被韓潔接回家。張俊見到女兒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兩個巴掌。張悅這些天在拘留所吃不好睡不好身體已經很是虛弱,這兩個巴掌下去,人直接摔倒在地。
韓潔心疼女兒,趕忙過去把張悅扶起來,見女兒嘴角都流血了,韓潔心疼的哭了。“悅兒,你沒事吧?老公,你就饒了女兒吧,她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
“每次都說知道錯了,可是事後又惹事。上一次因爲你公司的貸款斷掉了,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了。我把你送走到京城讀書,就沒好好反思一下。這一次你居然還去招惹許向晴,還想着把人家徹底毀了。可是結果呢,許向晴好好的,咱們家破產了。從今往後你也別想着錦衣玉食了,公司沒了,家裡可沒錢供你揮霍了。”
張俊的心裡對許向晴也是恨透了,可是他更懂得什麼是現實。他也想報復,但是絕對不會在沒有完全把握成功甚至是處於劣勢的時候動手。
張悅被母親攬在懷裡,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理直氣壯的反抗,只是默默的流淚。這一次她是真的知道厲害了,在拘留所的那些日子裡,她被同屋的其他人欺負。都在拘留所,那些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是知道欺負新來的。她想過離開拘留所之後報仇,可是現在張傢什麼也沒有了,她也什麼都沒有了。
張俊最終也灰溜溜的帶上妻女離開了安市,許向晴從於立全那裡得到消息,他們一家去了山城。山城盛產煤礦,這些年出了不少的煤礦老闆,許向晴估摸着張俊去那也是打煤礦的主意。
張家和蘇家已經得到了懲罰,那個被小舅子給坑了的公安所長李新剛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開除黨籍,革除職務,成了一個失業遊民。沒了權勢地位,不知道他家中的嬌妻能否和之前一樣的溫柔善解人意。
不管怎樣,討厭的人離開了,壞人得到了懲罰,許向晴的心情好了許多。從蘇張兩家接手過來的那些產業許向晴大體看了一下,主要涉及了食品加工,房地產和酒店等幾大行業。許向晴手裡暫時沒有人可用,只能讓於立全的手下暫時幫着打理一段時間。至於公司裡原本的高層大多開除了,她可不希望有一天公司裡的人和張家或者蘇家的人裡應外合把自己給坑了。
趙大海被許向晴給指派到瑞和房地產公司工作,從基層一點一點的學起,希望他能儘快的獨擋一面。
許向晴總管着大局,將所有的事物都梳理清楚寒假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眼看着馬上就要過年了,許向晴不得不準備回家。不過這個時候,許向晴突然接到了何國輝的電話。
上一次許向晴親自給何國輝打過電話,對方就把號碼記下了。知道許向晴在四海集團的協助下吃下了蘇家和張家原有的產業,何國輝也是吃驚不已。都說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瞬息萬變,蘇家和張家一時間落得個破產的下場也不足爲奇。但是四海集團肯幫許向晴並且事後沒有瓜分這些利潤倒是讓何國輝驚訝。四海集團如此出人出力不會是因爲善心大發,不過何國輝想到許向晴高超的醫術也就釋然了,怕是四海集團也是因爲許向晴的醫術而拉攏她。
何國輝給許向晴打電話是因爲和胡啓正見面的事情許向晴一直沒有答覆,胡啓正一直追着自己問,何國輝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只能打電話問問。要是許向晴不願意,他也就回絕胡啓正。
何國輝不提,許向晴都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都怪張悅整出了這檔子糟心的事。“那位胡大夫怎麼還在安市嗎?這麼長時間還沒等着我呢?”
“完全沒有準備離開的打算,他說了就是不回家過年也要等到你給他答覆。”何國輝覺的胡啓正還真的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