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是單純的司機,否則應該給開後座的車門,她家的司機就是那樣。許向晴平日的衣着不算華麗但是也都是好料子,她一個農村戶口家裡種地的哪有錢買這些,說不定就是這個男人給她買的。那個男的看上去三十多歲,長得不像許向晴的親戚,許向晴一個農村的也應該沒有開得起轎車的親戚。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這個許向晴和這個男的有不正常的關係。
因爲羅彤彤看不慣許向晴,所以就把什麼事都往壞處想。事實上趙大海平日裡載許向晴也是讓她做後排的,可是今天許向晴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巧在商場採購結婚用品,後備箱和後排座都擺滿了,所以只能讓許向晴坐副駕駛。
這些情況羅彤彤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趙大海只是許向晴的一個屬下。此刻的羅彤彤心裡竊喜,她覺得自己抓住了許向晴的把柄。不過她也有些懊悔,剛纔許向晴上那輛車的時候拍張照片就好了,這樣就有證據,可以拿給楊逸軒看看,也好讓他認清了許向晴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向晴決定明天一早就飛杭州親自去一趟飛揚網絡公司見一見馬騰飛,所以在路上的時候給丁大寶打電話,讓他訂一張機票。
趙大海開着車很快就趕到了證券交易所,在這裡許向晴查看了自己投資的所有股票和期貨的情況。有長遠投資價值的股票留下,其餘期貨和只有短期投資價值的股票她決定全部出手,現在雖然不是出售的最好時機,但是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要保證有足夠的資金打好飛揚集團的這一仗。
趙大海瞧着許向晴把大部分股票期貨出手了,於是把自己的也準備要出手。不過許向晴瞧見了笑着阻止,“我是有事需要籌集更多的資金,你要是不缺錢可以把這些股票在裡面繼續放一個月再出手。”
趙大海堅定的搖頭,“我也不懂股票,一直以來不過跟着你投資,現在出手也是賺了,我不能太貪心。再說了現在準備結婚的事情,正是用錢的時候,變現也挺好。”
兩人趕在交易所下班之前辦完了所有的業務,之後開車回四合院。進門的時候正好瞧見何長福和朱羽騎着摩托車剛回來,許向晴這才發覺家裡一輛汽車是不夠用的。
買車的事情許向晴也沒麻煩,直接給周殊清打電話,讓他幫忙按照要求選兩輛合適的車子。丁大寶六人被通知有空去取車的時候還以爲是玩笑,許向晴非常認真的說了第二遍,然後等大寶等人高興的蹦的老高。
許向晴的飛機是上午九點的,她早上六點出門,帶着行李,先去了一趟醫院,按照約定和劉淑雲見一面。
劉淑雲見到許向晴的時候她的眼裡有驚訝,她沒想到許向晴會那麼年輕。雖然許向晴的年紀小,但是劉淑雲沒有絲毫的輕視。能把朱家扳倒,能讓蘇暖月、朱羽這羣人對她死心塌地的跟隨,許向晴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許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年輕,更漂亮。”劉淑雲的眼很尖,許向晴帶着黑框眼鏡,可是她卻看到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
許向晴微笑的看着劉淑雲,這位曾經的天狼幫幫主夫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夫人謬讚了。”
“趙東,也就是甜甜的爸爸,他之前乾的事情就是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是死。我勸他早點收手,可他卻說已經沒了退路。直到後來終於出事了,整個天狼幫都不存在了,他也進了監獄,就剩下了我和甜甜相依爲命。我還記得那一天,一個手下來報告,說是有兩個非常能打的姑娘和幫裡的兄弟打起來了,而且警察趕過去了。趙東的眼皮直跳,他覺得要壞事,把我們母女送走了。”劉淑雲靠在牀頭上回憶着往事,她的神情很是平靜,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但是許向晴不會認爲劉淑雲只是隨意說起的,“夫人應該是知道我就是那個你說的很能打多的姑娘吧。”
“你果然爽快,我知道是你。雖然那件事情是讓我丈夫進去的導火索,但是我不恨你,沒有你,他也早晚會出事。以前他總是擔驚受怕整晚的睡不着,如今他在裡面應該能睡踏實了。”劉淑雲苦笑一聲,許向晴把紙巾遞到她的面前,她才發覺自己哭了。
許向晴知道她還有話沒說完,也不打斷,坐在那裡安靜的聽着。“趙東出事之後死活不肯把朱家供出來,他一來是爲了義氣,二來是擔心朱家告不倒回頭我和甜甜遭殃。可是我心裡很清楚,我活着就是朱家的眼中釘,什麼樣的人最可靠最安全,自然是死人。所以當有人接近我勸我把能證明朱家犯罪的證據拿出來勸說趙東舉報爭取減刑的時候我答應了。只是沒想到朱家的人也那麼快就失去了耐心對我下手,說起來要謝謝你救了我和甜甜。我很高興在我倒下之前把證據交出去了,也幫你扳倒了朱家。”
“我做事不求別人的感謝,只要問心無愧就好。我這個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次是朱家欺負到頭上了,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至於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你丈夫進了監獄是法律對他犯下的事的懲罰,我不覺得自己有錯。同樣救了你和甜甜也不用謝,只是做了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做的事。夫人約我見面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我今天上午九點的飛機要出差一趟。”許向晴已經不想再繼續和劉淑雲玩猜謎底的遊戲了。
劉淑雲呵呵笑了,然後一個不小心引起劇烈的咳嗽,好一會纔好轉。“許小姐是痛快人,我就有話直說。我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我的時間怕是不多了。甜甜是我最放不下的,她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許小姐能不能幫我收留她。”
劉淑雲滿眼渴望祈求的看着許向晴,那神情不似作假,更不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