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遇到了蘇文楷,大家也沒什麼心情再繼續逛街,沒一會就離開了商場。
秦凱是相信李真真的人品,可是卻擔心蘇文楷死纏爛打,打擾到他們的生活。所以秦凱打電話找人對蘇文楷做了調查,結果倒是讓秦凱大開眼界,沒想到人還能做到那樣的沒臉沒皮。
原來蘇文楷和於婉兒分手又生意失敗,很是落魄。沒有了金錢和地位,不得不考慮找份工作。結果蘇文楷挑三揀四,太累的,工資低的,要加班的都不能幹,於是就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也不想想自己是誰,又不是天王老子,哪裡有又輕鬆又掙錢的好事等着他。就這樣一直頹廢着,後來有個喪偶的有錢老女人遇見了蘇文楷,然後長相俊俏的蘇文楷就成了那個有錢富婆的男朋友。說的更直白一點,蘇文楷被包、養了。
把蘇文楷調查的一清二楚,如此也就能解釋爲什麼蘇文楷事業失敗沒工作還會到安市最高端消費的商場出現還打扮的人模人樣,原來是用的那個富婆的錢。
在秦凱看來,蘇文楷這樣的人應該羞愧的鑽到地縫裡纔對,沒想到在商場還敢主動打招呼,而後說出那樣混蛋的話。蘇文楷給秦凱添堵了,那麼秦凱就能讓他不好過。
也不知道秦凱怎麼做的,之後那個富婆把蘇文楷看的緊緊的,還被限制外出。蘇文楷很害怕自己被老女人包\養的事情讓家人朋友知道,可是秦凱卻是幫他宣揚的到處都知道,這算是小小的懲戒。
秦凱和李真真在安市還要繼續逗留幾天,許向晴則回了王家莊。
許向晴一到家,就看到大家的臉色不大好,問過之後才知道許蓮竟然到姥姥家來胡鬧。姥姥周倩倒是沒說話,舅舅和舅媽都被氣的不輕。
“以前也見過你姑姑幾次,知道她不是個好說話,可是也沒這麼潑婦的,竟然跑到這來撒潑,就跟個瘋婆子一樣。”舅舅王亮指着院子裡的角落,哪裡很多摔碎的碗碟,不用說都是許蓮的傑作。
許向晴嘴角掛着淺笑,但是那笑容沒有如沐春風的感覺,而是讓人感覺危險。“她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來鬧的?”
田曉文看得出許向晴是真生氣了,不過她也沒有要勸的意思,因爲許蓮是真的太過分了。“你姑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你回來了,然後因爲你沒有回西莊,也沒和許家那邊的親戚聯繫,所以你姑姑說是我們在背後教唆的。還說你們家如今發達了,你媽就顧着孃家不管許家的親戚,還罵你們一家都是白眼狼。”
田曉文絲毫沒有保留,把許蓮說的那些不像話的話都複述了一遍。許向晴沒說話,靜靜的聽着,然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這幾年王亮是看出來了,許向晴雖然是個孩子,可是做事的手段確是不簡單。如今看着像是真生氣了,有些擔心許向晴接下來出手重了。“向晴啊,你姑姑來了也就是甩了些碗碟,後來我就把她趕走了。估計她也是過得不順心所以就找藉口胡鬧,聽說你姑父在外面有人了,你姑姑應該也是發現了這件事。”
“自己的生活不如意難道就是能胡作非爲的藉口嗎,她自己把生活過得一塌糊塗,又不是我們害的。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讓姥姥還有舅舅舅媽也受了驚嚇跟着擔心,真是過意不去。”許向晴原本懶得見許家的親戚,可是如今看來還非見不可了。
聽到許向晴這麼說,田曉文笑着擺手。“向晴,你別這麼說,這原本不是你的錯。再說了這幾年說實話多虧了你家幫忙,要不然我們現在哪有這樣的好日子。”
“對啊表妹,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再說了要不是因爲你,我現在哪能考上那麼好的重點大學,估計在街上當小混混呢。就這一點,我爸媽估計晚上高興的能笑醒。”王明浩也調節氣氛,讓許向晴不必爲了這點小事對他們覺得抱歉。
聽到兒子的話,王亮和田曉文都笑了。王亮是個不擅長表達的,田曉文倒是心直口快。“明浩說的沒錯,知道他高考成績那天興奮地我和你舅舅見人就告訴別人你表哥考了好成績能上大學,一晚上都沒睡着因爲太高興了。原本想着在村裡請客的,後來想着不那麼張揚了。最後商量着買了不少的糖和瓜子,見人就分兩把。知道你哥要到北京讀名牌大學,不知道村裡人有多羨慕呢。”
“表哥能有今天主要還是他自己努力,若是他不肯學,我就是再怎麼幫忙也是沒用的。表哥保持着高中的學習勁頭,我相信他在大學也會出類拔萃脫穎而出的。”許向晴沒有往自己身上攬功勞,表哥王明浩能有今天,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本人想成功肯努力。
很多人都覺得高中太累,早自習晚自習,從早學到晚,甚至沒有周末。考上大學之後,課程減少,很多的課餘時間,所以很多人就放鬆了對學習的要求。可是在許向晴看來大學更是應該努力學習知識技能的時候,不能有半點放鬆。所以許向晴希望表哥保持高中時的勁頭,能做到那樣的話,大學的知識也就能學透學到精髓了。
許蓮到姥姥家大鬧的事情許向晴是真心覺得抱歉,也覺得自己考慮不周。雖然朱羽和何長福作爲保鏢從北京跟來了,可是自己卻把他們派去辦其他事情了。如果能留下一個人在姥姥家照看着,許蓮也不敢撒野。
第二天,許向晴打電話讓唐豹派車到王家莊,簡單的買了一些菸酒和吃的東西帶上,開車去了西莊。唐豹很懂人心,不僅僅派出一輛高檔轎車接送許向晴,還另外一車四個保鏢跟着。
得知許向晴回村的消息,許家人的反應不一,有震驚的也有高興的,也有膽怯的。
許向晴來到爺爺許光榮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門口等着呢。許光榮、鄧亞娟夫妻還有許忠超一家三口。看到有兩輛車駛來,衆人很是驚訝,不是隻有許向晴一個人回來了嗎?
當看到前面的轎車司機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請許向晴下車,而後面的車上下來四個穿黑衣服像保鏢一樣的人,許家人簡直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樣的場景在電視上見過,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在眼前。許忠超以前對許向晴這個堂姐很是不客氣呼來喝去的,可是如今瞧着許向晴從轎車上下來,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他都不敢說話了。
這氛圍很古怪,不像是迎接孫女歡迎侄女迎接親人的,搞得更像是領導來視察。
許向晴已經不指望許家人給的親情了,如此這般知道害怕知道敬畏,以後能不惹事不找麻煩已經是好的了。
許向晴點頭示意一下,保鏢從車後備箱把禮品拿出來放到院子裡。“禮物上都寫了名字,之後大家自己分了就行。我這次回來是有話要說,打電話讓姑姑一家也都回來一趟。讓他們快點,別各種藉口磨蹭,我脾氣不好,要是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雖然許向晴這話說的很平靜,但是許家的人卻覺得好像馬上要經歷暴風雨。尤其是最後那句後果自負,想想都覺得害怕的要打哆嗦。許向晴如今的實力到了什麼程度許家的這些親戚不是很瞭解,但是許向晴表現出來的氣勢就不一般。瞧着那幾個保鏢站在那,都讓人害怕。
在縣城的羅小波和許蓮接到電話,心裡說不出的膽怯,他們是真的不想回村裡,不想去面對許向晴,可是他們又沒有那個膽量。
“許向晴竟然帶着好幾個保鏢回村,她是想幹嘛,一定是衝我們來的。”還沒見面,許蓮就覺得許向晴是在針對自己。
“現在知道害怕,到王家撒野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你是長的豬腦子嗎。許向晴和那邊的關係那麼好,你去那罵人還砸東西,許向晴怎麼可能不管。你以爲那家人還是幾年以前嗎,現在咱們惹不起他們。”羅小波也是事後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去王家胡鬧了,心裡很是擔心,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去承受後果了。
聽到丈夫只是數落責備自己,許蓮也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出事了你就知道罵我,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之前我在家裡說的時候,也沒見你阻止啊。對啊,你被外面的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哪裡還有心思管這個家哪裡還肯聽我好好說話。要不是因爲你對我對這個家漠不關心的樣子,回來之後不是發脾氣就是一臉冷漠,我也不至於失去理智衝到王家是大鬧一場。”
“你個蠢人自己辦了蠢事,現在居然還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是我讓你去胡鬧的嗎,簡直不可理喻。”羅小波擡手要打許蓮的樣子,這個時候羅心語一臉冷漠的從自己的房間推開門走出來。“你們鬧夠了沒有,許向晴可是說了讓我們趕緊回村,她要是等的不耐煩了,會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不是還帶了保鏢嗎,難不成你們想在家裡等着保鏢來請嗎?”
羅心語的話很是冷漠,完全沒有了從前乖乖女的樣子。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羅小波和許蓮,他們沒有時間繼續在家裡爭吵了。於是羅家三口急急忙忙的出門開車去西莊。
許向晴沒有一直在爺爺家裡乾等着許蓮一家的到來,而是帶上一份禮物去了村長的家裡。村長在村裡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村裡人都是要敬他三分的。許家的那些親戚不是省油的燈,讓村長格外約束着更好些。許向晴的拜訪讓村長一家很是高興,這十里八村甚至更遠地方的人都知道,西莊的許忠輝一家現在那可是大富豪,許向晴那也是在最好的燕京大學讀書的高材生呢。
許向晴離開村長家裡的時候,村長親自送許向晴這個小輩到門口,而且很是高興,臉上笑的快開花了。
許向晴再次回到爺爺家裡的時候,羅小波和許蓮夫妻兩個已經帶着他們的女兒羅心語到了。
這下子人都到齊了,衆人圍坐在炕上,許向晴環視着衆人,其他人就是膽怯也還好,羅小波和許蓮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看許向晴。
許向晴也不想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姑姑,聽說你對我和我爸媽有很多的不滿,所以就去我姥姥家大鬧了一場,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閨女,你什麼時候去鬧過啊,我怎麼不知道,是不是弄錯了。”鄧亞娟對許向晴的話很是驚訝,明顯不知情,但是卻不由自主的維護許蓮。
許光榮和鄧亞娟還是不同的,他看着自己的女兒許蓮低着頭一聲不吭的樣子就知道許向晴說的是事實沒冤枉她半句。否則就按照許蓮那半點虧不吃的性格,這會早就站起來指着脖子罵的耳紅脖子粗了。
“許蓮,你又發什麼風,幹嘛要跑到你嫂子孃家去胡鬧,你是三歲孩子嗎,怎麼就那麼不懂事。今天就去道歉,要是有什麼損失一定要補償。”
許光榮知道他必須要擺明姿態,明確立場,不能偏心徇私。要是讓許向晴覺得自己也不公平,那麼對許蓮的懲罰只會更重吧。
許蓮低頭咬着牙不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這種時候她實在是不敢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反駁,方纔見到院子裡站着的幾個保鏢,她就覺得腿肚子打轉。
羅小波倒是答應了,“都是我們的錯,我會和許蓮一塊去道歉。都是一時衝動,希望能原諒我們。”
曾經把許忠輝一家當傻子一樣利用,如今面對許向晴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羅小波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羅小波很聰明,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真誠的道歉才能讓許向晴的怒火小一點,否則把許向晴再惹生氣了,他們一家估計別想有安穩日子了。
羅心語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她只是覺得這一刻,真的是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