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天在醫院裡呆了這些天很是煩悶,不過有許向晴的藥幫忙,他恢復的很好。身上大面積燒傷,現在只剩下淡淡的傷疤,出院後堅持用藥,相信那些燒傷的痕跡會完全消失的。
已經沒有在醫院繼續住院的必要了,李雲天出院這天,家人和朋友都去了,自然也包括許向晴。
李泰再次見到許向晴滿心的感激,“向晴啊,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不間斷的提供藥膏,雲天也不會恢復的這麼快。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是發自內心萬分的感謝。聽說你要去美國讀書,我在那邊有熟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
“多謝李伯伯掛心,我會的。”
許向晴很是乖巧的答應着,沒有裝摸做樣的推辭,李泰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了兩聲。“是個好姑娘,真對我的脾氣。”
許向晴隨着其他人一起把李雲天送到了家,陳麗萍已經讓人準備了點心飲料招待兒子的朋友們。
在李家吃過飯,衆人準備離開,李泰又派人把許向晴叫住了。許向晴隨着李家的管家,來到了李泰的書房。
李泰把一個木盒子放到許向晴的面前,然後示意她打開。許向晴輕輕掀開了盒蓋,裡面是一塊玉石。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只是看了一眼,許向晴就能確定這是一塊難得的上好的和田玉。玉石只是經過簡單的打磨,還沒有進行雕刻。
許向晴有些疑惑的擡頭看了李泰一眼,把這麼好的玉石拿出來不會是隻爲了讓自己看一眼吧。
“盛世集團旗下是有珠寶公司的,所以我有時候也會帶人去賭石。之前運氣比較好,用五百萬買了塊石頭,結果解出來這塊美玉。之前我瞧着你裝藥膏的盒子是用玉石做的,想來這份禮物你能用得上。”李泰是花了五百萬買的原石,但是如今盒子裡這塊玉石的價值何止五百萬,十倍二十倍不止。
“李伯伯是準備把這塊玉石送給我嗎,這太貴重了。而且我做盒子用的只是薄薄的一層就夠了,這樣的一大塊的玉石要是做盒子用就浪費了。”想到把那麼好的一塊玉切成片之後嵌在盒子裡面,真的是暴殄天物。而且那種裡面是玉石的藥盒子不是許向晴做的,是空間原本就有的。而且還有很多,已經夠用了,不需要做新的。
李泰笑了,許向晴真的是個很獨特的不貪心的姑娘。給一般人看到這樣一塊價值不菲的玉石多少會想據爲己有,可是她沒有,眼神真的是很清澈。“在我心裡,這塊玉石再貴重也沒有兒子的健康重要。而且這也是向晴你應得的,你配的那些藥膏是這世上獨一份,我不懂醫術也知道它的貴重。這玉石回頭做成首飾還是做藥盒你隨意處置。或者你就是不收這塊頑石,那我只能俗氣的給錢了,你救了我兒子一命還有他的未來,我不能一點報答都沒有。要是讓別人知道會說我小氣的。”
知道李泰是用了激將法,不過許向晴還是笑着點頭答應了。“那我就收下這份禮物,多謝伯父。”
許向晴從李家離開,收穫了一塊價值過億的和田暖玉。許向晴離開李家剛上車就把玉石放到了空間,剩下一個空盒子放在車上。這件事決定暫時先不告訴家人,免得把他們嚇壞了。
李泰是想用贈送的這塊玉石更加拉近和許向晴的關係,不說其他的,就許向晴的醫術,就值得鄭重對待。要是其他人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可能會心中興奮不安,或者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但是許向晴很鎮定。因爲給李雲天配藥膏可是用到了空間裡幾種非常珍貴的藥材,那些藥材除了空間有別的地方有錢也弄不到的。真算起來那些藥材纔是天價。
徐英在宿舍裡蝸了一個星期,終於在輔導員的勸說之下去上課,努力表現的和往常一樣。可是她的內心卻是無法回到從前了,徐英真希望自己能失憶,把那些不想記住的事情通通忘記。
徐英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上完課她習慣性的往圖書館走過去。她一直沮喪的低着頭,一個不小心撞上了人,擡頭一看竟然是丁剪秋和另外兩個女孩。那兩個女孩徐英不認識,如果許向晴在這估計會感慨一句物以類聚。那兩個人正是羅彤彤和韓夢,丁剪秋和羅彤彤偶然相識,兩人都討厭許向晴,就因爲這個原因,兩人成了朋友。
徐英從小農村幹活長大的,人不胖但是有力氣。剛纔撞到一起,她只是後退了兩步,可是丁剪秋卻是直接摔倒在地上。
徐英看到狼狽坐在地上的丁剪秋就和見到了仇人一般,恨不得上前去把丁剪秋給撕了。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挑唆,她也不會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情,也不會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丁剪秋還不知道把自己撞到的是徐英,她正低着頭努力的爬起來,“混蛋,那誰走路不長眼睛啊。真是撞死我了,腳腕好像崴了,真疼。”
丁剪秋的個子不算高,擔心別人說她是小矮子,所以她很是喜歡穿高跟鞋,平底鞋是從來不碰的。此刻她的腳上踩着的就是一雙鞋跟足有十釐米的高跟鞋,這種情況下摔倒把腳崴了真是太正常了。
丁剪秋喊疼,羅彤彤那個大小姐自然是不會照顧人,韓夢倒是很有眼力的上前攙扶着。韓夢臉上是笑臉,可是心裡恨得牙癢癢。以前要伺候羅彤彤一個大小姐已經是夠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兩個人都需要自己伺候着。
丁剪秋在韓夢的攙扶之下終於看見撞倒自己的人是徐英,此刻她看着徐英的神情沒有了上次見面時半點的恭維,反而很是嫌棄。“徐英,你走了是不帶眼睛的嗎,莽莽撞撞的。還有你把我撞倒了不知道道歉的嗎,真是沒家教。”
徐英見到丁剪秋的那一刻就在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此刻就然被對方嘲諷沒家教,她不能忍耐。“丁剪秋,你是瘋狗嗎,見人就咬。我好好地靠邊走路,是你自己撞過來然後摔倒的,我憑什麼給你道歉,你這個人真是不講道理。原本不還想着就自認倒黴,可是既然遇上了那我就要問清楚,你爲什麼要故意害我,是你故意拿話刺激我去找老師領導鬧事的。”
“那件事情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決定要去的。你不能怪我說了什麼,難道我說讓你去死你也照辦嗎,白癡。”丁剪秋看向徐英的眼神很是不屑。
徐英很是自嘲的笑了兩聲,“是啊,我是白癡,否則怎麼會聽信你這個小人的挑唆。其實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你和許向晴是同班同學,可是你樣樣不如她,你的光芒完全被許向晴遮擋住了,很是不甘心吧。你爺爺是中醫教授又如何,你依舊是沒有許向晴優秀。”
徐英說出這些看着丁剪秋的臉色在變黑,心裡不由覺得暢快。徐英難得好心情的轉身離開了,丁剪秋氣的想上前給徐英兩巴掌。可是她穿的高跟鞋腳又崴了,沒走兩步就又摔倒了。徐英轉頭時見到丁剪秋一臉猙獰的坐在髒兮兮的地上,她覺得出了一口悶氣,哈哈大笑。
丁剪秋狠狠的盯着徐英的背影,眼神裡都快要冒火了。“徐英,別得意的太早,有你好受的。”
丁剪秋這下子把兩個腳腕都崴了,只能由羅彤彤和韓夢兩個人攙扶着她去醫務室。
許向晴離開前的時間已經開始倒數了,飛機票都已經預定好了。就在出發前兩天,許向晴接到了冷泉的電話。冷泉和張娜結婚要舉行婚禮邀請許向晴到威海去參加婚禮,不過許向晴以馬上要出國學習爲由婉拒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娜是冷泉前一段婚姻裡的第三者,許向晴覺得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會不自在不舒服。許向晴人是不會到場,不過禮物還是要送上的。
許向晴在離開北京去美國之前,在家裡請客吃飯。不僅有何汐雯、楊明菲、唐璐、羅誠和於琳、季華風等等這些有身份北京的小姐少爺們,也有王瑩、劉強、王子江三個今年剛來北京上學毫無背景的平民子女。不過有許向晴這層關係在,他們也會得到關照的。至於表哥王明浩和何汐雯楊明菲他們早就混熟了。
許向晴最終是沒能等到見林朝陽一面,在一個晴朗的天氣,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因爲許忠輝和王晶擔心女兒一個人在國外沒人照顧,說什麼也要讓蘇暖月陪同一起。至於北京家人的安全就交給了丁大寶,有要緊事的時候會和許向晴聯繫的。
女兒出國了,許忠輝和王晶的心裡覺得一下子空了。王明浩陪着姑父姑姑回家,結果剛到家沒五分鐘,林朝陽居然興匆匆的來了。“叔叔、阿姨,我剛回北京,是來見向晴的,今天週末,她在家嗎?”
王晶看着林朝陽一臉的疲憊就知道他是急着趕回來沒有休息好,可是事情就是那麼遺憾,女兒前腳剛走林朝陽就回來了。“你還沒給向晴打過電話吧,她不在家。因爲聯繫不上你,所以你不知道。向晴被邀請去HF大學學習一年,今天的航班,我們剛從機場回來。”
聽完王晶的話,林朝陽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了。他急着趕回來想給許向晴一個驚喜,沒想到他想念的女孩居然出國了。林朝陽有些後悔,他應該提前給許向晴打電話的,那樣的話他估計還有時間趕到機場去送行,還能和向晴見上一面。
王晶看着林朝陽失落的神情心裡嘆口氣,女兒找這麼個男朋友真的合適嗎,這見個面都難。
許忠輝和王明浩陪着林朝陽閒聊兩句,可是林朝**本就沒心情。王晶回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林朝陽,“這是向晴走之前配好的藥讓我給你,裡面有消除疲勞的藥丸,向晴讓你吃一粒。”
林朝陽接過盒子心裡暖暖的,許向晴是瞭解自己的,知道他定然顧不上休息就回北京,所以才讓他吃藥丸的。
林朝陽帶着盒子回家,想着等晚上和許向晴通話,見不到人只能電話解相思了。至於見面,林朝陽估摸要等到過年的時候許向晴應該會回國。
另外一邊,季華風到機場送行之後沒有學校而是去了楊逸軒的家裡。剛走進楊家的大門就看到楊逸軒站在窗邊身形蕭索的在發呆,看到好朋友這個樣子,季華風也皺了眉頭。
季華風走到楊逸軒的身邊站着,楊逸軒這纔有點反應。“她已經走了嗎?”
“已經坐飛機離開,家人還有很多朋友去機場送她,向晴的人緣一向很好的。”季華風真的是不能理解,既然楊逸軒的心裡那麼關心許向晴,爲什麼不自己親自去機場送行。即便是不能成爲情侶,大家總還是朋友吧。
“你說的對,向晴是個很好的姑娘,大家都很喜歡她。可是事實那麼諷刺,我的母親卻不喜歡她。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註定沒有緣分,我不能在她身邊關心,這樣遠遠地的看着她就好。她只要過得好,我也就滿足了。”楊逸軒的話說的很是傷感,但是這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獨白。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朋友還沒有從情傷中走出來,季華風很是擔心他。“逸軒,別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我們要往前看。向晴她是善良的姑娘,她肯定不希望你爲了她把自己弄成現在這頹廢的樣子。再說向晴現在有了新的男朋友林朝陽,你也應該放下,開始新的戀情。羅彤彤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可以試着交往一下,也許彼此會喜歡上對方呢。我覺得羅彤彤現在就是愛你的,否則她也不會讓父母那樣幫你們家。她是真心對待你的,你認真考慮一下。”
“我的心裡只裝得下一個人,沒有多餘的位置,可是要想忘掉她,真的辦不到。”楊逸軒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許向晴的面孔,已經愛到了骨子裡,讓他如何去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