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晴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隨即從心底引起傷感。劉淑雲的身體很差許向晴知道,但是這幾年一直堅持的很好,她本人也很樂觀,甚至有時候許向晴都忘記了她的病。
現在這樣突然的倒下,真的是很難讓人接受。許向晴沒有耽擱時間,急忙隨救護車趕過去。許向晴在儘自己所能,但是她的心裡其實明白,希望已經非常渺茫。因爲這麼多年自己一直是劉淑雲的醫生,劉淑雲的情況沒人比她更瞭解。
四合院離醫院不算遠,救護車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可是許向晴趕到的時候劉淑雲已經沒了呼吸。即便如此,許向晴還想試着創造奇蹟。
可是許向晴用盡了辦法又搶救了二十多分鐘,跟着救護車一起來的醫生護士都被感動了。可是逝者已矣,做什麼都沒用了。“許大夫,你已經盡力了,病人她已經走了。”
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可是真的到來的時候許向晴真的不想接受。一直站在一旁因爲傷心不停流淚的趙甜甜撲倒在母親的身上,“媽媽,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趙甜甜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關進了監獄,她一直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爲命。如今母親也不在了,趙甜甜真的不知道自己往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趙甜甜哭的聲嘶力竭,在場的衆人見到這樣的場面也無不悲傷的。許久之後,趙甜甜苦累睡着了,許向晴把她抱回自己家裡照顧着。許向晴沒有忘記曾經答應劉淑雲的事情,那就是在劉淑雲不在了的時候幫忙照顧甜甜。
在許家的幫助之下辦完了劉淑雲的後事,甜甜一直住在許家,由大傢伙照顧着。劉淑雲喪事辦完的第二天,有律師上門找趙甜甜和許向晴。
也許人在臨近死亡的時候會有感覺,劉淑雲在大約一個月之前寫好了遺囑,將身後事都交代清楚了。今天律師上門就是來宣讀遺囑,另外辦理一些後續的遺產繼承的事情。
趙甜甜的父親趙東還在監獄裡服刑,劉淑雲的財產自然應該由趙甜甜繼承。趙甜甜目前還是未成年人,劉淑雲指定許向晴做自己女兒的監護人。
“許小姐,劉女士也給您留了一份遺產,是京郊的地皮,這是資料。劉女士說了,這是她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再者就是甜甜小姐今後就要麻煩你了。這裡還有劉女士給您寫的一封信,您看看吧。”律師把信和地皮轉讓的相關資料交到許向晴的手裡,許向晴明白劉淑雲這樣做的良苦用心。
劉淑雲贈與許向晴那塊地皮現在瞧着是郊區,但是要注意的一點,那是北京郊區。用不了幾年,那個位置也不再是郊區,而是市區了。地皮暫時不開發,留上幾年就能價值翻倍再翻倍了。
劉淑雲是一番好意,但是許向晴卻覺得自己收下不合適,想着等合適的時候轉到趙甜甜的名下。
趙甜甜是個可愛的姑娘,王晶認她做了乾女兒。甜甜在許家四合院衆人的陪伴下逐漸從傷痛中走出來,重新變得活潑開朗。
若干年後,趙甜甜擁有了熱愛的事業,美滿的家庭。她從心底感謝許向晴,感謝許家人。要不是許家人,她趙甜甜的人生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大家剛從失去劉淑雲的悲傷中走出來,竟然又出事了,這次是上海葉氏集團被爆經營不善,即將倒閉。看到消息王晶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葉氏多大的公司,怎麼可能說倒就倒。肯定是有人瞧着葉氏掙錢了不甘心,所以故意散播謠言詆譭。”
“敢公然和葉家作對,看樣子對方膽子挺大,而且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許向晴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弄不好可能是有人已經對葉氏出手並且得逞了。遇到這種事許向晴心裡是盼着老公林朝陽在身邊,那樣兩個人能商量一下。可惜這個時候正巧趕上林朝陽在參加演習不能回家。
許向晴沒有半分耽擱,急忙拿起電話準備給上海的外公葉順堯打電話詢問一下。結果許向晴這邊電話還沒打出去電話就先響了,是外婆姜依依打來的。“向晴啊,你趕緊到上海來一趟,你外公他因爲生氣暈倒了,醫生說他的情況很嚴重。”
即使沒有見面,光是聽聲音,許向晴也知道外婆她這會是真的害怕極了。而外公葉順堯爲什麼會暈倒,多半是因爲公司的事情。
人命關天,許向晴更是不敢耽擱,急匆匆收拾行李,並且讓丁大寶訂機票。許向晴想着外公葉順堯出事,婆婆葉明美定然也擔心,所以決定打電話問問要不要兩個人一起去上海。
電話打通了,葉明美明顯是哭過了。“向晴啊,你外公他出事了。你說出了這種事,你公公今天下基層視察,朝陽也參加軍演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公公林君鐸下基層去視察了這事許向晴原本不知道,此刻知道之後,眉頭不由的皺起來了。公公和老公都不在北京而且聯繫不上,這也許就是敵人事先都算計好的。
許向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沒有對婆婆葉明美說。聽到父親病危的消息讓一向養尊處優沒經歷過什麼挫折的葉明美已經是失了方寸,再把壞消息告訴她,不會有任何的益處。
“媽,您別擔心,我已經讓人訂機票做最早的航班去上海。外公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您趕緊收拾一下,我一會開車去接您。”
和婆婆葉明美通完電話,許向晴趕緊的去找母親王晶,“媽,上海那邊出事了,我要趕過去一趟。華奕留下,您幫忙照看着。另外我也跟您明說,這次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暫時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那些人會使出什麼樣的卑鄙手段。在我沒回來之前,家裡人儘量不要出門,甜甜這幾天也請假不去上課,安全最重要。”
王晶原本輕鬆的神情此時也變得嚴肅起來,“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你在上海也要多加小心。”
許向晴之後又交代了丁大寶,讓他接下來不用管其他的,保證家人安全就好。丁大寶鄭重的保證,“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這個家出事的。”
許向晴最後去屋裡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親了親他的小臉蛋,然後很是不捨的轉身離開。開車的路上,許向晴給唐雷等幾個公司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小心,最近可能會有人在商場上使壞。
許向晴接到了婆婆葉明美之後往機場趕,路上葉明美告訴許向晴,發生的事情老爺子林昌華已經知道了。許向晴點點頭,又安慰了婆婆幾句,但是有些話沒明說。
到了上海之後,顧不得旅途的勞累,許向晴和葉明美直奔醫院。外公葉順堯的情況很是嚴重,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外公脫離了危險,姜依依激動的都哭了。
葉明美在病房裡細心地照顧着父親,姜依依拉着許向晴去了公司。葉順堯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依舊昏迷不能工作,葉氏現在是一團糟糕,不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
“外婆,您跟我說說公司的情況吧,只要是能幫的,我絕對不會有半點推辭。您也是知道我有個瑞和集團,也是有錢人。”在路上許向晴如此對姜依依說,是在安慰對方,也是心裡話。
姜依依看着許向晴欣慰的點點頭,“都說患難見真情,以前也就是聽聽,沒想到今天葉氏被小人算計至此,我也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公司的財務總監是公司的老人了,竟沒想到被收買。他故意將財務報表寫錯,導致你外公和多個公司簽下了幾個大項目的合作協議。這幾個項目都需要投入一大筆錢,你外公是個好勝的性格,就硬着頭皮上。之後資金不足就貸款,可是即便如此,公司的財務危機依然存在。這個時候有人散步消息,股價大跌,你外公一着急就暈倒了。”
“外婆,出了這事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哪有錢可以先給公司應急的。您告訴我一共需要多少資金,我來想辦法籌錢。”
許向晴的瑞和集團以及那些控股公司這幾年效益都很好,再加上許向晴沒事就在股票、期貨、證券等金融市場上玩兩把,名下的資產已經累計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程度。許向晴覺得不出意外,應該足夠應付這一次的危局。
轉頭看着許向晴,姜依依有些猶豫的開口了,“數目有些大,我都想放棄了,粗算一下需要兩百多個億。要是不行就算了,別把你好好的公司也拖下水。”
兩百個億人民幣,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對於很多成功商人來說,也是個還未達到的目標。億萬富翁已經是千千萬萬人羨慕的對象,兩百億的資金缺口那是個巨大的噩夢。
許向晴想到葉氏可能缺錢,但是也沒想到會缺這麼厲害。不過兩百億雖不是小數目,但是許向晴還是能解決的。“外婆您別擔心,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葉氏是你和外公多年的心血不會讓它毀掉的。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外公病倒了,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呢。”
許向晴查看了公司正在開展的合作項目,都是好項目,怪不得外公葉順堯都不捨得放棄。許向晴打電話給唐雷,在瑞和集團調來了一百個億的資金,先給葉氏應急。
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員工和股東們聽說許向晴注資的消息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大家齊心協力,說不定這個難關闖過去之後就是坦途。
公司的情況稍微恢復一下,但是許向晴卻不能放鬆片刻。有人在網上而已操縱股票,而她卻是要與之對抗。網絡的世界看不見,卻依舊是刀光劍影。
及時再忙,許向晴也抽空給冷泉打了電話,讓他幫忙調查幕後黑手。上海是青幫的大本營,在上海查事情按理說青幫是最便利的。
上海的事情很棘手,但是許向晴依舊抽時間給父母打電話,聽聽兒子的聲音,那樣能讓她放鬆一點。晚上躺在牀上睡不着,突然間接到了徐英的電話。
徐英給自己打電話讓許向晴有點意外,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向晴,雖然時間挺晚,但是我有要緊事跟你說。我這幾天請假到上海蔘加一個同學的婚禮,另外也去醫院看望了另外一個朋友。然後我在醫院裡很偶然的見到了懷孕挺着大肚子的一個女人,原本我是不認識她的,但是我那個朋友說那個人原來是什麼千金名媛是鄧家的千金,叫鄧梓妍。後來我偷聽到她和別人的談話,說是要對付你,向晴你可是要小心啊。”
有了徐英提供的這個消息,許向晴的心裡基本可以確定,這次葉氏的危局是鄧梓妍在背後設局。但是鄧家出事之後,已經沒有那個能力,顯而易見,鄧梓妍找到了一個新靠山。順着這條線查下去,許向晴相信能找到那些躲在暗處的奸詐的傢伙們。
果不其然,第二天許向晴收到消息,鄧梓妍搭上了一個華僑張子楓,這個張子楓今年已經四十多,長得也是肥頭大耳,爲人奸詐。這個人很有錢,但是在商場上的口碑很差。鄧梓妍如今懷孕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這個張子楓的。若說鄧梓妍是真的喜歡這個張子楓,沒人相信。但是鄧梓妍能爲了報仇什麼也不顧了,做到了這個地步,也真的是讓人震驚。
另外一方面,北京的老爺子林昌華也給許向晴來電了,在北京給鄧梓妍通風報信幫忙的人已經找到了,並且後續的事情老爺子會處理好,讓許向晴不用擔心北京專心應付上海的局面。
在上海的一棟豪華別墅裡,鄧梓妍正和張子楓相對而坐。鄧梓妍有些生氣的樣子,“你說過葉氏和瑞和很快就會破產,可是許向晴到上海之後,情況有逆轉的跡象,你不會是在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