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納加爲了不讓世界被破壞而付出的故事說了足足半個小時,讓所有人感動同時也有了危機意識——他們的世界已經甦醒了,那距離他們面對比最輝煌時期的星靈和之前的UED還要先進強大的初代薩爾納加都無力對抗的敵人也恐怕不遠了。
而埃蒙和其他薩爾納加的紛爭來源於埃蒙認爲如果一個生命足夠強大,就可以獨立承載規則,所以主動插手培養普羅託斯,還養出了主宰那樣的怪物,而其他薩爾納加則堅持將無盡輪迴延續下去,所以追殺埃蒙,結果反而被主宰帶領蟲族撕成了碎片,成了蟲族的血肉。
不過埃蒙沒能成功,因爲被殺死的薩爾納加都將精華度讓給了奧魯斯,本質上奧魯斯比埃蒙更強,如果戰鬥的話埃蒙並非奧魯斯的對手,只是因爲力量太強難以控制才被封印起來,而且幾千年過去了埃蒙依然打不過奧魯斯,纔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虛弱的奧魯斯身上的黃色光芒已經不再外溢,埃蒙也從發出全力一擊的虛弱中恢復過來,祂們還在討論如何讓已經甦醒的世界意志回到沉眠中,並且將薩爾納加的義務傳遞下去,星靈還有凱瑞甘也表示願意接受延續無盡輪迴的使命,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過來:
“看見我們了嗎?”
所有人都被打斷自然不情願,不過因爲說話的人剛剛表現出來過能夠碾壓他們所有人的戰鬥力,所以衆人都心照不宣的沒動手,也就塔達林不太在乎這個:“看到了,所以呢?”
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賀蘭倉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說明白是不行了,不過在他說之前,琪莉雅已經開口了,聲音宛如清流,內容宛如深海:“還不明白嗎?我們是哪裡來的呢?我們兩個在十年前就已經到了科普盧星區,也就是說在那個之前這個世界就已經被定位了。事先說明啊,我們只是爲了危險到來的時候能夠找些安心的隊友,可不是提醒你們啊。”
氣氛一下子凝固,因爲如果這個世界的自我封閉沒出問題肯定不會有外界生物進來的,而在那之前的時候,可能出現被污染的……“埃蒙,雖然我們掌握的力量不同,但是我還記得你不是操控紛爭和戰鬥的相關規則嗎?什麼時候你開始自稱黑暗之神了?”
“不知道……我不記得,恐怕是在我第一次逃離到虛空中,雖然主宰十分強大,足夠對付你們所有人,但是當時實際上我也重傷了……然後……不行,想不起來,不對,是我封閉了這段記憶,我一直在告誡我不要想起來……我想不起來大概20年間發生的事,而且之後我居然沒有產生一點疑惑!”埃蒙發現情況不對,收斂了身體周圍不斷侵蝕周邊環境的虛空幽能,落到了小行星平臺上。
奧魯斯也落了過來,一根觸手搭在了埃蒙身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勉強自己想起來會對你產生非常大的傷害,而且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
“不,你知道,我這些記憶中絕對會有非常重要的信息,肯定會有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我必須想起來,你們誰有地嗪?或者奧魯斯,幫我解除限制,這些記憶一定十分重要!”
“但是你不願意讓自己想起來肯定也有非常重要的原因!你仔細想想,如果是正常記憶爲什麼你自己的內心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把這些東西想起來?”
埃蒙和奧魯斯的嘴架爭執了幾分鐘,但是或許是認識到現在不是吵嘴架的時候,而且情況確實緊迫,奧魯斯還是同意幫助埃蒙恢復記憶。
在奧魯斯的幫助下,埃蒙身上的黑色氣息起伏不定,不過都在慢慢向其體內收斂——只有賀蘭倉感覺到了不對:這些黑暗氣息和他身上的黑暗子嗣血脈力量實在是太像了。
就連琪莉雅都沒有發現,一個是因爲賀蘭倉在魔法方面確實比琪莉雅要專業一些,如果賀蘭倉是科班出身,琪莉雅就是野路子,兩個人平常也是賀蘭倉負責魔法方面的問題;還有一點就是畢竟他在饑荒、鹽的世界中就開始接觸噩夢、暗影還有暗術、黑魔法,自己身上還有黑暗子嗣的血統,對於同源的氣息比較敏感。
“奧魯斯,當時初代薩爾納加對抗的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使用黑暗力量的?”
賀蘭倉的問題還沒得到答覆,就已經確信當初來這裡的是誰了,而且他現在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世界仲裁大廳背後究竟是誰。
“主線任務:逆天而行
吸引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注意力後,至少拖延15分鐘。
儘量活下去吧,如果在任務完成前沒撐住那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賀蘭倉都以爲自己是因爲用了自己的身體,沒有被動手腳的身體和世界仲裁大廳已經無關,纔沒有接到任務,而剛剛他纔剛剛確認埃蒙身上的黑暗氣息和他同源,就幾乎同時接到了主線任務。
無視了世界仲裁大廳的聯繫明顯是來自血脈,情緒比別人小得多的賀蘭倉,突然仰天大笑,連琪莉雅都被嚇得歪頭盯着他,不過老婆的關切眼神並沒有阻止他發神經一樣的舉動:“世界仲裁大廳啊,原來如此啊,也只有你們纔有資格去仲裁一個世界啊!難怪我覺得我之前做過的事情都是去砸場子,對那些世界原本的時間線造成的偏差越大,之後得到的獎勵就越好,因爲坐莊的本來就是混亂的根源啊!我們製造混亂,你們再收割已經受傷的世界,真是棒級了!”
瘋狂的笑,瘋狂的話,讓聽到的人都覺得瘋狂。“哈哈哈!舊日降臨,那這個世界也終究是沒救了!奧魯斯,快躲開!埃蒙早就被侵蝕了”
奧魯斯雖然不能確定,不過依然拉開距離,讓埃蒙的偷襲打了個寂寞,暗紅的眼睛放出光芒,全身暗紅的能量突然完全變成了黑色,就在這變化中,衆多一起來參戰的塔達林和正從突然出現的虛空裂縫中趕來的埃蒙的虛空軍團一樣,身上的能量逐漸完全變成了黑色,只有寥寥幾名塔達林沒有一下子黑化,不過即便是高堅果也痛苦地蜷起身體,能發揮多少實力還要另說。
此外,這種轉化不是瞬時的,賀蘭倉能夠感受到這是一種本能的持續侵蝕,不過更讓他發現情況不對的是埃蒙的虛空軍團居然開始自殺了,都不用其他人阻攔或者進攻就開始自殺,而且他還能夠感受到有些能量向他涌過來!
看了看那些自殺的人死前佈置的東西,賀蘭倉發現這個儀式他知道,因爲他自己也用過:召喚黑暗子嗣。
“這是在向我獻祭?不對,這獻祭的東西不太對勁……埃蒙!你瘋了!你寧可死也要坑我!”等到賀蘭倉注意的時候,埃蒙也開始自殘了,而且不只是自殘,是幾乎自殺一樣的自殘,只是因爲規則力量的支持他還沒那麼容易死。
不過祂還活着並不是依靠本世界的規則,而是生命力極爲頑強旺盛的黑暗。
埃蒙在指揮他的軍團獻祭給賀蘭倉,然後他再自殺,用潰散的規則力量吸引世界意志注意到這裡,而正好這裡有一個倒黴蛋力量和侵蝕這個世界的力量完全一致。
然後一道光就照過來了,看起來只是有點亮,不過從被掃到的小行星都無聲消失就知道這光束絕對不普通。
“琪莉雅,退開,這裡沒你的事!”賀蘭倉手裡的燒火棍突然彈出黑白兩色交織的幽能刃,“藉着這些獻祭來的力量,我應該能拖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