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夜風掃過靜匿的夜,從樹上刮下的落葉在沒有月光的暗夜中,淒涼的飄落着,郊區的一個倉庫外,大門被風撞得“咯吱”作響,一輛寶石藍的賓利慕尚飛馳着開了過來,在倉庫門口猛地一剎車,穩穩的停住。
駕駛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隨後穩健的邁了出來。
聽見聲音,從倉庫裡快速的走出一個人,在看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後,嘴角掛着一抹邪佞的淺笑,“九哥,我本以爲這件事,你挺滿不在乎的,卻沒想到……”
陸胤承隨手關上車門,漆黑如深壑的眼眸瞬間掃向對面的沈情,後者當即閉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嘴上說着怎麼怎麼恨唐暖心,現在倒是連病號服都來不及換,就衝過來幫人家出氣,哎……男人啊……
在陸胤承走過來的時候,沈情並沒有說太多,而是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倉庫。
陸胤承瞥了眼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兩人,問身後的沈情,“是他們?”
沈情輕輕的笑了一聲,“可不是?就是這兩個小兔崽子,想要強暴唐暖心。”“強暴”兩個字,他咬得很重,故意在陸胤承的耳邊,膈應他。
果然,再次聽見這兩字,陸胤承的心裡莫名的就憋了一口氣,他提腳走過去,聲音驟然變冷,“誰——脫的褲子?”
蹲在地上的黃毛和小眼睛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戾氣逼近,本就顫抖的身體更是不聽使喚的劇烈抖動着。
小眼睛男人驚恐的擡起頭看向迎面走過來的男人,只是一眼,就被陸胤承凌厲的視線嚇得趕緊低下了頭,舌頭打着顫說,“陸……陸……少……。”
陸胤承微微的眯了下眼,二話不說,擡起腳就朝着小眼睛男人蹲着的下身踢去,“啊……”的一聲慘叫,沈情忍不住的蹙眉,搖着頭嘆氣,“嘖嘖嘖,這一腳下去,算是廢了。對着唐暖心,你也敢脫褲子,這個世上,除了我九哥,就沒人敢有這個膽!”
小眼睛男人捂着下身,疼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嘴裡不住的哀嚎着,“救命啊……疼死我了!”
蹲在旁邊的黃毛,不敢去看,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瞥到小眼睛男人的慘相,整個身子抖得像個篩子,心裡懊悔死了,平時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別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是撞上閻王了,他們要是知道那個女人是陸少的,就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忽然感覺到兩束陰厲的視線,轉到了自己的身上,黃毛驚恐的擡起頭,原來那個穿着病號服的“陸家少爺”變成了現在的“暗夜修羅”,渾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配上他霸氣凜然的表情,很好的詮釋了他在聽見“強暴”兩個字後,獲得的痛感!
黃毛嚇得一下便跪在地上,朝着陸胤承不停的磕着響頭,求饒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庫房的上空,“陸少,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幾下,黃毛再擡起的頭上,就已經滲出了猩紅的液體,他的頭很暈,但他卻不敢停,腦袋撞到地上的“砰砰”聲,聽在沈情的耳裡,卻覺得猶如天籟般,一樣動聽。
“現在知道不敢了?做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敢不敢?”沈情嗤了一聲,泛着幽光的桃花眼愜意的落在黃毛的身上,嘴角噙着抹譏諷的笑意。
陸胤承挺立着高大挺拔的身軀,眉目不動,絲毫沒有被他的懺悔而軟了心,對着站在一旁的手下,伸出了手。
看着他伸出的手,旁邊的人會意,從身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瑞士軍刀,雙手捧着,恭敬的放在他手裡。
沈情一看這架勢,是要見血啊!當即就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裡喃喃着,“九哥,別這麼殘忍啊,剁掉雙手就好了,畢竟他只是摸了唐暖心的身子而已。”
話音剛落,一道冷芒閃過,手起刀落,黃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雙斷手,來不及感覺那刺骨的痛意,眼前一花,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陸胤承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邪魅的暗芒,盯着地上的兩個人,脣側撩出縷縷冷意,將手裡的刀扔到地上,“把他們送去警察局,以陸家的名義告他們強女幹!”
就連站在一邊的沈情都有點受不了他這陰冷的氣息,忍不住擰了下眉,“九哥,你這是想讓他們死啊?”
陸胤承擡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庫房。
沈情見狀,忙追了上去,“九哥,九哥!”他跟在陸胤承的身後,一雙桃花眼閃動了兩下,“咱們去喝一杯吧!”
陸胤承握住賓利慕尚的門把,留下兩個字,“歡悅。”說完,打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隨手將車門關上,在沈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陣積塵刮過,嗆得他忍不住“擀”了一聲!
當沈情來到歡悅總統包間的時候,陸胤承已經坐在幽暗的燈光下,修長的指尖捏着一杯色澤暗紅的紅酒,緩緩舉到脣邊。
“我說,九哥,你怎麼也不說等等我,就自己先喝上了?”沈情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隨手拿了個酒杯,倒了被紅酒,仰頭就灌了下去。
特麼今天真是勞累,白天照顧了陸胤承一天,晚上還給他跑腿到半夜,現在他要是不好好享受一番,真是對不起他自己。這樣想着,他又連續倒了幾杯,均是仰頭一口喝乾。
陸胤承側眉看向他,“很渴?”
沈情灌下不知道第幾杯後,纔將酒杯放在桌上,轉頭,衝着陸胤承挑了挑眉梢,“該不是喝你點酒,就心疼了?”
“隨便。”陸胤承話音剛落,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體態豐盈的女人臉上堆着諂媚的笑,衝着坐在裡面的男人,捏着嗓子,細聲細氣的說道,“陸少,姑娘們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