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不用如此稱呼,古某有愧。”古天微微一笑,接着道:“我們坐下說。”
等到三人坐定,古天思索了片刻,笑道:“本來想着尊者來到此地需些時日,卻沒想到如此巧遇。古某就直言了。”
“哈哈,小弟不用多說,侄兒剛剛已經給本尊解說了,如此舉手之事,本尊義不容辭。”滕海尊者打斷古天話語,笑道。
一旁的牛滔天頓時有些不樂意:“我說大伯,你口口聲聲稱我兄弟爲小弟,難不成要讓我稱他一聲叔叔嗎?”
上官爺孫與冷玉瑤頓時被逗得笑起來。
“嘿嘿,你們也別笑,我族本就是論功排職位,如今老牛這番大功勞,回去肯定是下一位族長。”牛滔天神色一傲。
見滕海尊者微微點頭,古天暗自咋舌。
這牛魔族居然和睦到如此地步,羞愧一干人等。
“牛魔族也算是萬年傳承,沒想到都是如此真性情之人,老夫佩服不已。”上官白鶴舉起酒杯,向兩人敬道。
“不敢,不敢。藥王谷纔是大道使然,我族一向欽佩,今日有機會相遇,牛某自飲三杯,以示敬意。”滕海尊者端起酒杯,便飲了起來。
三杯下肚。卻是讓上官白鶴更加佩服。
“唉!”滕海尊者嘆息。
“尊者爲何事嘆息?”上官白鶴道。
“想來道友也看出來了,牛某雖自稱尊者,卻是帶高帽子了,這修爲只有分神後期,壽元將盡啊!”滕海尊者猶豫了好大一會,才苦澀說道。
古天在旁一直沒有開口,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老夫心中還在奇怪,原來是這樣。如果尊者不嫌棄,老夫指點一下也是無妨。”上官白鶴說道。
“道友真的願意傾囊指導?”對方答應的如此直爽,卻讓滕海尊者有些不相信。見到其點頭,滕海尊者起身行了個大禮:“多謝道友大恩,不如我們結拜如何?”
接下來兩人一拍即合,由古天與牛滔天作證,結義金蘭。
“師叔不要擔心,我只是指點幾招,絕不將本族心法外泄。況且此人是牛魔族家主,拉攏好關係,到時也能借助一二。”上官白鶴暗自傳音道。
“一切由您做主即可。不過,以您的年歲,還是不要再稱我師叔了,不如就以道友相稱吧。”古天回道。
修道之人,以道友相稱很平常,但讓一個如此白髮的老者稱爲師叔,他卻有些不習慣。
一行人出了青博閣,來到街道上,看着天空的戰鬥。
這一場戰鬥打了七日之久,卻還沒有分出勝負。
“這魏倉皇一直在隱藏實力,你看,他一直在躲閃。可是以滅君尊者的實力,卻不能打敗他。”滕海尊者指向天空,沉思了一陣,接着說道:“這滅君尊者是個暴躁脾氣,他越發制服不了魏倉皇,就心中越惱怒,看來這場戰鬥非要分出個勝負才行。”
“尊者有何主意?”古天笑道。
“嘿嘿,等他們打出真火,你再出現也不遲。”
“甚好!”
幾人相視而笑。
“牛滔天,哈哈,老哥就奇怪怎麼也找不到你?”就在這時,一道笑聲傳來
,這是一名高大巨胖的黑皮膚中年,正是那牛滔天的結拜兄長黑魁上人。
“黑魁,你居然也來了!”牛滔天大步來到黑魁面前,一把拽住其肩膀。卻被其一抖,震了開。
“咦,你的實力怎麼?”牛滔天臉色大變。
“哈哈,黑某偶然得了一個果子,嘴饞之下,就給吃了。”黑魁說着,還以靈力化出那果子的摸樣。
可牛滔天並不認得,到是旁邊的上官彩雲脫口而出:“須彌金剛果!”見衆人有些疑惑,上官彩雲解釋道:“須彌金剛果,顧名思義是一種練體的至寶,天材地寶中排名一百五十七位,能改善體質,達到金剛之體。”
“仙子好見識啊!”黑魁上人見到是一名頗有姿色的少女,走了過來:“在下黑魁上人,請教仙子芳名?”
“黑哥,可還記得兄弟?”古天在旁插嘴說道。
“好兄弟,哈哈。仙子是哪裡修士?”黑魁送給古天五個字,又看向上官彩雲。
“哼!”與彩雲走在一起的冷玉瑤輕哼一聲,心中有些微怒。她不是氣黑魁上人,而是見古天一副“熱臉貼冷屁股”的摸樣,不由氣惱。
當時夜逛飄香樓的可不就他們幾位?
黑魁一見冷玉瑤那與她母親想象的面孔,心肝如同澆了冰水,這才轉身對古天說道:“黑哥來了三天,也沒見到你們的人影。此時的天武盟,可真是比聖島還熱鬧,滅君尊者名氣果然非凡,連滕海尊者也聞風而來。”
黑魁將那“尊者”二字咬的很重,有些恥笑的意思。
“你個飛翅豬,本尊都懶得與你理論。”滕海尊者一擺袖子,與上官白鶴回閣內去了。
“彩雲妹妹對練體比較感興趣,我帶她轉轉。”
冷玉瑤說完,與上官彩雲向一旁走去。似乎很不願與這“三嫖客”待在一起。
三人皆朗聲大笑,引得周圍投來不解的目光。
天色已暗,三人向飯鋪走去,一路上,古天都在暗自傳音給牛滔天。
古天帶路並沒有去張老的飯鋪,卻是怕其攪局。
好酒好菜上好以後。
古天向周圍一掃視,傲意施展而出,將三人隔絕起來。
“兄弟好計謀啊,我就說這滅君尊者爲何與魏倉皇槓上了,原來是自家弟弟在運籌帷幄!”黑魁上人大嘆,看古天的眼神也有些欽佩。
“黑哥擡舉了,如果魏上雲不是陰狠之人,事態也不會發展如此地步,對了,牛哥可知那史成如今怎麼樣了?”古天爲兩人斟滿酒杯。
“聽說命懸一線,離死期不遠了。不過還是逃了出來。”牛滔天低聲一笑。
黑魁上人一隻手不停地敲打着桌子,沉思其內。古天兩人也不作打擾,有時,古天還是很認同牛滔天的理論---腦袋大的人聰明。
“難辦啊,就算賭約是你勝了,也無人能取滅君尊者的性命。”良久過後,黑魁上人眼中一動,說道。
“不錯,我出現之後,滅君尊者頂多會被以後來臨的心劫所困,可想要制服他卻有些難了!”古天沉聲道。
“我說兄弟,爲何你要制服滅君尊者?是不是有事情瞞着黑哥?”黑魁上人眉目一挑,有些不悅。
古天剛剛只是將煉獄內的發生地事情告知,其中很多事情沒有說出。
“不瞞兩位兄長,這其中確實有很多事情,牽扯太多。”古天苦澀一笑。
啪~桌子被拍了起來。
“好你個古天,你連牛哥也隱瞞!”牛滔天氣憤道。
啪~桌上的飯菜剛剛落地,又是被震起來。
“你我雖只有一面之緣,但你還記得老牛介紹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嗎?”黑魁上人同樣不悅。
“老弟啊,這黑豬也是我的結拜兄弟,你們也就是兄弟啦。”這是牛滔天向古天介紹時,說的話語。
兩人頓時將古天說的慚愧萬分。他們卻在暗自擠眉弄眼。
“那小弟就說了,兩位兄長可不要嚇跑纔是!”古天唉聲道。
“嘿,什麼話,我老牛不是嚇大得,黑豬,他居然看不起我們。”
“哼,要不是天大的事情,就別說出來。說不得黑爺這金剛之體要與你這金身比較一番。”
“兩位息怒,古某是東荒之人你們也知道,這······”一番話說完,飯菜都被兩人吃完了。
而兩人聽聞這番局勢,也只知道吃飯了。
“牛哥,兄弟講完了。”
無人答話。
“黑哥,喝酒。”
“嗚無嗚無~~”
古天深吸一口氣:“如今這番局勢,小弟力量淺薄,但是也不想連累兩位哥哥,兄弟告辭。”
古天起身擡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