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邁着小碎步,跑到青的面前,乖巧的伸手拉起青,俏臉充滿了笑意,走下了擂臺。
“好了,這裡的事情也解訣了,你們去擂臺看看別人的比試,多學習一些對敵之道……你也一樣。”看着一臉不願意的彩兒,祁幹直言道。
三人告退一聲,未走幾步,就聽祁幹淡淡的話語傳來。
“順便把青目銀瞳給我傳來。”
“知道了,囉嗦。”彩兒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一句。
古天跟在兩女身後,走了幾步,彩兒就以古天偷聽女孩子講話爲原由,將其趕在了三米之外,但又不讓他超過三米。
他看出彩兒似乎是有意難爲自己,他也沒有反駁,與兩女保持在特定的距離。如此之後,彩兒暗道無聊,開始不停的與青說着話語。青只是一味點着頭,抿嘴淺笑,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彩兒聊得都是一些外面有什麼,好不好玩的話語,她卻不知道青也是第一次出谷,哪裡知道這些。
同時,彩兒問得最多的就是……
“青姐姐,你有沒有父母?”
“你的名字是誰取的?”一直在身後不遠的古天,這時聽到彩兒的問話,不由自主的問道。誰料,彩兒不但沒有回答,反而嘻嘻一笑,“怎麼跟本小姐說話的?以後你就是本小姐的跟班了,沒有本小姐的允許,不許問我問題!”
旁邊的青一聽此言,立馬掙脫開彩兒的手腕,有些後怕的輕聲道:“小姐饒命,我不是有意和你套近乎的。”
說着,就見青來到古天旁邊,與古天同行,但又與古天保持在一定的距離,郝然是另一個跟班。
彩兒頓時急了,本是想爲難一下古天,誰曾想讓青心中有了芥蒂。她連忙揮手:“不是的,姐姐,我不是針對你。”
彩兒靈動的眼睛中孕出些許淚水。古天見此,笑言道:“小姐在這行宮也沒有人陪她做個伴,現在遇到你這個姐姐又怎會爲難你,她這是在針對我。”
青本有些猶豫,此刻聽到古天開口,她沉思了一下,小跑到彩兒面前:“小姐,對不起。”
彩兒急忙拉住青的手腕,不讓其跑掉。眼中的淚水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破涕爲笑,快到連古天在旁也不禁咋舌,卻遭來了一記很是記仇的白眼。
至此,青和彩兒似乎關係更近了一步。對於彩兒的獨孤,青又何嘗不是?
或許,她們的孤獨在於沒有聊天說話的知心人,再深一些,她們的孤獨更在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然而古天,他也有自己的孤獨。在魂界,眼見着曾經相熟之人,與自己近在咫尺,卻猶如陌生人,這種落寞又誰能夠體會?
他有時也恨不得當着拜月、彩兒這些人的面,告訴她們一切?可這樣又有什麼作用?別人搪塞給他們的記憶,始終不如自己親身的經歷來的更加真實。
來到外圍的擂臺,古魂族手下的那些九階命魂高手,已經步入了最後的決戰。一場三對三的較量。勝者,獲得進入魂之秘境的名額。
可以說,只要得到魂之秘境的名額,就意味着他們再次出現已是真魂境界的強者。而真魂境更是相當於合體期的人類修士。由此可見,魂界的實力非同一般。
這時的三對三比試,已進入僵持狀態。
能經過層層選拔,走到最後一步,實力大多都相仿,現在他們唯一可以勝出的只能是對於魂紋的領悟。
在這六人中,郝然有當年的拜月,如今的尚!
祁幹在彩兒走了之後,神色悠閒的躺在一張睡椅上,腦中不知回憶到什麼事情,他眼角不禁的抽搐。
這時,一陣腳步聲緩緩傳來。他眯開雙眼,就見到青目與銀瞳走來,看其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輕笑道:“我已經被你們吵醒了,還不快點過來,磨蹭什麼呢!”
兩人一聽,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不知將軍找我二人有何事?”銀瞳有些察言觀色的弱弱問道。
“古魂族如今人數凋零,也就剩下你們這幾位。本將軍實在是不想拿你們怎麼樣!”祁幹輕聲道。
就是這平淡的話語,嚇得兩人面色蒼白。
“將軍明鑑,不知我二人做錯了何事,將軍要這般說話。”青目自問忠心耿耿,如今儼然有些接受不了,氣沖沖的說道。
“唉喲,不服氣是吧?”祁幹一聲冷笑:“你們當本將軍的眼睛瞎了不成。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懺悔的機會,若不老實交待,現在就將你們打入萬惡深淵。”
說完,他面色冷芒浮現。手指輕彈虛空……
噗!
一道黑絲射出,在空中匯聚成一片黑流漩渦。
“說!”他怒喝道。
這時的祁幹,哪裡還有半點老頭的模樣,就憑那雙陰厲的目光,就讓眼前的青目銀瞳雙腿發軟。
青目依然很是不解,就在此刻,旁邊的銀瞳突然跪拜下去,聲音有些顫抖的求饒道:“將軍饒命,屬下在發現尚的時候,沒有命人送到將軍這裡,實乃私心作祟,還望將軍網開一面。”
魂界明文規定,凡是發現遊魂中有生前是合體以上者,必須送往魂王身邊。然而,像銀瞳這種爲了一己私心,想要留在自己身邊,日後好得到一比豐厚魂石的不在小數。
如此,青目恍然大悟,也跪了下去,不過他沒有絲毫慌張,一臉正氣:“將軍明鑑,屬下在發現古的時候,也發覺其生前是合體期修士,可在魂兵盤查的時候,古答說是分神期。以屬下的估計,古應該是在渡劫時失敗導致隕落,所以纔會留在身邊。”
“哼,渡劫失敗?你憑藉什麼斷定的?”祁乾冷哼一聲,眼中殺機而起,“本將軍在剛剛開啓三目本尊,方看出其生前不但是合體修士,更是人間的大神通強者。”
“這……屬下知錯了。”青目面色一驚。
“奇怪,他既然不是渡劫失敗導致,又爲何答自己是分神期修士?”銀瞳疑惑的小聲嘀咕道。
以祁乾的耳力,自然是聽得清楚,冷笑道:“本將軍的三目窺元也只能看出一些痕跡,你問我那我去問誰?”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他故意騙我們!”銀瞳接着道。
“不可能!”青目斬釘截鐵的開口:“最近時常有些人間的高手隕落,有哪一個經過幽冥路後還能保留靈智的?再者,以屬下的推測,古生前可能是個愛說謊的圓滑之人,當時在本能的反應之下,說出了謊話。”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祁乾點頭,“人族本就陰險狡詐,但是……”
只見祁幹話語頓住,瞅着兩人,猛的擡腳就向兩人踹去。
砰砰,一連兩聲悶響。
兩人滾到十米開外,又趕忙支起身子。
“少在這拐彎抹角的轉移話題,你們說我該怎麼罰你們?”
“屬下不服!”兩人一前一後說道。
“哦?”祁幹挑起眉頭,收起他那大腿,自在的翹起二郎腿。
“要說私藏有資質的天魂者,那可不光我和青目,像白目、光燃、藍申這些傢伙都有份。”銀瞳委屈的說道,青目在旁也是連連點頭。
“對,別人都有做,爲何將軍只罰我們?”
“嘿喲,你們還有理了。”祁幹起身,仰手做打勢,見兩人仰着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你們所說可是屬實!”
兩人趕忙點頭,同時互望一眼。吐出一口氣來。
以二人對祁乾的瞭解,當祁幹一副笑口顏開的模樣時,就已表明他們的性命已無大礙,只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青目與銀瞳的一言一語的告狀與馬屁懸河之下,祁幹龍顏大悅,沉吟道:“按照本將軍的規矩,凡是培養一名九階命魂的賞百方魂石。可你們有搗鬼的嫌疑,這樣吧……賞賜減半,延緩三年。”
兩人把頭低下,暗道:“果然如此。”
古天與青還有彩兒在行宮之外,眼見着大批古魂族被招入行宮,過了一炷香時間,各個灰土着臉龐走了出來。
期間,銀瞳與青目臉色有些不堪,不過卻隱藏着一絲狡詐。
這時候一古魂族手指二人,怒吼道:“我白目不屑與你們爲伍,陰險狡詐的小人之流。”
“不錯!”衆人齊呼。
看那怨毒的目光,銀瞳有些自得的大笑道:“怎樣?你來打我啊!打我啊。”他卻不知,在背後……青目正眨着眼,給衆人使着眼色。
銀瞳嘴中還在喊着:“怎樣?不服?來打我啊?打我啊?來打?啊——”
他感覺到眼前一黑……
在場的古魂族大漢,一窩蜂的衝了過去。
拳打腳踢,插眼偷桃,百招齊放……
打完散場,更有意猶未盡者風月而談。
“像這種要求本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可真夠賤。”
“你們大家可看到了啊,是他要求的,我們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
“對啊,將軍早就叫我們,要樂於助魂!”
……
衆人無所無畏的向外走去。嘴中嘀咕着……
然,在場的除了他們這些古魂族,就是一些有資質的天魂者。哪個敢說半句閒話?
就是樂的彩兒呵呵直笑,就差上前補上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