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門派一幫年輕人同行,雖然摩擦不斷,但也多了許多樂趣,特別是青玉門女子較多,紫雲門則是典型的陽盛陰衰,兩相融合之下,趕起路來反而快了許多,這可真是應了那一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隨後的一段時間昊天一如既往的低調,一路上倒也沒有人再找他單挑,只不過要應付門派中那些女子們糾纏,一個個都對他崇拜不已,相比起那高高在上的赤霄來說,他反而要容易親近得多。
應付強大的對手不難,應付那些主動纏着不放的美女可不簡單,修道女子個個氣質出塵,不食人間煙火,就算長相一般,但看起來也的確養眼,更何況紫雲門不乏一些絕代佳人,奈何昊天如今心思全部放在修煉上面,連青玲這樣的傾國女子都難以動心,更何況是其他人。
一開始昊天爲了躲避那些女子可是傷透了腦筋,還好沒過多久就有人爲他減少了這些麻煩,他們遇到了太玄門的人。
太玄門可是一個傳承古老到足以追溯遠古的龐大門派,比之紫雲門和青玉門要古老得多,這個門派曾經盛極一時,而且有傳聞說,他們只不過是太玄天的一個分支,這太玄天,可就大了去了,至少不是現在的昊天能夠接觸得到的。
太玄門領頭之人正是景秋,此人不但長相溫文爾雅,而且精通音律,手中玉竹一旦奏響,可引萬鳥來朝,可讓百花盛放,若不是那一身玩世不恭的氣質,只怕比神仙還像神仙。然而也正因爲他玩世不恭的性格,反而是讓他更加容易接近,曾有傳聞說,他經常與俗世的女子結交,處處留情,被稱作是風流不羈的謫仙。
謫仙的出現自然是搶過了昊天的風頭,甚至掩蓋了赤霄的光芒,接下來的行程倒是爲昊天省去不少麻煩,可以讓他一心修煉。
一年時間轉眼即逝,昊天等人終於踏足赤炎血河所在的赤炎域,此地常年乾旱,白天熾熱難耐,晚上寒冷刺骨,俗世間有夜穿棉襖晝穿紗的說法,據說都是因爲赤炎血河的緣故,那恐怖的冥焰白天的時候赤紅如火,溫度極高,晚上卻是化爲幽綠的冰冷寒焰,河邊數十里之內如同冰窖,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昊天等人抵達之後,聽到了一些十分糟糕的消息,血河之水氾濫成災,不斷吞噬着修者和凡人的生命,無數修羅夜叉破封而出,給前來鎮壓的修者大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更有教主級的大修羅出世,風起雲涌,魔焰滔天。
赤炎城,紅褐色的土地如同被血水侵染過一般,幽遠而死寂,看起來完全不像世俗的城池,甚至感受不到太強烈的生命氣息,城牆高達百丈,如同延綿千里的山脈,橫亙在廣袤無垠的血色大地之上,那高大的城門洞開,足以並排走過數百人,幽深的城洞仿若一頭張大嘴巴的巨獸,隨時等待着吞噬生命。
頭頂天空一片灰暗,偶爾劃過一聲淒厲的梟鳴,顯得格外的破敗與荒涼,高大的城門下面,矗立着兩排近二十人的黑甲士兵,他們個個面容冷峻,眼神銳利,鐵甲森然,身上散發出讓人心悸的肅殺之氣,這些,就是赤炎城赫赫有名的鐵甲嗜血軍團成員,死在他們手中的血河夜叉不計其數,甚至連強大的修羅也不少。
昊天等人出現在城門之下,那如山嶽般龐大的城牆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周圍死寂的氣息更是讓他們感到十分壓抑,一些實力稍弱的修者,甚至會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來者何人!”
一聲暴喝,如雷霆咆哮,震得昊天等人耳膜生疼,這是一個強者,很強的強者。
城門下兩排黑甲士兵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眼神寒冷如冰,掃視着昊天等人。
“太玄門景秋。”走在最前面的景秋翻手取出一個如同太極八卦般的圓盤,向守城將士證明他的身份。
“紫雲門赤霄。”
“青玉門驚風。”
赤霄和驚風也分別取出門派信物,幾個門派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派遣弟子前來歷練了,守城將士對這幾樣信物十分熟悉,確定了衆人的身份之後,也沒有過多的阻攔,直接放他們入城。
城內城外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景象,外面荒涼破敗,裡面卻是高屋建瓴,宮殿樓臺,顯得十分繁榮。
赤炎城作爲蒼麟域南方邊界城池,又常年鎮守赤炎血河,本不應該如此繁榮纔對,然而也正是因爲赤炎血河的存在,吸引了大量的散修前來歷練,城中凡人幾乎沒有,倒是有無數的修者,蒼鱗國爲了邊界安穩,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在這座邊城之上,所以這座城池不但固若金湯,而且繁榮程度絲毫不弱於其他一些大城。
入城之後,三大門派弟子直接分開,各自找了家上好的客棧住下,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紫雲門衆人並未馬上趕往赤炎血河,而是留在城中略做休整,畢竟此去赤炎血河兇險萬分,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前往,長時間的趕路,縱然所有人都修爲不凡,但仍舊感覺身心疲憊。
……
赤炎城,天下第一樓。
這是一座高達數百丈的龐大酒樓,共有七七四十九層,僅憑天下第一四個字就可看出這座酒樓的不凡,若是普通酒樓,誰敢起這樣的名字。
此時,天下第一樓的頂層矗立着兩個修長的身影,其中一人頭戴紫金朝天冠,身披紋龍暗金長袍,身高一米八以上,面容算不上十分英俊,只是中上之姿,但全身氣勢卻是如淵似海,不動如山,有王霸之氣。
另一人全身紫色霞披,頭髮高高束在腦後,脣紅齒白,膚若凝脂,長相俊美得如同女子,可表情甚是冷傲,不怒自威,氣勢還在金袍男子之上。
“薇羽,此次血河暴動非比尋常,兇險萬分,你就不要一同前往了,我不允許你受到絲毫的傷害。”那金袍男子凝視着身邊俊美少年,毫不掩飾其眼神中濃濃的情意,若是有外人看到,還以爲他有龍陽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