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你一樣地殘忍,沒有關係,你欠下的所有的債都會放到我的身上的。”按住蘇雲婉的腦袋到懷裡,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就在兩人安安靜靜地相擁的時候,蘇雲婉的手機突然響起了。
蘇雲婉接過電話,一下子愣住,臉上有驚喜也有迷茫,不過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醫院那邊說尤晚醒了。”
相景承醒了以後,就一直拒絕聽任何關於尤晚的消息。
“那又怎麼樣?”
相景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蘇雲婉拉過相景承的手,輕聲說道:“她愛你,當時她以爲你好出事了,所以她也跟着想要去了。就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她還掙扎在死亡的邊緣。”
蘇雲婉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一番話的,嫉妒可能是有的吧,但是卻更是一種感慨。
尤晚或許並不是一個完全壞的人,她只不過是爲情所困,也被情推到了無法回頭的邊緣。
“你這樣說,是打算把我推開她嗎?”
相景承冷笑道,臉色瞬間沉下來了。
蘇雲婉無奈,這個人怎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呢?
“去醫院吧!”
蘇雲婉不想跟相景承爭論,畢竟剛剛纔經歷了相言卿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你究竟是打算怎麼樣?蘇雲婉,你以前不是一向討厭尤晚的嗎?她當初可是要殺你,你現在反而這麼熱心地想要去幫她?”相景承顯然極其不想去見尤晚。
畢竟,尤晚做了太多讓他無法饒恕的事情,要不是念在當初的一些情分,她還怎麼可能安然地待在醫院裡面。
“相景承,我這樣不是爲了尤晚。我只是不想讓你後悔而已,即使她錯得再多也好。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所以你最沒有資格去指責她。”
蘇雲婉反駁道,語氣帶着氣惱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相景承如此地冷漠,這讓她莫名地想起了,之前那個同樣卑微的她。
在蔣少源身上,以及這個男人的身上投
入所有的感情,得到的卻是不屑一顧的迴應。
現在的尤晚跟當初的她處境異常地相似,讓她不禁升起了一些怪異的情緒。
“你……”
相景承沒有想到蘇雲婉爲了尤晚竟然如此地咄咄逼人。
雖然氣惱,但是最後還是開着車子,往醫院的方向開去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陷入了各自的堅持中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到了尤晚病房的門前。
“醫生,尤晚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雲婉還不敢貿然進去,畢竟她跟尤晚之間的恩恩怨怨。
“她剛清醒過來,情緒很不穩定,剛剛還大喊大鬧了,護士已經給她打了鎮定劑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醫生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蘇雲婉送走了醫生,在病房門前徘徊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相景承,你不去看看她嗎?”
她知道尤晚現在一定非常需要一個在她身邊的人,而這個人是相景承。
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有相景承纔可以真正讓尤晚好起來,不過可能要先褪掉以前的傷口,再在傷口上重新長出新的肉來。
這樣的過程,非常地痛苦,所以很多人寧願傷口繼續腐爛,也不願意剃壞死的肉……
“你確定真的要我進去嗎?蘇雲婉,大度也要有一個限度吧!如果我進去了,除非我答應重新跟她在一起,要不然還有什麼用呢?”
相景承冷笑着,一點都不同意蘇雲婉的做法。
他現在甚至不想去看尤晚一眼。
更別說再進去做什麼心理輔導!
“你……”
蘇雲婉聽相景承決絕的聲音,不禁氣惱了,“你還真是有夠無情。”
“如果我對她多情,不就是對你的無情嗎?”
男人漸漸平靜下來,但是語氣還是剛死地剛硬,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
蘇雲婉無奈,知道相景承是不會妥協的,但是目前的情況……
深深呼吸了一下,她邁開步子,有些緊張地往前走,被
相景承拉住了。
“你要去幹嘛?不會想要進去吧?”
“你說呢?要不然我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嗎?”
蘇雲婉翻了一個白眼。
“你……”
相景承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這個女子好了,是本性裡面的善良,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兩方僵持下來,相景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進去吧,你就待在這裡,不要進去湊熱鬧了!知道嗎?”
畢竟尤晚現在的情緒不穩定,萬一傷到蘇雲婉就不好了。
蘇雲婉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剛剛態度如此強硬的男人,竟然會鬆口了。
但是看着男人邁開步子,朝着病房走去的時候,心裡又一絲異樣,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不要讓相景承進去……
萬一他見到尤晚以後,心軟了,或者改變主意了?
那她又該怎麼辦呢?
畢竟當初生死都要追隨他的人,是尤晚,而不是她。
但是最後她只是定着身子,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伴隨着病房的大門關上的聲音。
“出去……”
還躺在病牀上的尤晚,聽到聲音,還以爲是醫生護士什麼的,直接不耐煩地喊道。
“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的,那麼我就放心了。”
相景承站在病房門口,雙手斜插在西褲裡面,眼神平淡帶着一起冰涼。
尤晚立馬從牀上跳起來,這個如此熟悉的聲音,一次次地在她的夢裡徘徊着。
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呢?他那麼恨她,恨不得她死去。
又怎麼會還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是在她醒了以後沒有多久。
可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落下,無法止住。
“我以爲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見到我了,沒有想到……”
她還能醒過來,而心裡掛念的男人還站在她的面前。
如果這是夢的話,那麼她願意一輩子沉醉不醒。
“尤晚,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讓,你可以向我提要求,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