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校長,請問現在你的學校開始招生了嗎?”講話完畢,就是記者對姜柔柔的採訪了。
“不瞞各位,我這所可以容納五百學生的學校,現在學生名額,已過半數。”
姜柔柔自信而柔美的微笑道。
“啊!”衆人驚呼一聲,沒想到姜柔柔做生意也絲毫不遜於張振東!
別人創辦私立學校,招生極難。
可到了她這裡,還沒開學呢,學生就有兩百五十人了!
這實在是誇張。
“那些學生,都交了學費嗎?”一個有心的記者,問出了一個有深度的問題。
“不錯,已經報名的學生,都出身高貴。”姜柔柔直言不諱的點點頭。
“那接下來,您準備招收多少窮學生給他們免費呢?”
“看心情。”
一句看心情,姜柔柔結束了她的採訪。
而這三個字,也把任性女神的名號,給打的更響亮了。
雖然還有很多記者想要打聽姜柔柔和張振東的私生活。
問她們爲何結婚了又離婚,離婚了還在一起生活。
可是面對姜柔柔的氣場,竟然沒人敢提問。
姜柔柔的表現比張振東還要任性囂張,簡直就是一剛到底。
若真惹惱了她,她會打人的吧?
若真是爲了一些點擊率,就被姜柔柔打的住院,這不划算啊。
張振東雖然有時候也霸道,可他的霸道是有數的。
大多時候,他還是軟綿綿,讓人覺得他神秘莫測,非常溫柔的……所以若是面對張振東,記者們什麼問題都敢問。
反正張振東不會打人,大不了就是毒舌一下,讓一些記者被同行嘲笑三百年還要被嘲笑。
就這樣,姜柔柔成了校長。
成爲了有事情乾的女人。
並且她學的就是這個,也熱愛這個,所以朝九晚五,做的非常開心。
“柔柔,校長好做嗎?”當校長的第二天晚上,張振東一邊給姜柔柔捏肩,一邊關心她。
“沒那麼複雜,畢竟我是老闆,制定教學計劃,落實教學內容,有一大羣人才在下面支撐我。”姜柔柔仰頭一笑。“你別擔心我,我現在終於找到了生存的價值。那就是
,看着所有進入我學校的寶寶,健康成長,聰慧過人。”
“過段時間,讓咱的女兒也去讀書。”見張娉柔趴在門外偷聽,張振東試探性的笑道。
“好吧。”姜柔柔對張振東會心一笑。
然後兩人就聽到張娉柔光着腳,倉惶逃跑的聲音。
“爲什麼小朋友一開始都害怕上學呢?”張振東好笑的問道。
“因爲小朋友黏人啊,特別是黏父母,去了學校,就見不到父母了。好在我是校長,將來女兒入學,有我在。”姜柔柔說。
然後她嚴肅的推開張振東的手,起身道:“並且開辦學校,我還有其他的目的。”
“整這麼嚴肅。你有什麼目的?”張振東也認真起來。
姜柔柔如今的腦子不簡單,她有算計,張振東自然要認真對待。
“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着咱的孩子呢,仇人或者是正常綁匪鬥不過你,鬥不過我,就把目光放在我們的孩子身上吧?所以,我創辦的學校,也是一個局。”
姜柔柔冷着臉沉吟道。那眼中的殺氣,無法掩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事情,你處理就是。我等着看好戲。”張振東眉頭一揚,忽然壞笑起來。然後他意味深長的問道:“接下來,你是不是需要金碧輝幫忙了?”
“怎麼少得了她呢?論讀心,論及盜取人的念頭和思維,我們不如你,更不如她。”
姜柔柔點點頭。
“嗯。”張振東抱起姜柔柔回房休息。
第二天姜柔柔上班,張振東卻是去了恨天世界。
沒辦法,爲了哄好金碧輝,張振東只能爲她付出一些時間了。
直到這死鬼公主滿意了,她才願意幫姜柔柔的忙。
而她的主要作用就是在學校門口站崗。且要跟大門保持距離。
因爲她的鬼氣,會傷害到精氣尚未長成的孩子們。
當然了,姜柔柔要做什麼事情,張振東現在也不管了。
因爲他看得出來,此女和李霸一樣,都成長到了足可獨當一面的地步。
所以把金碧輝借給姜柔柔之後,張振東就回醫院工作了,同時也會暗中觀察那十個媽媽的行徑。
雖然張振東心裡覺得、嘴上也說她們的生活跟自己無關,可是江泰的作亂,給了張振東一個警醒:若是我不管她們,且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會落得胡蓉月那個下場呢。
就此時此刻,胡蓉月的身子狀況哪怕是恢復了,可她也呆在病牀上,不想離開醫院。
看得出來,被江泰掠奪了精氣之後,她還是大受打擊,並不是她表面上的放浪形骸和麻木不仁。她也在乎尊嚴和麪子。
更何況,張振東進來的時候,正在看手機的胡蓉月還被嚇了一個哆嗦。在沒看清楚看清楚張振東的情況下,她就本能的往被窩裡一鑽。
“胡蓉月,你這樣裝死,是啥意思?”
張振東今天來醫院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胡蓉月趕走。
畢竟她已經恢復了,可她還賴在這裡不走,而周淑芳她們又趕不走她。
關鍵是,張振東的醫院,時時爆滿,豈能讓這胡蓉月佔一個牀位?
“張振東,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通過聲音胡蓉月才知道猛然闖進來的男人是張振東。
她現在也被打擊的有些害怕男人了。所以剛纔沒看清是張振東,她就被嚇得鑽進了被子裡面。
“抱歉啊,打擾你休息了。”看到旁邊病牀上,這些天和胡蓉月住在一起的女病人,張振東略微抱歉的一笑。這個女病人,之前身上帶着一股農藥味,張振東以爲她只是
服毒。
後來才知道,她的肝臟和心臟都有問題,就連腦子也有問題,偶爾會發瘋的。
“嗯。”不過這個時候她挺正常的,揉了揉眼睛,看清是張振東,她便點點頭,復又躺下。然後好奇的看着那已經爬了起來,但卻抱着被子,眼神警惕的看着張振東的胡
蓉月。
因爲在那瘦弱的婦人看來,胡蓉月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一副要跟張振東抗爭到底的態度。她怎麼可能鬥得過張振東?
“我,我不走!”果然,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拉着牀邊的胡蓉月開始耍賴了。
“你要呆到什麼時候?”張振東額頭上的血管緩緩爬了上來。
畢竟一面對這個不爭氣的嫂子,張振東就又憎恨又同情……
“我還沒有好呢?”胡蓉月低着頭,臉龐慘白的嘀咕道。
“好沒好不是你說了算的。”張振東咬牙道。
“哼,我就不走。”胡蓉月擡起頭來,眼神變得更倔強了。
“說吧,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張振東看了她一會兒,想到那死去的兄弟,終究是有些心軟,於是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出去要怎麼辦……”見張振東的樣子不像剛纔那麼嚇人了,胡蓉月才準備和他聊聊。
“說清楚。”張振東不耐煩的擺擺手,語氣依然溫和。
“之前我生活不檢點,倒也沒什麼,畢竟大家沒看到我亂來,只是在暗地裡揣測討論。可這次不一樣,我差點被人折騰死,還住院這麼多天,這樣的醜事。肯定是所有
人都知道了。”胡蓉月捏着自己的左耳垂,臉色慘白的嘆息道。“也就是說,我連掩耳盜鈴的資格都沒了。”
“那也沒什麼……”張振東深吸一口氣,略微想了想,便耐心的安慰道:“你出去之後,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好。”
“過日子?我怎麼過日子?你給的那幾十萬撫卹金,大部分都被我孃家的人借走了。剩下的也被我敗光了。難道我要和我的兒子,一起用他每個月三千塊的生活費嗎?
現在我身敗名裂,一出去肯定就要被騷擾,根本沒法工作。”
胡蓉月搖搖頭,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彷彿仿對外面的世界,很是恐懼。
張振東的腦袋垂了下去。
因爲對胡蓉月的情況,他也有些無奈了。
畢竟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胡蓉月在受害之前,就是個隨便的,不檢點的女人了。
現在她若是出去工作,憑藉她的外形條件,肯定會被老闆,甚至是同事給騷擾的。
“橫豎你已經那麼爛了,我根本就沒必要尊重你!給誰刨不是刨啊?”
最起碼在張振東看來,很多男人恐怕會用這種思想針對胡蓉月。
張振東越想越不開心,就一把拉開胡蓉月的被子,再次把她的模樣給確認了一遍。
然後搖搖頭,悲憤的冷笑道:“胡蓉月,你這個腦瓜子,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明明不傻,明明有這麼好的外形條件,明明有幾十萬的創業資金了,爲何就混成了這
個鬼樣子?你對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嗎?他用命換來的錢,你卻用它打扮自己爲別的男人而容……你她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好吧!”不得不說,張振東這番話的確是很惡毒,徹底把胡蓉月給打擊的崩潰掉了。
張振東猛然起身,悲憤的轉過身去。
想了想,他冷聲問道:“胡蓉月,說吧,你能做什麼工作?認真的想一想,我張振東只能幫你這一次了,如果你依然是扶不起的爛泥,到時候不用別人動手,我會親自
把你踩死!”
“我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有資格去教書?你,你幫不了我的。”
胡蓉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根本就不把張振東的幫助放在心上。
因爲她之前是老師。
也只能幹這個。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會再有學校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