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們把這個女鬼培養一下，然後，把她送到張振東身邊。她一定會找川島芳子報仇的，而張振東，也一定會幫她報仇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借張振東的手，殺掉川島芳子的魂魄了。”牛頭想了片刻，很是沾沾自喜的大笑着。
“牛頭將軍，我們三個直接給這女鬼輸入鬼氣，幫她強大，讓她去凡間報仇就是，何苦要弄的那麼麻煩？她現在的魂魄上還有生氣，可以在凡間行走，不像我們，在凡間呆久了便要出事。”
黑無常面無表情的看着牛頭，心裡卻吐出“笨蛋”這兩個字。
在他看來，放眼地府諸多鬼差，鬼官，就這牛頭是最的笨了，可偏偏，還喜歡自作聰明。
不過他的官並沒有牛頭大，所以有些想法，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是的，是的。”白無常連連點頭。
黑無常看到牛頭不滿自己的說法，就想了想又耐心的解釋道：“把他送到張振東身邊，那張振東走的是道士的路，萬一把她殺了怎麼辦？再說了，牛大人又有何把握，確定張振東會幫這女鬼報仇？所以，在我看來，殺川島芳子，這個女鬼就可以了。而我和白無常就不能再出去了，這些年，人間勵精圖治，人道昌隆，那裡的陽氣太甚，我們年紀大了，去一次，就要耗損我們一半的修爲，要修養好幾個月才恢復的了。”
“是的，是的……”
白無常很無聊的，重複着這兩個他說了幾千年的字。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點，我也知道我剛纔的計謀太麻煩。所以，不用你多說了。我就按照自己想的，聯合你二鬼之力。給這女鬼灌頂，讓她強大起來。不過要護住她魂魄裡面的這縷生機，免得她和我們一樣去了凡間行動艱難。”
牛頭的鼻子對着天空噴了兩口氣，洋洋得意的用兩個蹄子砸了砸，似乎在給自己鼓掌。
黑無常，白無常相視一眼，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然後，城隍大人手底下的三個鬼官，便合力對那女鬼進行強化。
同時，幫她喚醒死前被嚇得崩潰的意識。
漸漸的，那女鬼的面孔浮現了出來。
“怎麼這麼醜？媽的，這女的比我老牛還醜啊！”看着眼前這個酷似“如花”高大胖之女鬼，那牛頭很是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管她醜不醜，用着爽就行。”黑無常無意間說了一句自己學會的“人話”。
“是的，是的。”白無常大聲點贊。
想他的鬼妻，也是地府的第一醜女呢！
但用着還是挺爽。
“你們……還真是有趣味。不過呢，黑無常說的也對哈。這醜鬼嘛，她醜，所以才安全。”牛頭很是嫌棄的斜視着那大眼珠子四處亂瞅的醜鬼，又哞哞陰笑起來。
“牛頭大人這是何意？”黑無常覺得牛頭的話沒有說完。
“我還是要交代她去接觸張振東。張振東畢竟是道士，有些打鬼的本事，身上的天皇石也自帶剋制厲鬼的仙氣。如果這醜鬼幹不過川島芳子，她可以用我的名義，向張振東求救。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肯定會出手幫忙。”
說到這裡，牛頭用蹄子捂着牛嘴，很是邪惡的笑道：“可那張振東是色‘鬼’啊，如果這女鬼太漂亮，他保不準就要鬧一出人鬼戀！到時候，人鬼的氣息相沖，他有天皇石護體自是不怕，遭殃的可就是咱辛苦培養的殺人工具了。所以這女鬼醜好啊，醜，安全。”
“牛頭大人說的是！”黑無常真心實意的讚歎了一聲。
牛頭啊，你終於聰明瞭一回。
“是的，是的……”
……
地府的時間和陽間的時間似乎不太一樣，在地府，一晚上過去，陽間卻是過了兩天。
此時，是張振東還陽後的第二天清晨。
一打開電視，張振東就聽到了一個新聞。
“昨晚凌晨三點，黑水縣一中的一名女神級教師，猝死家中。警方正在全力調查。並且根據我臺記者瞭解到的消息來看，那女教師死後面目扭曲，應該是被嚇死的。並且渾身的血液，似乎也被抽空……”
“身上沒有血了？這怎麼可能！”
張振東正在喝牛奶，可聽到這個新聞，因爲震驚過度，滿杯的牛奶居然掉在地上。.
“啪”的一聲，杯子摔得粉碎。
可是這麼大的聲音，仍舊沒把張振東驚醒。
“師父你怎麼了？”
剛剛起牀的李星果看到張振東面無血色，眼睛圓睜的盯着電視發呆，她便立刻跑過來慰問。同時，她滿臉驚色的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杯碎片。
可是張振東還在發呆，無數問題，在腦海中翻騰着：渾身的血被抽光了？兇手會是吸血鬼嗎？在地府裡面，城隍和牛頭可是說過西方有吸血鬼的存在。
還是說，她是被邪惡的修行者殺死的？《不求人》上面就記載着一門用女子純陰-精血，煉製延年益壽藥的邪術。電視上這個女教師的臉雖然被打馬賽克了，但看她的身材，以及穿的衣服，還是很年輕……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上的主持人，講出了最後一段話。
“死者除了面目扭曲，疑似被嚇死的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沒有傷痕？那就可以排除是人爲抽血的可能了。
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是非同一般啊，難道黑水縣，真的出現了髒東西？
——張振東完全過濾掉了李星果的聲音，而是一門心思的想着眼前的這個案子。
直到李星果推他的時候，他才激靈靈的清醒了過來。
“果果，你怎麼了？”張振東看到李星果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
“我怎麼了？師父你剛纔都那樣了，人家還能怎麼樣？”
李星果看到張振東清醒了過來，就猛然拍拍自己的心口。
“你擔心我？”張振東頓時醒悟，搖頭苦笑道：“我剛纔的樣子，肯定是嚇人的吧？”
“是啊，師父你剛纔的臉色很白，眼睛很大，並且不停的冒汗。我以爲師父你是還陽的後遺症發作了，又要，又要……”
李星果吐舌笑了笑，可解釋到這裡，她詞窮了。
因爲今天才正月初四，她不想把不吉利的詞，用在張振東的身上。
“你以爲，我會死的是吧？”張振東卻是百無禁忌的大笑着：“哈哈哈，別擔心，你師父我命硬着呢。我是被這個案子嚇傻了。”
“什麼案子？”李星果頓時就充滿興趣的看向電視。
能把張振東嚇傻的案子，一定不得了！她李星果還是小姑娘，雖然人比較斯文，可也是有好奇心的。
“嗯，這個臺放過了，我看看其他的臺有沒有。”張振東看那個新聞播完了，便拿起遙控器，去轉其他的地方臺。
不出他所料，雲海市的地方臺，幾乎都在播放這個新聞。
起初，李星果是緩緩在張振東身邊坐下，手撐着下巴，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可當她看到屏幕下面，死者的名字，她猛然放下手，起身叫道：
“姜柔柔！”
這個時候，李星果嬌軀猛抖，一把捂着自己的嘴，但還是“嚶嚶嚶”的啜泣起來。
“啥玩意兒？你認識死者？”看到崩潰的李星果，張振東也是一下跳起來。
可是李星果現在，只知道傷心了，眼睛呆滯的看着電視，不斷的哭泣，腦子裡亂糟糟的，耳中也轟隆隆的轟鳴着，哪裡還聽得到張振東的問題？
“果果？你這是怎麼了？這個死者姜柔柔……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振東繼續追問。
可是李星果身子一軟，就要倒地，張振東立刻立刻將她放在沙發上。
然後便什麼都不問了，而是手指不斷的在李星果身體上戳着，擊打她鎮定心神，舒緩肌肉和氣血的穴位之時，也把真元打入了她的體內。
如此這般努力，三分鐘後，李星果終歸是沒有暈過去，反而是一下子冷靜了過來。
“師父，她是姜柔柔，是我學姐！師父，她怎麼會死？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星果站起來，指着電視，不斷的跺腳，可話沒說幾句，便又泣不成聲了。
“你的學姐嗎？她是老師，你是護士，你們不是學一個專業的。”
張振東問。
“是高中，高中時候結交的閨蜜……”李星果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稍微的，又控制住了情緒。
“你們的關係很好嗎？”
張振東心疼的問。
這個時候心疼崩潰的李星果，更心疼那姜柔柔。
電視上剛纔是咋說的？女神級的教師有木有？
一個超級美女，還這麼年輕，是真正綻放好了的花兒，可是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就這麼死了！人生悲劇，有何能出其左右？
“是的，我們的關係很好。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學校相隔不遠，五年的時間，我們都是在外面住一起的。當時有姜柔柔，我，管小彤，還有管小彤的閨蜜，我們四個人，好的像一家人。”
李星果狠狠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疼痛使得她一咬牙，然後就變得更冷靜。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又可憐了。”
張振東眉頭凝出一個川字，搖搖頭，就要坐下去。
可是李星果卻噗通跪在他腳下，一把抱着他的腿，仰着那梨花帶雨的嬌顏，聲音顫抖：“師父，你可以救她，一定能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