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精怎麼還沒回來?”王小鬧看了一眼趙寶峰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好像又出國度假去了。”趙寶峰說道。
初入冬季的風是最刺骨的,一陣微風吹過,兩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王小鬧看了看身旁的趙寶峰。
“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着。”
“那好吧,我進去招呼客人了。”說完,轉身走進了酒店。
王小鬧並沒有因爲趙寶峰的無情離去而感到惱怒,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這就是工作,身爲一個下屬員工應該做的工作。如果一個領導每天都要去管這些大事小情,對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爲,那麼這個公司也就快倒閉了。領導就應該是決定公司決策的,而不是管這些人世間冷暖的。
王小鬧走到路旁,仰頭望着高大的銀杏樹,摘下一片橘黃色的葉子,用鼻子嗅着葉子上獨特的清香。
橘黃的葉子鋪滿了地面,王小鬧站在樹下,閉着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氣息。
轟轟轟。
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的傳遞到王小鬧耳中。
嘀嘀嘀。
王小鬧回首望去,眼前豁然是一輛極爲熟悉的星空跑車,熟悉到已經忘卻了自己已經擋住了道路。
嘀嘀嘀嘀嘀嘀。
星空跑車的主人,不耐煩的按着喇叭。
這時,王小鬧微微一愣,習慣性的撓撓頭,靠在銀杏樹下,給星空跑車讓開了一條道。
從星空跑車上走下來一個美到禍國殃民的女人。王小鬧嘴巴張的老大,驚訝的看着這個女人,說不出話來。
踩着一雙至少10公分的高跟鞋,邁着穩健的步伐朝着酒店就去。
驚訝過後,王小鬧連忙跟了上去,看着這個美的不像話的既熟悉又沒陌生的女人說道。
“你是來參加會議的嗎?”
直到這時,凌雪纔看了一眼王小鬧,表情露出一絲追憶。
“是啊,怎麼?”
“你是哪個集團的,有請柬嗎?”王小鬧巴巴的說道。
王小鬧說完,凌雪噗哧一笑,好笑的看着王小鬧,欲言又止。
“我姓凌。”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酒店。
望着凌雪離去的背影,王小鬧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還是不記得我了,唉,王小鬧啊王小鬧,你醒醒吧。”無力的搖搖頭,回頭忘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微微一笑,轉身也走進了酒店。
“王小鬧,你在這磨蹭什麼呢?”趙寶峰焦急的說道。
“正準備去會議室啊,怎麼了?”王小鬧說道。
“是這樣的,剛剛孟氏總裁決定要先起一首歌在開始會議,但是找遍全酒店也沒有唱歌好聽的,除了你和安琪,安琪又不知去了哪裡,你上去唱一首吧。”趙寶峰請求道。
“我?”王小鬧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懷疑的問道。
“是的,他們沒有帶歌手,你先上去頂一下吧,拜託了。”趙寶峰鄭重地對王小鬧說道。
王小鬧扭曲着臉,一臉不情願的被推進了會議室。
趙寶峰拽着有些扭捏的王小鬧來到演講臺邊,對主持人說了一句話。
“承蒙孟氏總裁的愛戴,先有請港灣酒店員工王小鬧,爲大家演唱歌曲。”主持人簡練的說道。
說完,把話筒遞給了臺下一臉不爽的王小鬧,微笑的小聲說道:“加油哦。”
王小鬧環視臺下一圈,在正中央的位置看到了凌雪,只是凌雪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轉向了別處。
“額,大家好,我叫王小鬧,一首‘會痛的石頭’送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跑過快紅燈的街
我們大笑着一起回頭
不用刻意做些什麼
兩顆心就會滿出來快樂
想起來怎麼像夢
小的美好大的感動
是過了多少個秋冬
淪爲下片的電影
只能重播懷舊
我們是兩顆會痛的石頭
猛烈衝撞後裂了縫
永遠都不會懂什麼叫認錯
還相愛卻調頭放手
心疼你是顆會痛的石頭
想要抱住你卻混亂沉默
倔強的表情裡閃過了失落
你的淚 讓我痛
唱到此次,王小鬧早已泣不成聲,淚水澆灌着眼,恍惚的看着臺下的所有人。
我們是兩顆會痛的石頭
猛烈衝撞後裂了縫
永遠都不會懂什麼叫認錯
還相愛卻調頭放手
心疼你是顆會痛的石頭
想要抱住你卻混亂沉默
倔強的表情裡閃過了失落
你的淚 讓我痛
重複着唱着這一句,臺下的氣氛豁然被帶動了起來,不管會唱的還是不會唱的,都大聲的跟着唱。
本就是一首悲傷的歌曲,被王小鬧唱的已經悲傷到了極致,放佛所有人都沉淪了,沉浸在這首歌當中,空靈的歌聲,在這諾大的會議室裡迴盪着。
臺下的孟子龍眼中早已泛出淚花,對趙助理擺了擺手,輕聲說了幾句話。
坐在正中央的凌雪更是趴在會議桌上傻傻的直勾勾的看着臺上的王小鬧,眼淚浸溼了貌美的臉龐,嘴裡喃喃跟着王小鬧一起唱着。
不知唱了多少遍,王小鬧終於放下了話筒,擦了一把眼淚,轉身下了演講臺,走出了會議室。
當王小鬧離開之後,人們都還沒有從震驚之中走出來,還沉浸在這悲昂的音樂中。直到主持人走上來,講起了話,衆人才換過神來。
走出會議室的王小鬧,徑直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反鎖起來,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菸,盯着茶几發呆。
想起凌雪那淡淡的眼神,那滿不在乎的神態,王小鬧深深吸了一口煙。
她終究還是不記得他了。
王小鬧自嘲的笑了笑,語無倫次的說道:“人家憑什麼會記得你呢?你只不過就是個過客罷了。”
空蕩的房間裡,給王小鬧帶來的只能是更加的孤寂。
咣的一聲,傳來了關門的聲音,王小鬧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鬧鬧,你怎麼了不要緊吧,會議室的事情我聽說了。”安琪關好門,緊張的跑了過來。
“大驚小怪的,只不過是唱歌投入了一點而已,看你這小樣。”王小鬧極力的掩飾着,摸了摸安琪的小腦袋,溺愛的說道。
“唉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要想不開呢。”安琪坐在沙發上鬆了口氣。
王小鬧白了一眼安琪,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我說我辦公室鑰匙怎麼少了一把,原來是讓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