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蓬的一聲!湖水中衝出一條人影,腳踏着大錘,手裡拿着撿回來的噬血陰風錐,向葉鈞這邊飛來,正是受傷落水的張一錘。
“呃……什麼情況?”張一錘瞪圓了眼。
紅綾金鯉被埋在焦土中眼看是不活了,幾十米外,一個全身焦黑的人形物體嘴巴大張地躺在那,頭髮像雞窩般,衣服沒有一點完整的,模樣依稀看得出是葉鈞。
靠!怎麼被雷劈了?張一錘趕忙將葉鈞抱回山洞中!
“水……水!”葉鈞只覺得口乾舌燥。一般清涼滲入他嘴中,葉鈞貪婪的吮吸着,過了一會又沉沉睡去。
葉鈞只覺得昏昏沉沉,全身像被火燒過一般,內臟彷彿被烤熟一般,經脈脹得難受,想放個屁鬆動一下,又放不出來。每當他覺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感到一般靈力緩緩地輸入,幫他將經脈疏導一遍。
“爺爺,小哥哥怎麼還不醒?”蓉蓉擔心地問。
張一錘鼓着牛眼:“老道士小兄弟沒事吧?俺可是打了包票將小兄弟平安送到的啊!”
老道懊惱地捋着鬍子:“都別吵!這小哥命大得很,死不了!真倒黴,本來想走遠一點,想不到還是碰上了!”
這老道正是在西元坊市中遇上的那名算命老道,那天他拖着小孫女向西跑,本想遠離葉鈞這個“禍害”,誰知今天晚上見到有劫雲形成,便來看看是什麼幻獸進階,誰知偏偏就遇上了這個“禍害”,被雷劈中併吞了五階內丹,竟然還有一絲生機沒斷絕,幸虧老道醫術不錯,總算救回葉鈞一條小命。
“老道,你不會亂吹牛吧?小兄弟已經暈迷了十多天了還不醒啊?”
蓉蓉也懷疑地點點小腦袋,不滿地說:“還有爺爺你幹嘛剃光小哥哥的頭髮啊?”
“這剃光了好,免得……呃,他原來的頭髮都燒壞了,再長出一些纔好看嘛,你看,他的臉皮都脫光了,頭髮自然要換新的啦!”老道得意地捋着鬍子。這時葉鈞燒焦的臉皮已經開始掉落,脖子上長出一大塊嫩紅的皮膚,面上卻是一塊黑一塊白的,難看死了。
“這小子倒是因禍得福了,養靈四層的修爲吞了五階內丹不死,醒來後怕要化靈了吧!難道這就是大凶大吉……”老道吶吶自語。
老道瞟了一眼正蹲在地上眼定定的注視着葉鈞的小蓉蓉,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沒辦法化解?呵呵,老道又着相了,一切隨緣吧!
“大傻子,貧道先走了,你每天喂其服食一粒直到他醒過來”老道將一隻玉瓶遞給張一錘,拖着蓉蓉就要走。
“爺爺,我們不等小哥哥醒嗎?”蓉蓉不依道。
“不等了,爺爺還有事,讓這位大錘子照顧他行了”
蓉蓉嘟起小嘴:“這傻大錘傻傻的,他行嗎?”張一錘不樂意了,嗡聲道:“小妹妹,俺大錘子保證照顧好你的小哥哥得了吧!”
蓉蓉舉起小拳頭威脅道:“哼!如果你照顧不好小哥哥,蓉蓉叫爺爺揍你”老道哈哈一笑,拖着蓉蓉出了山洞,飄然而去,張一錘一陣鬱悶。
十多天後的早上。
山洞中傳來一聲大喊:“啊!我的臉!我的頭髮!”
張一錘樂得手舞足蹈:“呵呵!小兄弟,你他姥姥的終於醒了……呃……你去哪裡?”葉鈞一把坐起身,狂奔出去,飛快地跑到瀑布下的小潭邊,對着潭水一照。
靠!這是我麼?頭光禿禿的,面上黑一塊白一塊,臉上一根毛都找不到了。
譁!
葉鈞跳進潭中使勁搓起來,一塊塊黑色的死皮被搓了下來。足足搓了一個多時辰纔將身上黑色的死皮搓乾淨,一個粉粉嫩嫩的俏和尚出爐了。
當葉鈞再次出現在洞中時!張一錘一愣,接着抱着肚子爆笑起來,笑得幾乎岔了氣。葉鈞鬱悶地摸着嫩白的光頭,最沮喪的還是眉毛睫毛都沒有了,整個頭白白嫩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粉嫩的皮膚甚至女子見到都要妒忌。
“錘子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張一錘後怕地說:“俺那知道,那天俺從水裡出來後,就發現你像根火炭般躺在那!要不是老神棍經過,小兄弟你這小命算是沒了!”
“老神棍?”
“就是在奇珍閣碰到的那個牛鼻子老道,帶着一個萌萌小女孩的那個!”
“是他救了我?他人呢?”葉鈞驚道。
“那老道照顧了你十多天,花了不少靈力救治你呢!十五天前他就走了”葉鈞吃了一驚:“那我豈不是昏迷了至少半個月?”
張一錘伸出一根胡蘿蔔似的食指,瞪着眼道:“是一個月!”
“太誇張了吧!”葉鈞喃喃地道。
“對了,你的修爲有沒有提升!那老道說你吞了五階內丹啊”
葉鈞一驚,自己好像真的吞了那一顆內丹,趕忙內視一瞧。丹田原來存儲的靈氣不見了,取而待之的是一泓靈海,心念一動,一股靈力便從靈海中流出,葉鈞試着將這股靈力運到掌心,靈力蓬的一下流到掌心,右手亮起一團濛濛的光芒。
葉鈞吃吃地道:“錘子哥!這……我這是化靈麼?”張一錘牛眼都瞪得幾乎要掉出來一般!一拳擂在葉鈞的前胸!
“好啊!你小子真是因禍得福啊!”葉鈞傻傻地笑道:“呵呵……化靈了!這就是化靈,我可以練習驅物了!”張一錘也陪着傻樂起來!兩個人呵呵的傻笑,說不出怪異!
“錘子哥,我吞了那紅綾金鯉的內丹你怎麼辦?”葉鈞這才醒起。
張一錘滿不在乎地擺手:“吃了就吃了!反正我要那紅綾金鯉就行了!內丹就當送給小兄弟啦!”
葉鈞不解地問:“哪你要這條金鯉有什麼用?”
“這個俺也不清楚,聽說是掌門要用紅綾金鯉煉什麼丹藥,好像是護山靈獸要進階了!”
“六大派都有護山靈獸嗎?”葉鈞追問。
張一錘得意地擦了一把鼻子:“你以爲靈獸是棵大白菜,哪裡都有得賣!六大派中只有我紫霄宮,環劍閣以及連星宗有護山靈獸”葉鈞興趣被勾起來了,趕忙追問是什麼靈獸。
張大錘又有機會露臉,擼了擼袖子:“環劍閣的護山靈獸是一隻銀背劍羽鶴,連星宗的是耀光麒麟獸,而我們紫霄宮的則是紫電金雕”。
“哇!名字真牛叉!不知哪隻更厲害一些?”葉鈞嚮往地道:“要是有一天大家拖出來比上一比就精彩了!”張一錘牙痛般裂裂嘴,你以爲靈獸是條狗麼!喜歡就拖出來鬥鬥。
“葉兄弟,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們出發吧,已經耽擱了一個月了,崔師兄見俺這麼久不回去,定要罵俺了”張一錘搔着頭道。
葉鈞慚愧地點頭!於是張一捶祭出錘子,二人向赤岩石峰方向馳去。傍晚時分二人就到達了赤巖峰。
“這就是赤巖峰?”葉鈞望着眼前這座高聳的山峰。
這座赤巖峰方圓有好幾十裡,高達千米,山腳到山腰樹木蔥鬱,山頂部分卻是光禿禿的,露出暗紅色的岩石,像被烈火焚燒過,一座雄偉的建築座落在山頂,在雲霧中時隱時現。
“小兄弟,俺這就上山稟報炎殿主有關魔族的事!你跟我一起上山嗎?”張一錘問道。
葉鈞搖搖頭,他要靠自己進入炎魂殿!
“好,俺稟報完就在山下等你一天,要是你沒能進入炎雲殿我就帶你回紫霄宮,俺大錘子拼了也要求師傅收你爲徒,不過有袁師妹說話比我大錘子管用多了”
葉鈞大爲感動:“錘了哥,我一定能成爲炎魂殿的弟子的,待我能御器飛行後定到紫霄宮看望你,還有紫衣姐姐他們”
“好!一言爲定!”二人擊掌爲誓,張一錘大步進了山門。葉鈞徘徊了一會兒,才施施然向山腳下的山門走去。一位二十多歲的弟子上前攔住了葉鈞,謔笑地上下打量着葉鈞:“光頭小子,來此作什麼?”
葉鈞一愣,摸了摸光禿禿的頭,微笑道:“這位師兄,本人是來求師的”
“有什麼特長沒?”弟子有點意外地問
特長?葉鈞茫然地道“求師還要特長的?”弟子面色拉了下來!冷道:“就是煉藥,煉器,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比例種植……”葉鈞愣了,自己只會煮茶!
“跟我來!”弟子鄙夷地道。跟着該名弟子來到一處場地,我靠,場地上人頭涌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排成兩條隊,一條大概有十多人,另一條有好幾百人。
弟子呶着嘴角撇了撇:“呶!每天都有這麼多根筋奇佳的人來這裡報名,排隊吧!”葉鈞狂汗了一把,向那條少人的隊伍走去。弟子伸手攔住,手指一指那條几百人的長隊冷道:“那些都是沒特長的人,你排那吧”
葉鈞悻悻地走到那人多的隊伍後面,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伯,葉鈞又汗了一吧。
“老伯,你這麼大年紀還來拜師?”葉鈞搭訕道。
老伯白眼一翻:“年紀大就不能有追求麼?”葉鈞摸摸鼻子:“呃……那你老想修仙是爲了長生不老?”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沒品!當然是爲了行俠仗義,濟世蒼生!”老頭大義凜然地說。
我靠,居然無恥了!
老頭斜眼睨着葉鈞:“你小子想修仙又是爲了什麼?”
葉鈞面色一整,正氣堂堂地說:“行俠仗義,濟世蒼生”
“生個屁!你小子皮光肉滑,一看就是個二世祖!”老頭一副早就看穿你的樣子。靠,這老頭太拽了!
“啊哈!老伯說笑了”葉鈞打了個哈哈。
老頭鄙夷地斜了葉鈞一眼道:“不過,等會測試者問你,這樣答就對了!”葉鈞意外地道:“你老怎麼知道的?”
“他每回都這樣問,老夫第一次來時就是答了‘長生不老,雄風不倒’,結果沒能入選!”老頭面都不紅一下地道。葉鈞汗了,敢情這拽拽的老頭不是第一次來了。
正在葉鈞跟老頭說話的時候,暗處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正狠狠盯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無恥的傢伙!以爲理了個光頭,刮掉眼眉,本姑娘就認不出你來嗎?終於撞到本姑娘手上了!”此人正是撞見葉鈞洗澡的紅衣女子。
她對着廣場上一名維持秩序的弟子招招手,那名弟子眼前一亮,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紅衣女子小聲地囑咐了他幾句,該弟子怪異地瞧了一眼遠處正在跟老頭“胡侃濫吹”的葉鈞一眼。
“所謂仙幻七美呢,分別是:四大世家中冷家的冷凝雪,紫霄宮的袁紫衣,飄渺峰的趙筱君,趙筱怡姐妹,莫家的莫敏,龍家的龍靈兒,還有就是炎雲殿殿主的女兒炎芸兒……”老頭得意洋洋地說。
葉鈞還是首次聽到仙幻七美的排行,最讓他驚訝的是,靈兒妹妹居然也榜上有名,百曉真人這個淫*人連十五歲的小丫頭都評上了,另外紫衣姐姐竟然屈居第二,不知第一名的冷凝雪有多美呢?
老頭見周圍的人都在豎起耳朵聽他說,大是得意地道:“不是老夫胡亂編,這可‘百曉真人’公佈的權威排行榜,童叟無欺,百分之百有說服力!”
“那個冷凝雪憑什麼排第一?要我說就是咱們炎雲殿的芸兒姑娘最美?那天在山下俺可是親眼見着了,一身紅衣,那叫一個美,簡直是沉那個什麼魚……落那個什麼……什麼鳥,反正是什麼鳥都落啦!”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搶道。
葉鈞心中格噔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就是!就是!我也看見了,芸兒姑娘駕着一柄紅色的飛劍從我頭上飛過,她還對我笑了呢!我激動得三天三夜沒睡好呢!我要加入炎雲殿就是爲了追求芸兒妹妹”另一個花癡男道。
“就你!省省吧,芸兒姑娘喜歡的是像我這樣英俊不凡的美少年”一個長得像“春哥”的人道。
“……”
葉鈞脫口而出:“那個芸兒姑娘的胸部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