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第一更,
葉鈞一喜,訕着臉道:“那敢騙紫衣姐姐呢,我就算騙靈兒妹妹也不敢騙紫衣姐姐!”
“好了,少貧嘴,我要是把這話告訴靈兒妹妹,看她怎麼收拾你!”袁紫衣掙開葉鈞的手,面色微紅。
葉鈞呵呵地笑了起來,兩邊臉腫得像豬頭一般,額得裂了一道口子,笑起來說不出的難看。袁紫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撫在葉鈞的臉上,運起靈力揉了揉,葉鈞只覺得暖洋洋的,疼痛輕了許多。
“還痛不?”袁紫衣歉意地道,面色溫柔。葉鈞心中一蕩,猛點頭,捂着腮邊裂着嘴道:“還很痛,可能掉了兩隻牙齒了!”
袁紫衣一驚,不要真讓自己打掉了兩隻牙齒吧?湊近道:“把嘴張開我看看!”一股淡淡的花香直往葉鈞鼻子裡鑽。葉鈞把嘴巴張開了一點,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牙齒好好的!那有掉?”袁紫衣移開臉嗔怪地瞪了一眼享受的葉鈞一眼。葉鈞苦着臉道:“沒掉怎麼這麼痛?紫衣姐姐,你再幫我揉揉吧?”
袁紫衣輕敲了葉鈞一記,還是幫葉鈞揉了揉。葉鈞一下呵呵地笑了起來:“紫衣姐姐,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袁紫衣一愣,把手縮了回去,眼神一黯,心中暗暗地道:“對啊?我爲什麼對葉兄弟這麼關心?”一張稚氣的臉龐在袁紫衣腦海中浮現,他的眼神是跟前的葉鈞是如此的相似。
袁小天是袁紫衣的親弟弟,只比她小兩歲。袁紫衣一直很疼愛這個調皮搗蛋的弟弟,只要有什麼好玩好吃的都給弟弟留着。她們一家三口生活還算過得去,父親靠打獵爲生,弟弟七八歲就跟着親學打獵了,而袁紫衣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袁天罡更是沒有跟她提起過。記得,有一次弟弟在外面被人罵是野種,弟弟把那人揍斷了腿。人家家人鬧上門來,父親又是賠禮又是賠錢,差點給對方跪下,人家才罷休。之後,父親狠狠地把弟弟打了一頓,這一頓打,袁紫衣想起還歷歷在目。自己抱着奄奄一息一聲的弟弟流着眼淚,弟弟伏在自己懷中口中喃喃地叫道:“孃親……”
父親在一傍聽到後,抹了一把眼角,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都沒出來。自那件事後,弟變得沉默了,經常一個人悶聲不響地坐着發呆,袁紫衣看得心疼不已,經常變着法子哄弟弟開心。
有一天家裡來了一個獨肩老頭,老頭跟父親在屋子裡淡了一會,不知怎麼打了起來,從那天起,袁紫衣才知道修真者這個詞,想不到自己父親竟能飛。可惜父親還是死了,死在那獨肩老頭的劍下。獨臂老頭提着弟弟就想走,袁紫衣死死拉着弟弟不放手,老頭怒了,一劍向着她刺了過去,袁紫衣嚇得合上了眼,可是當她睜開眼時卻發覺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袁小天,弟弟擋在了她的身前,一劍透胸而過,鮮血順着劍尖滴下來,弟弟對着自己笑了笑,本來明亮親切的眼睛慢慢地暗淡下去……淚水不禁模糊了袁紫衣的雙眸。
“紫衣姐姐,你怎麼了?紫衣姐姐!”葉鈞擔憂地掏出手帕幫袁紫衣擦着面上的淚水。袁紫衣這纔回過神來,微微推開葉鈞的手,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是不是那冒充我的人欺負了你?”葉鈞目露兇光,那張腫豬頭般的面看起來猙獰可怖,可是看在袁紫衣眼睛卻是那樣的親切,還有淡淡的感動。袁紫衣面色微紅,轉過頭去擦了擦眼角,默不作聲。
葉鈞心中一痛,如遭重錘,呼的噴了口鮮血。袁紫衣大驚,一把扶着葉鈞,靈力一探,只覺他心血翻滾,激動異常,身體瑟瑟地發起抖來。袁紫衣心中閃過一絲異樣,趕忙把靈力輸入葉鈞體內幫她平息翻滾的氣血,一邊溫聲道:“那人沒有把我怎麼樣!”
葉鈞一聽,馬上平靜了下來,呼吸也平穩多了,長出了一口氣,激動地抓着袁紫衣的手追問道:“真的,他沒佔你便宜?”袁紫衣慢慢地幫葉鈞理順經脈,一邊點點頭。
“那他沒有,摸……”
“不許胡說!”袁紫衣面色納紅,羞惱地捂着葉鈞的嘴。那嬌羞的美態看得葉鈞一呆,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袁紫衣的玉手。
“呀!”袁紫衣驚呼一聲,伸手一擰葉鈞的耳朵,嗔罵道:“臭小子,你作死!”葉鈞又是一愣,紫衣姐姐竟然叫自己臭小子,裂着嘴傻樂,連叫痛都不會叫了。袁紫衣見葉鈞竟然裂着嘴傻笑,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忙收了手,嗔怪地白了葉鈞一眼,罵道:“難看死了!像只熟豬頭!”說完噗嗤的笑了起來。
哇!美得冒泡了!葉鈞看得大飽眼福,紫衣姐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雖然經常保持着一副親切的笑臉,可是卻使人覺得遙遠。只有對着葉鈞時她的笑才顯得是那麼的真實,令人能觸摸得到。
“紫衣姐姐真好看!要是以後天天對着我笑就幸福死了!”葉鈞呆呆地道。袁紫衣面色一沉,面上瞬時又掛起了淡淡的微笑,又回到了坐看雲起雲涌的境界當中。葉鈞瞬時覺得像站在地上擡頭仰望雲端,紫衣姐姐就站在上面微笑着俯視衆生一般,兩人隔得萬千路遠。葉鈞葉色一暗,低下了頭,袁紫衣嘆了口氣,把浮雲心法收了起來,嗔道:“怎麼了?你不是喜歡看我看我笑麼?”
葉鈞一見袁紫衣又從禪境中走了出來,不禁暗喜,嘻嘻笑道:“我喜歡看紫衣姐姐真正的笑,不……我不是說你那是假笑,只是……那笑……反正就是我能夠得着的笑!”
噗嗤!袁紫衣被他急頭抓耳撓腮的樣子逗笑了!
“對,就是這種笑!”葉鈞一拍頭道。袁紫衣白了葉鈞一眼,笑罵道:“以後你再敢說剛纔那種混帳話,休想我再對你笑!”
葉鈞一愣,訕訕地擦了把臉,不好意思地道:“我那是情不自禁,紫衣姐姐真的很好……”
“還說!”袁紫衣微惱道,心裡卻是有一絲淡淡的喜歡。葉鈞一驚,趕忙猛搖手道:“不說,不說!紫衣姐姐你不要生氣,我不說就是了!”
“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袁紫衣見到葉鈞手裡拿着的手帕好像很眼熟,一手奪了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繡着兩株桃樹,桃花正開得燦爛,一曲溪流從樹下蜿蜒流過,上面漂着點點花瓣,圖畫繡得非常之逼真,彷彿風一吹就能將一池溪水吹皺一般,手帕下方用紫色絲線繡了兩個絹秀的小字:紫衣
袁紫衣一下呆住了,葉鈞訕訕地道:“呵呵,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送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
袁紫衣臉色微紅,把手帕塞回懷中,嗔道:“誰送你手帕了,是你自己沒還給人家罷了!沒羞沒臊的!”
葉鈞一急,伸手就想去奪回,手伸到袁紫衣胸前尷尬地停住了。袁紫衣一巴掌打開他的手,微笑道:“本來是我的東西,姐姐拿回你還不高興怎的?”
葉鈞反手縮了回來,低着頭悶悶不樂,袁紫衣揚手把手帕擲了回來,嗔道:“算了,你自己留着吧,弄得髒兮兮的!我懶得要了!”
葉鈞的拿接過嗅到鼻子下聞了聞,呵呵地笑道:“真香!咦,好像變新了!不像原來那條!”
袁紫衣面色一沉:“再貧嘴,馬上還來!”
葉鈞一把揣進懷中,雙手護在胸口向後挪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