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傲馳沒有吭聲,眼眸也沒有絲毫因爲臉頰的刺痛而有些不一樣,只是環抱着懷中暈厥的童雅芙,心裡沒有任何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懷中這個傻女人出事。
劇烈的爆炸聲音減小了,許多,強烈的紅花也轟的一聲燃過單傲馳他們的身影,將他們吞噬再腦海當中。
就在大家以爲,單傲馳和童雅芙已然被那些火焰吞噬的時候,單傲馳卻抱着童雅芙衝出了火海,然後看着那一座高大的閣樓,在他們身後緩緩坍塌。
單傲馳速度極快的奔跑着,雙手也將童雅芙緊緊揉在懷中,眼眸當中也閃過一絲慶幸。
金玄輕輕的看着單傲馳,看着單傲馳那不顧一切的摸樣,想起了小金鑫的媽媽,有些頹廢,也有些失落。
而這一刻,其實他是羨慕單傲馳的,至少,單哦啊馳他還有心愛的女人,可以爲之拼搏,他呢?除了手中的小金鑫,他都已經不知道自己賺那麼多錢,幹什麼用呢?想着金玄輕嗤,抱着手中的小金鑫也跟着無奈輕嘆。
單傲馳緩緩跑向那羣手下,看着他們眼眸當中的激動,緩緩勾脣笑了,深情的視線,也微微低頭,看着雅芙,看着她除了被燒掉一些頭髮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受傷時,緩緩鎮定了下來。
還好,這個小女人,她平安無事,這就夠了。
“老大,趕緊撤離吧!你的手臂需要包紮。”李軍走上前看着單傲馳開口說着,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們人呢?”單傲馳抱着雅芙,動作很霸氣溫柔,但是眼眸卻十分的犀利。
如果是別人可能聽不懂單傲馳的問話,但是,李軍卻完全明白單傲馳的意思,輕輕皺起了眉頭,看着單傲馳。
“離開這裡了,我已經叫人前去追捕。”
“死了,屍體也要給我找出來。”單傲馳冷冷說着,一句話也帶着極大的怒意。
李軍身體微微一怔,一滴冷汗也跟着滑下臉頰,然後吞了吞口水,對着單傲馳點頭。
沒辦法,那羣傢伙得罪了單傲馳,那麼,他就算是死了,也都不會安生,單傲馳一旦殘忍起來,根本不像一個軍人,而且也完全可以讓一個人死了都後悔來投胎做人。
“撤。”單傲馳看到李軍點頭,隨即吩咐着,然後抱着雅芙快速離開。
金玄看了一眼單傲馳的身影,然後也輕輕抱着小金鑫緩緩跟在了單傲馳的身後,往停在這片茂密的草地外面的車子走去。
雅芙輕輕的睜開眼眸,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有些恍惚,頭疼不已的閉了閉眼,纔再次睜開眼眸。
“雅芙,你醒了嗎?”單傲馳坐在牀邊,看着雅芙眼眸的點了點變化,開口詢問着,聲音當中毅然帶着淡淡的驚喜味道。
雅芙眼眸微微一轉,輕輕移動着腦袋,看着坐在病牀旁邊的單傲馳,嘴角微微跟着往上翹起,帶着淡淡的暖意。“嗯。”雅芙張了張口,想要開口,卻覺得嗓子有些尖銳,也有些發疼。
“不要講話,你的嗓子被濃煙嗆傷了。”單傲馳輕輕開口說着,然後隨手端着一杯水輕輕遞給雅芙,示意雅芙多喝水。
雅芙看着單傲馳,整個人開始傻乎乎的咧嘴大笑,對於單傲馳的小題大做也沒有質疑,只是拿着單傲馳手中的水杯,然後猛喝,速度也有些快,好像怕有人和她搶一般。
單傲馳看着雅芙,看着除了被燒掉一些頭髮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大傷的雅芙,吊了兩天的心,總算是緩緩放下。
雅芙放下水杯,看着單傲馳,將杯子交給單傲馳,臉上也清楚的表明這,嗯……她還想要喝的表情。
單傲馳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將再次倒了一杯水給雅芙。
雅芙柔和的坐在牀上,看着給她倒水的單傲馳,再看着他臉頰之上那抹有些刺眼的白色小紗布,有些心疼。“臉頰怎麼了?”雅芙輕輕開口詢問着,臉上也有着淡淡的關心。
單傲馳輕輕搖頭失笑,擡手輕輕的抓着雅芙那想要輕輕觸碰他臉頰的小手,然後將雅芙徑自扯到懷中,然後緊緊抱着,臉上也再那一瞬間閃過一抹輕鬆之色。
雅芙輕鬆的任由着單傲馳將她緊緊抱着,沒有吭聲,但是雙手卻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反抱住單傲馳的後背,感受着他的微微顫抖。
她知道,他一定很擔心她,所以,纔會這樣。
“喲……看來我和我家嘟嘟來的真不是時候啊!竟然打擾到你們了。”裴初夏的清脆嗓音突然再病房當中響起,那語氣很酸,又顯得很故意很做作。
雅芙輕輕推開單傲馳的懷抱,擡頭看着病房門口的裴初夏,嘴角跟着揚起一抹淡淡的美麗笑容,對於她那酸酸的挖苦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在心裡暗笑。
太后娘娘,你有一點打擾到別人的自覺嗎?我怎麼覺得你不僅沒有打擾到別人的自覺,反而有些故意的成分在呢?
單傲馳聽着裴初夏的挖苦,扭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裴初夏,對於她光明正大的進來打擾他,而且絲毫不覺得愧疚也覺得很是煩躁不已。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因爲她明明可以晚一點進來,可是她卻故意走了進來,而且還這麼大聲的朗朗,這不是故意是什麼?
裴初夏淡定的站在病房門口,接受着那兩人的目光,手中抱着小傢伙裴嘟嘟,嘴角也跟着微微翹起,有着一絲得意,好吧。
她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她怎麼說也是一位單身媽媽,雖然童雅芙受了傷,你們也的確該你儂我儂一下,可是……她是單身,又是媽媽,手裡還抱着裴嘟嘟,她很累的好嗎?所以……打擾你們怎麼了。
裴初夏沒有絲毫愧疚的想着,嘴角也跟着翹起一絲得意之色,邁開了步伐往雅芙的病牀上走去,然後看着雅芙將裴嘟嘟輕輕的放在雅芙的懷中,然後擡頭。